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關鍵是不能讓下頭的人再起了外心思才好。”
打從心底裡講,褚易民是巴不得藉機推了褚琪炎上位,可他就是再傻也知道——
這口肥肉啃不得。
心中鬱郁之際,褚易民便是眉頭一挑道:“琪炎所言甚是,父皇,皇兄之前曾經做過楚州軍營的監軍,對那裡的情況當是比一般人熟悉一些,他的身份又足夠貴重,若是差他前往——有當朝儲君坐鎮,當是也足以叫邊關的將士和百姓放心了!”
皇帝目光從他臉上一掃而過,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卻是看的褚易民心中發毛,訕訕的垂下頭去。
褚易安也未與他計較,只道:“兒臣去楚州也只是走了個過場前後也只呆了幾天,不敢妄言去挑這個大梁,何況此時京城裡還處於多事之秋,兒臣不想擅離父皇左右。”
他一邊說著,就一邊思索著轉向旁邊正在默然沉思的睿親王道:“皇叔德高望重,資歷又遠在本宮之上,卻不知道皇叔可否受累,代為走著一趟?”
睿親王與皇帝之間只差了一歲,如今也是年近花甲,他是做夢也沒想到這差事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來,愕然之餘反而怔了怔。
褚易安已經再度開口道:“皇叔的年事已高,我也知道不該再叫您如此操勞,可是這一次的事情的確棘手,思前想後,也覺得唯有皇叔才能擔當此任。”
說著就轉向皇帝,問道:“不知父皇的意下如何?”
皇帝的眸子眯起,裡面滿是算計的精光,但是那神色之間卻分外深沉,叫人探不出準確的情緒來。
片刻之後他似是也就接受了這個建議,略一點頭,對睿親王道:“你意下如何?可是願意替朕走這一趟?”
“皇兄信任,臣弟就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睿親王道,心裡苦笑的同時,面上卻不敢顯露半分情緒,“只是臣弟畢竟也是年邁,楚州那裡可以代為守得一時,終也不是長久之計,臣弟可以先行前往,代為主事一段時間,這邊——”
“嗯,你儘管先去了就好!”皇帝道,抬手打斷他的話,“朕這邊會盡快選定信的主帥人選過去接替你這差事!”
“臣弟遵旨!”睿親王叩首領旨。
皇帝揮揮手道:“你先下去準備吧。”
然後又道:“老大,你送你皇叔出去,看看楚州方面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的,都與他言明。”
“是!”褚易安頷首,行了禮和睿親王先後退下。
出了御書房的大門,兩人就往前面褚易安平時處理政務的暢鳴軒行去,沒有叫人跟隨,兩人並肩而行。
待到無人處,睿親王就嘆息一聲,扭頭朝他看過去一眼,神色複雜道:“你也不用送了,我最好也要兩日之後才能啟程,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回頭你著人過去我府上說一聲就是,先回去吧!”
說著就是諱莫如深的對身後御書房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褚易安的神色淡淡,略有歉疚對他苦澀一笑道,“這次的事,給皇叔添麻煩了,讓您這一大把年紀還要跟著奔波。”
“罷了!”睿親王搖頭,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想說什麼,最終卻是欲言又止,轉身先行離開。
褚易安孤身站在長廊上,臉上表情盡數斂去,並沒有馬上返回御書房,靜默的站了一會兒就見陸元迎面從暢鳴軒的方向快不行來。
褚易安收攝心神,抬眸看過去。
“殿下!”陸元對他拱手一禮,目光敏銳的四下一掃,見到四處無人,就飛快的稟報道,“給霍將軍的回信屬下已經命人快馬送出了,讓他心裡早做準備了。”
“嗯!”褚易安點頭,也沒再多說什麼,揮手示意他退下,自己轉身回了御書房。
彼時御書房裡羅皇后已經是好一段的哭訴,神色憤然之間,雖未言明,卻已然是將所有的矛頭和怒氣都直指了霍罡。
皇帝面無表情的聽著,下面的人更是各懷心思。
褚易安從外面進來:“父皇,母后!”
“嗯!”皇帝收攝心神抬頭看過去一眼道,“都交代好了?”
“皇叔要急著回府打點行裝,稍後兒臣會把那邊的事務整理好了再給他送過去!”褚易安道,看著殿中跪了一片的人影,“父皇也勞累半天了,外面等候的朝臣,是不是先吩咐他們散了?”
楚州的戰事突起變故,最直接牽扯到的就是皇帝對拓跋淮安一事的處理態度。
皇帝的目光一閃,似是無意識的從拓跋雲姬面上掠過,然後竟是飛快的轉變了態度道:“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