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激動做什麼?”羅皇后察言觀色,一邊安撫著皇帝,一邊不悅斥道。
拓跋榕瑤情急之下,眼裡就滾了出來,對著叩了一個頭道:“臣妾冤枉!請皇上和皇后做主!”
“本宮倒是覺得四殿下的話句句在理。”站在皇帝身邊的德妃齊氏道,“榮妃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這刺客卻是出在你的宮裡,你的身邊的,這件事你若是不能給一個明確的解釋,怕是放到哪裡也都說不過去吧?”
拓跋榕瑤心中叫苦不迭。
她自己的貼身婢女做出這樣的事來,怎麼看她都脫不了干係。
德妃見她無法自圓其說,就又是冷冷說道:“說什麼冤枉,我看你根本就是早有圖謀。都這個時候,本宮勸你還是老實招認了的好!你說,是不是你指使這個賤婢大逆不道,來趁機刺殺皇上的?”
“你胡說!”拓跋榕瑤臉色慘白,到底也是年輕沉不住氣,聞言尖聲嚷道,滿面厲色的噌的一下站起來。
“快護駕!”皇帝身邊的德妃唯恐她再接近皇帝,抬手朝她猛的一指。
十幾名長刀在手的黃金甲衛齊刷刷的往前一站,手中刀鋒雪亮,晃得人眼睛刺痛。
拓跋榕瑤本是要撲過去對皇帝陳情的,如今再看這個架勢,當真是舉步維艱,仿若一片刀林絕壁橫在面前,將她徹底逼到了絕路上。
急怒攻心,她頓時便是心神大亂。
羅皇后的目光閃了閃,心中飛快的略一權衡,也是面色一肅,厲聲道:“皇上的龍體要緊,先把榮妃給本宮拿下!”
不管此事是不是真是拓跋榕瑤所為,既然有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她自是不吝嗇於當眾出手將這個狐媚惑主的禍害除掉。
拓跋榕瑤大驚失色,惶恐的喚了聲:“皇上!”
侍衛們一擁而上,就要拿她。
她本能的後退一步。
然後下一刻,離她最近的侍衛忽而瞧見她眉心迅速竄上一抹死灰色,然後萬眾矚目之下,她的身子卻是一截僵硬的木頭一樣忽而毫無徵兆的直挺挺的向後栽去。
她這一栽,太過突然,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後面兩個婢女連忙上前將她接住,她卻是已經不省人事,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
拓跋淮安也什麼都顧不得的奔過去,一看拓跋榕瑤眉心殘存的那一線很久就是勃然變色,朝著皇帝的方向怒然跪下去道:“皇上,娘娘她好像也是中毒了!這分明就是有人要我們兄妹擔下這個干係,所以殺人滅口的。我漠北雖然是邊陲效果,卻也不是那樣背信棄義之輩,皇上若要懷疑是我們兄妹意圖不軌,大可以立案查證,如若真是人證物證確鑿,小王也無話可說。可如今娘娘她身懷六甲,還要遭此不白之冤,就算陛下對我們漠北有所偏見,難道連娘娘腹中骨肉也不顧了嗎?”
就算皇帝因為被人投毒而發怒,也不能不顧自己的骨肉。
拓跋淮安這話分明就是拿出來壓他的,但也偏生,他完全無法辯駁。
因為拓跋榕瑤突然栽到,皇帝也是有些亂了方寸,再被拓跋淮安一激,面色就越發難看了起來。
“還不過去看看?”皇帝道,沉著臉看向延陵君等人。
“是,陛下!”延陵君倒是沒有方才去給皇帝診脈時候那般積極,先是恭敬的對皇帝施了一禮,然後可想而知,不等他有所動作,其他人已經搶了過去,七手八腳的給拓跋榕瑤診治起來。
延陵君完全插手上,索性也就不管了,只就站在旁邊看著。
褚潯陽坐在下面,皇帝這邊的暖閣是後宮專用,他們這些雖然是皇親,但是沒有帝后傳喚也不能隨便進去,看著那邊的情形頓時也有幾分心焦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褚潯陽道,面色雖然保持如常,不在人前露出跡象,語氣當中還是略有幾分意外的。
也偏偏是男女分席,此時褚易安和褚琪楓都不同她坐在一處。
“榮妃怎麼會突然倒下了?”青蘿更是不安,“奴婢方才一直盯著,她之前的表現一直都很正常,沒看到是誰下的手。”
褚潯陽腦中思緒轉的飛快,最後卻是忽而輕蔑的冷笑一聲,“誰下的手都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她這一栽,到底是衝著誰去的!”
會是衝著自己東宮方面來的嗎?
他們東宮方面和皇宮裡的女人們向來都把界線劃分的明確,若是真的衝著她或是東宮,卻不知道這個線索要怎麼才能扯到自己的身上來。
以她對褚琪炎的瞭解,那人必定不會做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