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褚靈韻不以為然的冷笑。
“九城兵馬司那裡我問過了,昨夜的場面十分兇險,所有人都命懸一線,若不是因為城南睿親王的別院走水而緊急調動了九城兵馬司的大批人馬過去,半途撞上這事,拓跋淮安如今還是否有命活著都還兩說。”褚琪炎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覺得他有能力操縱此事?”
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還有心思去設計別人?
怎麼想都不可能的!
“那倒是奇怪了!”褚靈韻道,眉頭不由擰起,轉身坐回椅子上,“總不至於真是東宮做的吧?促成了漠北和蘇家的聯姻,對他們能有什麼好處?就是為了不叫褚潯陽外嫁?這事兒落在皇祖父的眼裡,還不知道心裡要怎麼想呢!”
褚琪炎靜默不語。
其實如果事情真是出自東宮方面的安排他反而覺得刻意解釋——
因為褚靈韻不知道,他之前已經和拓跋淮安達成協議,要促成兩家的聯姻而結盟,如果東宮方面只是為了打破他們之間的這重關係而推了蘇皖出去,這也是有跡可循的。
只是——
皇帝怎麼就會應了此事?這才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
“不管怎麼樣,此事都已成定局,多說無益!”定了定神,褚琪炎道,整肅了神情看向褚靈韻,“蘇皖的婚期也定了,和你在同一日,那天的話——”
他說著,忽而頓了一下,唇角牽起一抹微涼笑意,“可能少不得要委屈你一點了!”
提前自己的婚事,褚靈韻就嫌棄的皺眉,不冷不熱道:“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一場婚禮,她都恨不能自己不去參加,又豈會在意那些形式?
“嗯!”褚琪炎點頭,看看外面的天色也差不多了,就抖平了袍子起身,“我還有事,要先走了,這幾天你也好好休息,外面的事,直接關了門當不知道也就是了。”
“我知道!”褚靈韻心不在焉的應了,目送他離開。
東宮這邊褚潯陽則是準備了跌打藥帶著去了了錦墨居。
彼時褚琪楓剛從宮裡回來,換了衣服正要出門,就迎著她從外面進來。
“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褚琪楓一笑,轉身將她讓進門去。
“哥哥你為我受累受罰,我要是這都不來看看,你是不是背地裡就該罵我沒良心了?”褚潯陽也是對他一笑,看著他身上剛換的衣物道,“是我來的不湊巧?哥哥你要出門?”
“沒什麼事,敢準備去書房和父親說點事情。”褚琪楓道,突然想起褚易安是上午才回來的,就遲疑了一下,對外面蔣六吩咐道,“你先過去看看,父親睡醒了沒?”
“是,郡王爺!”蔣六領命去了。
褚琪楓轉身和褚潯陽一起回了屋子裡,這幾天事多,他也沒繞彎子,直接道:“蘇皖和拓跋淮安的婚期定了,就在初六!”
褚潯陽一愣,抬頭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褚琪楓的唇角牽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低頭抿了口茶道,“是拓跋淮安的要求,下一個宜嫁娶的吉日就要推到二月末了,如今漠北正亂,他哪有這麼閒心在這裡滯留?”
褚潯陽瞭然,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褚琪楓瞧著她的神色,斟酌良久還是忍不住道出心中困惑道:“這一次的事情很奇怪,昨夜蘇霖兄妹被設計的事情尚且說的過去,不過楊承剛那裡就著實尋不到跡象了。”
他這話說的委婉,說話間目光一直落在褚潯陽的臉上,瞧著她的反應。
褚潯陽若無其事的悶頭喝茶,但是都到了這個份上再要繼續裝傻也說不過去了,終於還是抿抿唇,不甚在意的開口道:“這件事,上午回來的路上父親也和我分析過了,的確是很有些蹊蹺,昨晚蘇霖的事你們要懷疑是他做的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楊承剛那裡——就連父親都不敢輕易碰觸的禁忌,他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能耐?”
如果說是延陵君設計蘇霖兄妹捲進了拓跋淮安遇刺一事裡頭這不足為奇,可是現在最奇怪的是楊承剛的說辭居然就像是有人量身為這一次的事件做出來的一樣——
無聲無息的毀了褚琪炎和拓跋淮安之間達成的協議,逼迫皇帝賜婚的同時,更是將蘇家推到了風尖浪口上。說是一場門當戶對的聯姻,但皇帝本來就愛已經不信任蘇家,這回還不是將蘇家放在滾油上面烹了?
褚琪炎,拓跋淮安還有蘇霖兄妹,這一連串算計下來,倒是全部成全了他們東宮方面利益。
不,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成全了她褚潯陽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