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
試問,還有什麼會比一座王朝後繼無人更可怕的了?
所以這座楚州城也不過一個誘餌,褚琪楓和褚其炎才是對方計劃裡的終極目標。
去年九月,南華軍中生變之後榮顯揚的主帥之職就被常思銘取代,也就是換成了南華太子一派的人來執掌。
對方要誘使褚琪楓和褚其炎來楚州,並且藉機對二人下手,這一點絕非偶然,一定是經過長時間的策劃謀算的。
本來如果不是褚其炎臨時出招行刺了羅毅激起了皇帝的疑心病,擄了霍罡的主帥之職,那個時候按照褚易安的計劃,就該是褚琪楓取代霍罡的職位直接來了楚州。
也好在是這一場變故,臨時將來楚州的人選換成了睿親王,於是對方也才不得已的兵行險招,放倒了睿親王,終於是把褚琪楓和褚其炎都引誘來了此地。
佈局這樣深遠的一個計劃,當真是叫人很難想象。
所有人都以為南華人的目的就是奪取楚州城,若不是關心則亂,讓褚潯陽把視線一直盯在褚琪楓身上,只怕也不容易發現這一點。
對面的褚其炎聽了這番話也是心中凜然,震動不已,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對面錦衣華服的南華太子。
一個隱秘至此的計劃被人抽絲剝繭的剖析出來,自認為運籌帷幄掌控一切的南華儲君臉上顏色自然也不會太好看。
他的瞳孔微微一縮,卻是不置可否,只就冷聲說道:“你馬上放了常將軍,這裡戰場上的事不是你一個女子該摻和的,有什麼事都留有兩軍陣前解決。你也別高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你看看自己的周圍,你就真當是本宮拿你沒辦法,一定要受你的威脅嗎?”
“不!”褚潯陽答得乾脆,“從一開始我就沒準備你會受我的威脅,因為從一開始我拿到的就不是你的把柄。”
南華太子的眉心又是隱約一跳,防備的念頭剛起,果然就見褚潯陽的眸子一轉,看向了常思銘,諷刺道:“今天就算不是本宮介入,你也明知道常思銘不會是南河王世子的對手,既然明知如此,你還放任他甚至是慫恿他前來迎敵?太子殿下,恕本宮我也是一時的小人之心,您這又到底是意欲何為?”
常思銘聞言,腦中靈光一閃,忽而想到之前褚潯陽隱晦交代給他親兵的那兩句話,頓時就是心裡一涼,不可置信的驟然扭頭朝自家主子看去。
那男子的面色平靜,冷峻中又帶著不容忽視的霸道氣勢,神色之間並不見心虛,可就是這樣深沉的一副皮相反而叫常思銘越發覺得心驚不已。
“殿下——”幾乎是出於本能的,他下意識的脫口道。
然則質問的話還不曾出口,那男子已經目光冷厲的橫過來一眼,道:“這個丫頭從頭到尾都是鬼話連篇,她這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這樣的閒話你也信嗎?”
褚潯陽說南華太子是要借刀殺人!
雖然常思銘也覺得這樣的論調不可信,可是心裡一旦起疑之後,哪怕對方是他多年來的信仰和死忠的物件,也會起了裂痕。
南華太子的面上的神情越發顯得冷凝,只就看著褚潯陽道:“常將軍是南華軍中主帥,你若敢隨便動了他,那後果絕對不是你能承受的!”
說話間他也大概是覺得和這個丫頭交涉不出什麼結果來,緊跟著便是揚眉看向對面的褚其炎道:“世子,這裡兩軍陣前你才是主帥,今天這裡的事情要如何收場,你來給本宮一句準話吧!”
褚其炎的目光自他面上掠過,帶了絲不加掩飾的陰冷,隨後又落回褚潯陽的臉上。
他的唇角卻是不合時宜的牽起一抹笑,事不關己的冷然道:“抱歉了,兩軍陣前也有例外,她褚潯陽的主本世子可做不得,既然是她一定要和太子殿下您來交涉的話,那就還是你們自行解決吧!”
褚其炎的為人也是極為強勢和有主見的,何況現在還是在兩軍陣前,他竟然會說出這樣自損聲勢的話來?
南華太子始料未及,嘴唇隱隱動了動,一時間竟是哭笑不得,做不出一個合適的表情來應對。
“看來——你這是要公報私仇,不想要潯陽郡主的性命了。”很快的冷靜下來,他冷然說道。
“彼此彼此!”褚其炎也是不甘示弱,被褚潯陽一提點,這會兒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也是諷刺說道:“本世子和她褚潯陽是有過節,使一點陰私手段不在話下,比起太子殿下還是自愧不如的。不過說起來也是,只要常思銘一死,南華軍中群龍無首,必定大亂,屆時太子殿下您作為在附近公幹的當朝儲君,即使暫時沒有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