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顧長風也是不敢公然得罪的,這的確是個折中的法子。
顧長風想了一下就點頭,“好!長明,你先把他們兩個帶回去仔細的把當時的情況查問清楚了,清理現場,把屍體全部搬回去。”
“是,大人!”杜長明拱手應道,他的動作利落,帶著衙役轉了一圈出來很快把巷子裡外的痕跡清理乾淨了。
顧長風又冷著臉對圍觀的百姓訓了幾句話,也就帶人離開了。
大約是被褚潯陽逼的急了,他走前也是一張冷臉,並沒有和褚潯陽等人再打招呼。
官府的人一走,沒了熱鬧可瞧,周圍圍觀的百姓也就逐漸散了。
蘇霖目光陰冷的死死盯著褚潯陽,咬咬切齒道:“你想栽贓嫁禍?”
“哼!”褚潯陽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卻是轉身就走。
蘇霖一愣,原還以為她是怎麼都要追問一番青蘿的下落的,不曾想對方卻是沒事人一樣的轉身就走。
蘇逸緩緩的吐出一口氣,跟在褚潯陽身後也出了巷子。
東宮的車駕都等在那裡,褚潯陽從巷子裡出來就直接上了馬車,吩咐道:“去京兆府!”
“是,郡主!”車伕跳上車,片刻不停的駕車追著顧長風等人離開的方向行去。
“哎——”蘇逸抬了抬手,原是想要說什麼的,結果褚潯陽卻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他皺眉遲疑了一下,然後轉身上馬繼續往望江樓的方向行去。
顧長風等人前腳進了衙門,褚潯陽隨後也到了。
聽到衙差稟報潯陽郡主到訪,顧長風頓時就是臉色一黑,屁股還沒坐到椅子上就只能再又起身迎了出去。
“郡主此來不知有何見教?”顧長風道,態度恭敬,但是神色之間已經不是那麼客氣了。
褚潯陽腳下不停的往裡走,也不管他的態度臉色,只道:“我要見一見你帶回來的那兩個人,顧大人給我行個方便吧!”
顧長風皺眉——
褚潯陽逼他把長順王府的人帶回來他本來就已經十分難做了,現在她的這個要求又更無禮。
“怎麼?不方便?”褚潯陽見他不鬆口,就諷刺的笑了一下回頭朝他看過去。
“郡主,不是下官不肯給您行這個方便,而是府衙有府衙的規矩,這兩個人是此案的關鍵證人,下官實在是——”顧長風面有難色道。
“是證人又不是兇手,有什麼好為難的?”褚潯陽道,抖了抖裙子,大大咧咧的往他的公堂上一坐,眼神睥睨,“本宮只找他們問兩句話就出來,這麼一點小事,顧大人你若是不想給本宮這個面子直說也就是了,犯不著拿什麼法度規矩來搪塞我,西越朝廷的法典制度我知道並不比你少!”
所謂皇族,就是一個特權階級,而所謂法典制度都是給平頭百姓規定的準繩,要說到仗勢欺人——
褚潯陽是不屑,但卻並不代表她就真的永遠不會去做。
顧長風的面色鐵青,見她高坐堂上的樣子就知道根本打發不掉,猶豫再三終也還是一咬牙對杜長明吩咐道:“去把那兩人帶上來吧!”
“是!”杜長明領命去了,不多時就命衙役將剛剛塞進牢房裡的兩名侍衛給提了進來。
那兩人仗著後面有長順王府的背景在,本來也沒把進衙門當做一回事,被拽進門來的時候還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氣,可待到看清堂上坐著把玩驚堂木的人是褚潯陽,而這京兆府當家的顧大人正坐在旁邊的次席上,兩人心裡才不得不多了幾分重視。
“跪下!”杜長明抬腳踹了兩人一下。
兩人這才如夢初醒卻又不是很甘願的跪了下去。
褚潯陽坐在堂上,眸子流轉,手裡只是很隨意的轉著那塊驚堂木,沒有多看任何人。
偌大的公堂之內一片寂靜,讓人極不舒服。
顧長風的臉色難看,明知道褚潯陽在等什麼卻是心裡堵著氣不肯開口。
杜長明眼見著氣氛僵持,就主動的一揮手,帶了堂上衙差一股腦兒的都退到了外面,然後他自己親自守在了大門口。
待到這裡清了場,褚潯陽方才隨手將那驚堂木甩了,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說吧,我的丫鬟呢!”
顧長風聞言,不由猛地提了口氣,詫異的抬頭朝那案後看去。
褚潯陽就只當他不存在,神色微涼冷冷的俯視跪在堂中的兩個侍衛——
蘇霖和她之間的樑子不小,想從他口中追問青藤的下落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她才不得迂迴了一下,逼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