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也不知道腦子裡是怎麼想的,那一瞬間褚潯陽就只覺是又起了少女俏皮的心思,忽而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想要感受一下這唇色妖嬈間到底是如何滋味。
而她向來又都是個膽子大了,美色當前,她這樣想了,也順帶著這樣做了,甚至於全然忘了顧及自己面前站著的這位“秀色可餐”之物實則是個大活人的事實,踮了腳一點一點的傾身向前,將自己的唇輕輕貼在那人幾欲開啟的兩片唇瓣上。
觸感溫軟,肌膚相觸間帶一點太過灼人的溫度,燙的她臉色也跟著莫名的紅成一片。
而彼時,延陵君的整個人已經呆了。
不,與其說是呆了,莫不如說是完全石化成了一座思維脫殼的豐碑,巋然不動的杵在那裡,呼吸被淹沒,連心跳也恍若瞬間失去了聲響。
那一點馥郁的芬芳,淺淡的在鼻息間瀰漫。
很輕,很軟,也——
很香甜。
他便是渾身僵直的站著,任由腦海中噼裡啪啦無數的火星飛竄而起,將他整個的思維帶上天然後轟然一聲接著一聲連續炸裂,直至最後剩下滿地殘骸,找不到任何當是屬於這個時候該有的反應。
眼前那少女的眼眸明亮,內裡光影奇特的灼灼閃爍,全無任何旖旎迷離的心思,只是靈動異常,帶著探知未知事物時候濃烈的欣喜和好奇。
是的,欣喜!
彼時她的眼神明亮而靈動,渾然不為自己這般偷香竊玉一樣的無恥舉動而覺得心虛或尷尬,一雙靈動的眸子裡面光影閃爍,帶起奇異的幽光,還能鎮定自若的在他面上掃來掃去,似乎是在等著看他這樣被人輕薄之後會是作何反應一般。
延陵君的目光望進她的眼睛裡,思緒微微回籠,帶了幾分沮喪幾分惱——
他向來都知道這丫頭的性子豁達膽子大,卻還從未想過她竟會是無法無天到了這個地步。
他不是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可以擁她入懷細品她滋味時候該是何種旖旎的風情,卻怎麼想都不曾想到會是今時今日此時此刻的這一出。
他公然被人登堂入室給輕薄調戲了,而且對方還能用那種純潔無暇研究探險一樣無辜的眼神與他坦然的對視。
月黑風高,夜深人靜,這環境雖然也算是恰到好處,但角度變了——
雖然這肌膚相觸間的感覺離奇美妙,可是落在心裡卻是怎麼品都覺得有些不對味兒了。
延陵君的臉孔僵硬,臉色變化飛快,精彩紛呈。
然則身體動作的反應遠在思維之前,他張嘴便要反客為主去含她的唇瓣。
褚潯陽頭次見他擺出一副棺材臉的架勢,恍然間便覺得大約是自己這般不告自取的作為惹了他,紅著臉連忙已經後撤了身子想要逃開。
這巷子本就狹窄,延陵君的那匹馬又極通人性卻不通人情,大多數的時候,只要不是他強令離開,那麼你甩了它的馬韁它也會亦步亦趨的跟著,所以此時那匹叫做“奔雷”的黑馬就好巧不巧毫無眼力勁兒的一直站在她身後。
兩人一馬,將這巷子堵的死死的,同時也將褚潯陽此時想要逃之夭夭的去路封死。
褚潯陽後退一步,後背就撞在了身後身板兒硬實的奔雷身上。
而延陵君哪怕是再怎麼後知後覺,這一點間隙也足夠他反應過來。
他飛快的往前一步,手臂往那馬背上一撐,一人一馬之前就恰是默契隔離了一點小小的空間,將她困死其中。
延陵君的目光俯視下來,眼底顏色很深,死死注視她的面孔。
褚潯陽覺得他的臉色實在是紅的有些過了頭了,也不知道是羞是憤,但是在他這樣近距離的逼視之下褚潯陽心裡不自在是真的。
身後那匹破馬被人用作了支架也是不知迴避,只就悠然的原地踟躕,打著響鼻。
褚潯陽用力往後仰著身子,故作鎮定的自唇角扯出一抹笑容,語氣低弱道:“不過就是碰一下——”
卻是難得自覺理虧,明顯的底氣不足。
她侷促的垂下眼睛,睫毛撲閃,已經不復之前那般正氣凜然的架勢,小媳婦一般,懊惱的咬著下唇不再吭聲。
延陵君心裡的悶氣早就無聲的消了,再看她神色糾結站在面前的模樣,心裡便如是被她垂下的羽睫輕輕掃過,忽而便將之前那一瞬間肌膚相觸間如是石破天驚般劇烈的震撼的感覺給勾了起來。
喉間莫名有些乾燥,他的唇角便勾起邪肆的一抹笑,一點一點慢慢的俯首下去。
感覺到頭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