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冷哼一聲就往外奔去:“去就去,我就是不嫁,看你們還能逼死我不成!”
褚琪暉也沒有勸阻她的意思,只是看著她的背影冷笑道:“你想去大可以去,再鬧下去,怎麼慘也慘不過褚靈韻去,我看著就是!”
褚月妍如是五雷轟頂,腳下步子就再也挪動不了分毫。
褚靈韻那裡有羅皇后撐腰都也沒能抗過命去,她就算是再鬧下去又能如何?
可是要她嫁那雷敘,她又著實的不甘心的。
左右無計可施之下,褚月妍終於是蹲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褚琪暉什麼也沒說,直接錯過她身邊大步走出了院子。
而這一天,南河王府裡面同樣也不安生。
這天本是褚靈秀三朝回門的日子,可如今蘇家和南河王府已經分明成仇,蘇霖自是不肯登門的,只是因為礙著宮裡皇帝的面子,還是不得不放了褚靈秀回來。
褚靈秀在蘇家不過呆了三日,三日之間已經消瘦蒼白的不像樣子,神色惶惶,用了厚厚的脂粉也未能完全將臉上那些被廝打出來的傷痕完全蓋住。
其實她今天是不想回來的,在蘇家,蘇霖雖然不待見她,但是有皇帝一道賜婚的聖旨壓在上面,蘇霖也只是關著她,並不曾將她怎樣,這一回到南河王府,鄭氏還不得剝了她一層皮?
褚靈秀的神情畏縮,硬著頭皮進了南河王府的大門。
蘇霖雖然沒來,但蘇皖卻是自告奮勇的跟了來。
在廳中等著鄭氏過來的時候,褚靈秀一直不敢抬頭,不安的不住攪著手裡帕子。
蘇皖坐在旁邊喝茶,間或掃她一眼,眼中神色鄙夷。
鄭氏這是有意的晾著她們,兩人足足乾坐了大半個時辰才見她被顧媽媽扶著從院子裡進來。
褚靈秀渾身一陣緊繃,噌的就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囁嚅道:“靈秀見過母妃!”
鄭氏因為褚靈韻的事已經是操碎了心,雖然明知道事情和她的關係不大,也還是滿腔仇怨,哪怕是當著蘇皖的面也沒有掩飾,只是目光陰測測的盯著她。
她不說話,褚靈秀就更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幾乎就要忍不住的哭了起來。
蘇皖也沒興致在這裡替她撐面子,直接就對鄭氏道:“王妃,安樂郡主還好嗎?我想要找她說說話兒,不知道方不方便?”
鄭氏看了她一眼,她對蘇家的人也沒好印象,不過想著之前褚靈韻的事蘇皖手裡也算是握著把柄,遲疑了一下還是叫人給她去問了。
待到得了褚靈韻的回話,蘇皖就一人離開,去了褚靈韻那裡。
婚事定下來之後,褚靈韻就開始深居簡出,哪怕是在府裡也安安靜靜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去見任何人。
蘇皖推門進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妝臺前面,手下慢條斯理的在挑揀一些首飾,倒映在鏡中的面孔較之往日多了幾分憔悴,但是因為容貌出眾,這個樣子反而更多了幾分弱柳扶風般的美態,只怕是個男人看了都要心生憐憫。
蘇皖心裡卻記恨著大婚那天的事,冷哼一聲就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走過去在旁邊的秀蹲上坐下,然後便是趾高氣昂的徑自開口道:“那天的事,我來要你一個解釋!”
明明是針對褚潯陽設計的圈套,最後卻莫名其妙的她自己被迷暈在了現場,這幾天外面有關褚月妍的流言一度傳的沸沸揚揚,她聽了就後怕不已,也好在是對方好像就只是針對褚月妍的,並沒有把她一起牽扯進去。
“什麼解釋?”褚靈韻亦是一聲冷笑,不徐不緩的慢慢道,“不是很明顯嗎?我們技不如人被人將計就計的反打了一耙,如今你來找我要解釋?我能給你什麼解釋?”
“我們當時明明說好了!”蘇皖怒道,聲音不覺得有些拔高,“既然是褚潯陽沒有中計,你的丫頭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知道,反而讓她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險些也跟著栽進去?”
褚靈韻的眉毛隱約動了一下,卻是沒有分辯,只就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我不知道!”
蘇皖一愣,臉上瞬間又漫上一層怒氣。
褚靈韻微微垂了眼睛,只留給她一個側面輪廓,臉上的表情並不能看的十分分明。
蘇皖還想問什麼,但是想到那天后面發生的事,就又猶豫了起來——
褚靈韻後來是被人給坑了,很有可能那個時候就已經著了道,那麼她會顧不上通知自己改變計劃似乎也就有情可原了。
這麼一想,蘇皖心頭堆積的怒氣倒是散了些,緩了緩,仍是沒好氣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