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的不自在。
褚靈韻見幾人都不吱聲,就只當是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只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延陵君道,“延陵大人該不會是覺得本宮在場會有什麼不方便的吧?”
這話她是對著延陵君說的,說話間眼角的餘光卻是落在旁邊褚潯陽的面上的——
就這樣在人來人往的鬧市上,她還真就旁若無人的和男人糾纏不清,怪不得延陵君會獨具慧眼對她起了興致,單就是這寡廉鮮恥的厚臉皮程度就是任何人都望塵莫及的。
不過——
一個賤人罷了!
褚靈韻的心裡嫉恨交加,此時眼底的神情更是帶了不加掩飾的輕蔑的嘲諷,已經認定褚潯陽是用非常手段引誘了延陵君。
若是放在平時褚潯陽也未必就會和她去逞口舌之快,但是這會兒聽了她帶刺兒的話也是心裡不痛快,不等延陵君開口就已經狀似無意的往前走了一步,以一種悍然之資擋在了延陵君面前,笑道:“我們有什麼不方便的?就怕是你安樂堂姐你會不方便!”
她和褚月寧一行都該是姑娘家,貪玩一點無可厚非,而延陵君和蘇逸則是男子,更不受限制,平時大家在宮宴和各種應酬的場合也都有焦急,即使這會兒結伴而遊——
只要不做的過分了,也都無傷大雅。
可是褚靈韻不然。
她如今已經事有夫之婦了,張雲簡又是那個樣子,上元節本就是團圓節,她這天卻單撇開自己的夫婿不管還這裡逛廟會——
沒人說道也就罷了,真要被有心人士一渲染,難免遭人非議。
褚潯陽這話是說的淡然,而她突然挺身而出站在延陵君前面的姿態在其他人看來只是湊巧,而落在褚靈韻那裡——
就怎麼都有種是近乎咄咄逼人的挑釁。
褚靈韻近來諸事不順,又將她視作眼中釘,哪裡是能受得了激的?
當即她便是冷然的一勾唇角:“不過是自家姐妹一起走走,有什麼不方便的!”
說著,視線就又再度轉向延陵君道:“延陵大人不會是不歡迎我吧?”
這樣明目張膽的,她就一再的衝著延陵君來了?以她現在這樣的身份,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
霍傾兒和褚月寧都是神色憂慮的互相對望一眼。
褚潯陽的心裡警覺,不覺的多看了她一眼。
延陵君也不過淡然一笑道:“這條街又不是我的,有什麼不方便的!”
說著就當先一步往前走去。
褚潯陽平時深居簡出,東宮的各方面守衛又極嚴,他想要見她一面的機會得來不易,本是有心藉機和她多待會兒,如今混了外人進來,他自是不能不顧褚潯陽的處境,該避嫌的時候也只能如此。
他走的快,褚潯陽卻不介意,只就轉頭看向褚琪炎道:“世子也一起來嗎?”
褚琪炎下意識的想要答應,不過轉念一想卻是遺憾的搖頭道:“我就不去了,我府上還有點事要趕著回去處理,改天吧!”
他是個很務實的人,這樣的場合之下的這種熱鬧,不湊也罷。
褚琪炎說著就又對褚靈韻確認道:“真的不用我送你?”
“不用了,回頭我自己回去就好。”褚靈韻道,“你有事就先走吧!”
褚琪炎辦事總是力求周到,有他在,她反而要受束縛。
褚琪炎知道她心意已決,也不多說什麼。
褚潯陽一行與他略一頷首就又繼續往前走去。
褚琪炎站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中間負手而立,卻並沒有馬上離開。
“世子,真的放郡主一個人在這裡嗎?”李林試著開口問道,神色憂慮。
“看她那個樣子多半是走火入魔了,勸也勸不住!”褚琪炎道,面色微涼的嘆一口氣,“你留下兩個人在這裡盯著吧,別叫她惹出大的麻煩就好!”
都已經嫁了人了,褚靈韻到了這個時候還是拎不清楚。
褚琪炎原還儘量勸著她一些,到了這會兒反而懶得管了——
褚靈韻的這個性子折騰下去,遲早是要出事的。
眼見著是勸她不住,所以他現下也就不再把自己的事都拿出來和她去商量了,有些事,她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林對他的打算自是清楚的,聞言就順從的下去安排。
回頭再看一眼前面逐漸被人流淹沒的一群人,褚琪炎轉身往街道的另一頭走去。
這邊因為褚靈韻的加入,褚月寧等人難免被束縛了手腳,也沒了多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