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腦兒的顯露出來。
褚潯陽回頭目送他的背影離去,唇角微揚輕輕勾勒一抹笑——
長順王府和南河王府之間,這一輩子都再沒有複合聯手的可能了!
這的確,是件大好事呢!
這邊蘇霖攜了一肚子的怒火直奔出府,褚易民之前去褚靈韻院子裡走過一遭沒見到人就先回了書房,這會兒久等沒有訊息,正要再過去,走到花園裡就見蘇霖火燒屁股似的從後院出來。
“蘇——”褚易民直覺的就已經感受到他身上凝起的殺氣,提了口氣迎上去。
“王爺!”蘇霖止了步子,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聲,看的褚易民冷不防心中一抖,蘇霖卻已然沒了興趣再同他計較什麼,只道,“這件事,我蘇家不會善罷甘休的,希望王爺你能儘快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告辭!”
言罷,就完全無視褚易民這個南河王的存在,一甩袖大步的離開,留下褚易民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
褚靈韻的設計天衣無縫。
甚至於就在前一刻,他幾乎都已經信了她的無辜。
可是驚天鉅變就活生生的發生在眼前——
現在,說什麼也沒用了。
什麼褚靈秀算計她?分明就是她早就心有所屬,利用了褚靈秀來拒了自己的婚事,然後好無辜者的姿態下嫁別人!
當真是打的好一副的如意算盤!
這個賤人!
原來從頭到尾都不過是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罷了!
而他——
卻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蘇霖攜滔天怒火而去,血液裡沸騰了毀天滅地的執念。
這邊褚靈韻的院子裡,鄭氏被顧媽媽扶著快步進了屋。
那耳房裡的採光效果不好,再加上天色還未全亮,很有幾分暗沉。
鄭氏進門看到呆坐在床上,神色恐慌又惱怒的褚靈韻,再也壓制不住心中脾氣,衝上去就狠狠給了她一巴掌,怒罵道:“你糊塗啊!”
之前眾人在院子裡並沒有聽到褚靈韻的反抗聲,並且這個院子他們之前也已經搜了一遍一無所獲,殺了個回馬槍就撞見了這樣的事。
再加上那會兒意亂情迷之下屋裡兩人那兩句話的含義本就朦朧,很容易便叫人覺得是兩人故意躲開了之前的搜查,然後想著這裡已經被搜過一遍不會有人再來,才兵行險招又窩著回了這個所謂最危險的地方暗度陳倉,一邊等著風聲過去。
不是鄭氏不相信褚靈韻的為人,而是褚靈韻之前對蘇家的這門婚事牴觸的實在太厲害,讓她早就一度懷疑女兒是不是心裡是有了別的打算才不肯接受蘇霖。
此時人贓並獲,鄭氏的想法也是再正常不過。
褚靈韻被她一巴掌打的半邊臉都麻了,猝不及防的摔在了床上。
她似是有些懵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捧著臉回頭,眼淚刷的一下就滾了下來:“母妃——”
她不知道該是向鄭氏解釋什麼,抑或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只是她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已經讓她整個人都接近崩潰的邊緣,直到了這一刻都不願意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她不想解釋!只想——
這一切根本就不曾發生!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了?
褚琪炎目光復雜的看著她,許久沒說一句話,半晌才是彎身撿起落在地上的衣物扔給她,一邊背轉身去大步往外走一邊沉聲道,“先把衣服穿上。”
褚靈韻的神智這才又略微清醒了幾分,接了衣物匆匆穿戴。
褚琪炎從屋子裡大步出來,本是直奔著褚潯陽去的,可是嘴唇才動了動就瞧見外面還黑壓壓的如臨大敵般站了一地的人,不得已,他便只能轉了個方向,走過去。
南河王府裡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位世子的脾氣,甚至比王爺都還要嚴厲果決,今天他們撞見了不該看到的事,每個人都心生忐忑,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回避他的目光。
“王府裡的規矩,你們都知道,就不用我多說了。”褚琪炎道,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除了面色略顯難看了些,竟然還能完全的保持冷靜,語氣一如往常那般的沉穩平靜道,“昨天府上辦喜事,你們也都辛苦的很,有個頭暈眼花視物不清的毛病不足為奇,都回去歇著吧。”
“是!妾身/奴婢告退!”眾人屏息斂氣,連表情都竭力的維持不變,施了一禮之後便是無聲告退,除了繡鞋踩在雪面上的簌簌聲再無其他。
褚琪炎對那些人也無多少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