在了一起。
而其他計程車兵則都是面面相覷,不知何去何從。
南華太子是惱恨到了極致,這會兒急怒攻心,直接回身一把奪取了一個侍衛手中長劍闖進戰圈。
他的來勢洶洶,馬上有侍衛上前給他開路,迫開常思銘的親兵阻撓。
彼時那戰圈的最裡面李維已經把常思銘逼的節節敗退,他大步走過去,毫不猶豫的舉劍,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從背後一劍將常思銘的胸口刺穿。
拔劍的時候血光潑灑而出,染紅了他的大半邊衣襟。
“殿下你——”常思銘捂著胸口的破洞,面容抽搐,撐著最後一口力氣踉蹌著轉身,面色發白,顫聲道:“你——居然——居然這樣對我?”
“哼!”南華太子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面容陰冷而無半分表情。
常思銘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卻沒撐多少時候,緊跟著就砰地一聲撲倒在地。
他的親衛遠不如李維等人的身手厲害,再被他的死震懾著,很快也被盡數斬殺。
這一場屠戮發起的突然,最後結束的也快,前後連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
兩軍陣前一片肅殺之氣。
對面的褚潯陽和褚其炎看在眼裡,也都是神情凝重——
這樣高調的陣前斬帥?這位南華太子的手腕遠比想象中的還要果決狠辣!
“常思銘受了敵人教唆,意圖對本宮不利,本宮已經將他就地正法,從現在開始,這軍中全都由本宮說了算!”從袖子裡抽出一方帕子擦淨劍鋒上的血跡,面目森涼的男人沉聲說道。
常思銘已死,即使這件事的內因並不單純,但是在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能蓋過他一國儲君的命令了。
“是!”大軍齊齊應諾,聲勢驚天,“願聽太子殿下差遣,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男人唇角重新揚起一抹冰涼的冷笑,驟然回頭看向對面陣營裡並肩而立的男女,卻是再一個字的廢話都懶得說,只就是目色一寒,冷聲下了命令,“戰!”
一聲令下,戰鼓聲聲。
前面的先鋒軍不由分說已經率先衝了上來。
褚其炎也跟著一揮手,後面士兵也跟著蜂擁而上。
戰鼓聲聲,雄渾而厚重的聲響穿透雲霄,手持盾牌長槍計程車兵浴血拼殺,場面頓時亂成一片。
南華太子傲立當前,動也不動,只是面目陰冷盯著對面被人群怎麼衝撞都依舊身影醒目的少女。
褚潯陽和褚其炎也是被侍衛護住,並沒有動手,穿透人群和刀光劍影,看著對面那男人冷酷而憤怒的表情。
“刀劍無眼,你先回城去!”褚其炎冷著臉扯了一下褚潯陽的袖子。
褚潯陽方才自遠處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
這個人雖然和她也是不同的立場,但顯然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同仇敵愾,並不是和他劃開界限的時候。
“嗯!”褚潯陽也不逞能,只就點了下頭,“這個人陰損的很,你自己小心點兒!”
說完就半分也不遲疑的轉身就走。
褚琪楓去昌州押運糧草一直未歸,就連延陵君也沒出現,既然洞悉了這位南華太子的意圖,也就由不得她不去多想——
保不住對方就會再出陰招,在途中對褚琪楓做出點什麼來。
這會兒兩軍對陣,褚其炎自保當是不成問題,她也無暇他顧。
一直暗中尾隨她的映紫幾人這會兒已經現身,桔紅牽了馬過來,一邊言簡意賅的提醒道:“主子去昌州接應郡王爺了!”
有延陵君去找褚琪楓,褚潯陽的心裡才稍稍安定了幾分,利落的翻身上馬,轉身就走。
對面的南華太子目光一冷,反手就撈過身邊護衛他的弓箭手帶著的長弓,手下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般連著三支冷箭往她背後射去。
“潯陽!”褚其炎的心頭一緊,來不及去阻止,忍不住低吼了一聲。
褚潯陽卻是頭也不回,直接打馬飛馳而去,任由負責給她斷後的映紫將來勢洶洶的三支冷箭橫劍掃落,然後怒然回頭冷冷的瞪了南華太子一眼,忙不迭跟著褚潯陽離開。
眼見著那少女英姿颯颯而走,南華太子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憋悶的感覺,無從發作之下,他也是想也不想的回頭搶了一匹馬,躍上馬背去冷聲命令道:“讓嚴副將看著這裡,李維,跟我走!”
那該死的丫頭,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惹了這麼大的麻煩之後反而想要拍拍屁股走人?如果就讓她這麼全身而退,那麼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