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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翻盤

“微臣不敢!”姚廣泰道,“微臣不過就事論事,長孫殿下若是問心無愧,又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反而容易惹人誤會!”

褚琪暉面紅耳赤,驟然反應過來自己的確失態,卻是被他堵的啞口無言。

姚廣泰已經轉開眼睛,對御案後面的皇帝做了一揖道:“皇上,都說天網恢恢,卻也總是難免會有疏漏之處,太子殿下的處事手段一向周密謹慎,臣等也是信服至極。只是誠如之前南河王爺所言,此事發生的時機如此巧合,分明就是蓄謀已久。這幾天京城重地全部都在嚴密管制之下,微臣以為——若不是與人裡應外合,漠北五皇子一行想要不動聲色的脫身並非易事。”

拓跋雲姬的眉頭越皺越緊,聞言終於忍不住再度憤然開口:“這位大人,請您慎言。我說過了,我五哥不是你們朝廷的犯人,什麼裡應外合?什麼蓄謀已久?”

她說著,也是轉向皇帝,挺直了脊背道,“皇帝陛下,雲姬敢問一句,你們君臣之間現在正在討論的是為何事?我五哥可是有觸犯了貴國律法?如若真是如此我無話可說,如若不然——還望皇帝陛下給我一個公道,省的壞了兩國邦交!”

皇帝要扣住拓跋淮安只是出於私心,但此次讓拓跋淮安脫身之後卻是真的後患無窮。

皇帝沉著臉,不置可否。

姚廣泰張了張嘴,他是文臣,又是官場上打滾幾十年的,輪口才要駁倒一個拓跋雲姬自然不在話下,可是拿眼角的餘光掃著皇帝的神色,因為皇帝的態度不明,他便也不好隨便說話,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強忍著沉默了下來。

殿中氣氛一時寂靜的近乎有些發冷。

褚琪楓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淡淡往眾人面上掃過,然後便是閒適開口道:“刺客還沒有落網,而且就上一次的事情來看,那件事明顯就是衝著漠北五皇子殿下去的。雲姬公主想必是誤會了,皇祖父之所以如掛心五殿下的行蹤,也只是為著他的安全考慮!”

不過就是個藉口!

拓跋雲姬愣了愣,抿抿唇,也不見領情,只就冷哼一聲往旁邊別過眼去。

皇帝還是沒有接茬兒。

褚琪炎聞言便從手中茶盞上移開視線,也是看向拓跋雲姬道:“六公主,我不知道你們漠北是什麼樣的禮儀規矩,可是在我朝卻是將婚嫁一事看的尤為重要的。你初來乍到也許有所不知,長順王府已故的老王爺是輔佐陛下打天下的功臣,更是同陛兄弟相稱的故人。蘇家,是當朝數一數二的顯貴之家,如今陛下賜婚五殿下和蘇郡主,這是何等的殊榮。就算五殿下那裡有天大的事,他在大婚當日離京出走,可不就是明擺著駁了長順王府的面子嗎?”

雖然褚琪暉被牽扯,但褚琪楓是問心無愧,所以就大事化小,站出來做了和事老。

褚琪炎卻是不然——

當機立斷的就把自己的立場擺在拓跋淮安對面,給拓跋淮安編排出一個罪名。

從表面上看兩人是政見不合,卻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在替皇帝鋪臺階,實際上——

依著皇帝此時的心裡,似乎褚琪炎的做法更合他的心意。

褚琪炎的面帶微笑,看著拓跋雲姬道:“六公主,老長順王早逝,陛下一向都將他的子孫當做自家人來看待,如今替蘇郡主指了這門婚,卻遭了你漠北王庭如此羞辱對待,陛下看在漠北老王的面子上,可以不與你們追究,但這同時卻是要陛下失信於故人。我西越人最重道義,五殿下這樣陷我皇陛下於不義,陛下才會如此震怒,追查他的行蹤也在情理之中。”

一個友人之託,一頂道義的帽子叩下來,倒是給皇帝此舉找了合情合理的解釋來。

皇帝只是面沉如水的看著,既不當面承認卻同時也沒有否認。

拓跋雲姬的嘴唇動了動,面對褚琪炎笑的從容的面孔眉心緊蹙,終究還是覺得棘手,不知當是如何反駁。

姚廣泰這時已經再度站出來,附和道:“拓跋淮安此舉的確狂妄,若是別的時候也還罷了,這樣在大婚之日沒了蹤影,六公主——本官是不是也可以認為他是對我皇陛下的旨意不滿?還是——進而因此而生出了別的外心來?否則的話,有什麼事是不能當面說向陛下陳情說清楚?非得要他從暗中動作擅自離京?”

話到一半,他的語氣又突然轉為冷肅,漠然道:“六公主,他是您的兄長,你們是一道兒從漠北王庭過來的,如今他的行蹤當是不會沒有知會你知道的吧?我皇陛下也沒有別的意思,本官勸你還是將五殿下的去處說明,把他找回來當面澄清誤會的好!否則事態演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