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卻是不顯,只就翻身下馬,徑自往前走去道:“你不過就是需要一個人質來送你出城,犯不著為難我母妃一個女流之輩,她的身體不好,經不起長途顛簸,本世子來做你的人質就是。”
褚琪炎如今威信頗高,如果用他來開路的話,絕對會比帶著個累贅的鄭氏更穩妥。
按理說這樣的提議李瑞祥是不該拒絕的。
褚琪炎款步往前走去,不想李瑞祥卻是突然開口拒絕。
“不!”李瑞祥道,冷蔑的看了他一眼。
褚琪炎一愣,明顯是始料未及。
李瑞祥慢慢道:“我突然想明白了,如今這京城之地可不是你們南河王府一家子的,世子你若是執意要和咱家同行,咱家也卻之不恭,只是麼——在我脫險之前,南河王妃我是不會放的。”
他的話到一半,就不再理會褚琪炎,而是看向了另一側的褚潯陽道:“郡主不是捨不得你的丫頭喪命嗎?那麼咱家斗膽,請郡主你來親自送咱家一程好了,說實在的,如今京城有康郡王坐鎮,咱家實在是不放心的。”
褚潯陽居然真的是為了保他就什麼都不顧了?
褚琪炎愣在當場,面色僵硬。
羅騰聞言,忍不住策馬上前,焦慮道:“郡主,這人現在是走投無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您——”
“是啊,我的確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還不等他說完,卻是李瑞祥先行出言打斷。
他橫臂一揮,就將車內小桌上的油燈撞倒,燈油灑出來,潑了鄭氏一身,燈芯上墜落的一簇火苗卻被他順手拍滅。
“你敢!”褚琪炎一怒,猛地一步上前。
李瑞祥從懷裡掏出火摺子,火光一閃,冷笑道:“我不過一個走投無路的將死之人,你說我敢不敢?”
褚琪炎看著他眼中冷漠的神采,這才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的。
而褚潯陽見他如此,也是滿面的急色。
李瑞祥的心思他是知道的,他雖然答應了她,讓她陪著一起離開,但如果中途事情有變的話,他絕對是會臨時改變主意的。
“你別亂來!”褚潯陽一急,直接從馬背上飛身而起,縱身撲過去,抓了他的手腕要去搶那火摺子,匆忙間神色焦灼的對上他的視線。
而這邊褚琪炎瞅準了時機就要撲過去。
李瑞祥觸及褚潯陽遞給她的眸光,心中會意,頃刻間反手,將本是頂在青蘿腰眼褚的匕首的刀鋒壓在了褚潯陽的頸邊。
“郡主!”周圍戒備計程車兵們嚇了一跳,本能的就要蜂擁而上,好在是領頭那人馬上橫臂擋下眾人往前圍攏的步伐,一面如臨大敵一般的盯著李瑞祥道:“死到臨頭,你還不知悔改?還不放了郡主,束手就擒?”
“橫豎也是死到臨頭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李瑞祥道,語氣淡漠,“倒是你們,識相的就馬上開啟城門,讓我開開,否則潯陽郡主若是會有什麼損傷,真正吃不了兜著走的也是你們。”
他們若是敢不顧褚潯陽的死活,褚琪楓就能將他們一個個都剁成肉泥。
一眾計程車兵雖然嚴陣以待的防範,但個個心中也都如臨大敵一般,不知道何去何從。
“還不讓路?”李瑞祥也不和他磨時間,再度催促道:“你們也知道我不過一個將死之人,我的耐性有限,沒時間給你們考慮,我不過就是想要出城罷了,你們把路讓開,確定脫險之後,我自會將潯陽郡主放了。”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那領頭的守城官道。
李瑞祥卻是面目清冷,再不多言一個字,直接對駕車的青蘿道:“他們這些人不要你主子的性命,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青蘿的面色不善,冷著臉,看似是被他脅迫,只就揚聲叱道:“全都給我把路讓開,今天這裡的事,有我家郡主擔待,不用你們管!”
她卻只是說是褚潯陽擔待,而絕口不提東宮。
那些士兵可沒心思細想這些。
青蘿的話音未落,也不等那些人答應,直接樣板狠抽馬股,衝著城門的方向直闖而去,厲喝道:“全都讓開!”
褚琪炎自從褚潯陽被制,再就不敢上前一步。
李瑞祥可能是不會動褚潯陽,但他要敢於妄動,那麼鄭氏卻是必死無疑的。
青蘿駕了車,橫衝直撞的直接闖出了城門。
羅騰見狀,大為急躁,但是因為褚潯陽也落入了對方手裡,他卻又不滿貿然下令追究,一時間只就六神無主的原地踟躕。
褚琪炎捏著拳頭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