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琪楓笑了一下,這一點笑容自唇角飄溢而出,完全不似平日裡那般溫和從容的模樣,反而凜冽至深,叫人看來膽戰心驚。
徐管家自認為也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與他看過來的目光一碰,沒來由的也是心裡抖了一抖。
褚琪楓卻只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然後就一個字都不多言,大步朝後院走去。
沿路許多的下人駐足觀望。
徐管家有些急了,滿頭大汗,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跟著這兄妹兩個的步伐。
褚潯陽長驅直入,直接進了後宅主院安置睿親王褚信的的主院裡。
院子裡灑掃的丫鬟小廝面面相覷,並不認得她,但是見到緊隨其後的褚琪楓和徐管家就趕緊唯唯諾諾的垂首退到旁邊,一個字也不敢多言。
屋子裡近身服侍褚信的幾個下人都是從京城睿王府帶來的,見到褚潯陽進門就趕忙行禮,“見過潯陽郡主!”
褚潯陽也不理會,直接進了內室。
床上容顏蒼老的老者雙目緊閉的仰躺在床榻上,面上溝壑縱橫,嘴唇透出一種詭異的烏青色,一眼看去渾身的死氣,讓人心裡發毛。
“叔公怎麼樣了?”褚潯陽淡淡掃了眼,問道。
“王爺一直昏迷不醒!”一個婢女跪在地上,使勁低垂著眼眸回道。
“你先出去!”褚潯陽命令。
“啊?”那婢女愣了一愣,隨即愕然抬頭朝她看去。
褚潯陽不耐煩的皺了下眉頭,後面褚琪楓也跟著走進來,冷聲斥道:“郡主的話你沒聽見嗎?全都下去!”
褚琪楓的為人和氣,極少會有這樣疾言厲色的時候。
那婢女嚇的立刻就白了臉,但卻還是沒有馬上退下,而是隱晦的拿眼角的餘光去瞧跟進來的徐管家的反應,見到徐管家略一點頭,這才爬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徐管家瞧著這兄妹兩人的架勢也是心裡發虛,只能硬著頭皮扯出一個笑容道:“郡主,王爺昏迷不醒已有多日了,這城裡大夫幾乎都問遍了,誰都沒有辦法,也不知道該是如何是好,唉!”
“本宮瞧著叔公睡的正安穩,不醒也罷!”褚潯陽回頭看著他臉,淡淡說道。
徐管家勃然變色,張了張嘴,一副見鬼一樣的表情愕然盯著她,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遲疑道:“郡主您這是什麼話?王爺他——”
“徐管家真的很想叔公醒過來嗎?”褚潯陽冷然的一勾唇角,卻是沒等他說完已經再度出言打斷。
徐管家越發摸不著頭腦,嘴上卻是脫口回道:“這是自然!”
“呵——”褚潯陽嗤笑一聲,負手立在褚信的床前,仰天吐出一口氣,涼涼道:“可本宮倒是覺得他已經沒有必要再醒過來的必要了!”
徐管家聞言,胸口突然驀然一震,有些急躁的脫口質問道:“郡主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褚潯陽一抖裙子,轉身坐在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
後面褚琪楓就款步踱到那張大床之前,神色晦暗的看著床上安睡的老人,冷冷道:“有人自己要找死,難道本王還要攔著他不讓嗎?”
徐管家勃然變色,心裡抖了一抖,張了張嘴卻是戒備著沒有說出話來。
下一刻,褚琪楓已經重新回頭衝他伸出手去,道:“解藥呢?拿來吧!”
徐管家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防備至深的看著他,遲疑道:“小的不——”
“別說你不明白哥哥在說什麼。”褚潯陽冷聲打斷他的話,目光卻也不再往他身上落,只就看著大門口灑進來的陽光,神情有些悠遠而迷離的慢慢道:“為了布這一個局,叔公這也算是不遺餘力了,身體力行,死而後已麼?就直衝著他這份自我犧牲的決心,本宮和哥哥這樣做晚輩的也該是成全他的。不是說他中蠱了嗎?把解藥交出來吧!”
褚潯陽的語氣一直很輕緩,短短的幾句話卻已經聽的徐管家一身的冷汗。
“郡主——”他的聲音開始有些發虛,捏著汗溼的手心道:“您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怎麼就成了王爺佈局了?王爺分明也是受害者,一時不查出了這樣的禍事已經是叫小的這裡都跟著亂了套了。”
褚潯陽的唇角勾了勾,這明明應該是一個微笑的表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天這個表情呈現在她臉上,看上去卻寡淡的很。
她的目光落在遠處,根本就沒有收回來的打算,只就手指輕輕叩著桌面道:“你不需要解釋什麼,本宮不是來和你講道理的,也沒準備聽你任何的解釋。或者你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