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二夫人你這是欲加之罪,羅二老爺的事就連皇上都沒定我家老爺的罪,你就敢信口雌黃的把這麼大的罪名往我們身上扣?我家老爺一生耿直,從沒做過虧心事,現在三司也都在查證此事,在水落石出之前,請你慎言,不要隨便敗壞我霍家的名聲。”
“名聲?哼,你或家人還好意思提名聲?”羅二夫人針鋒相對,語氣不由就帶了幾分拔高,抖著手裡帕子指著她,諷刺道:“就算楚州的事現在還沒下定論,可你霍家教出來的好女兒都敢當眾殺人了,養出這樣刁鑽狠毒的丫頭來,你還好意思出來提什麼名聲?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臉紅。”
“你——”霍夫人一急,臉色就不由的漲紅,“傾兒都說了她只是錯手,要不是你羅家的子弟無禮在前——”
“這是死無對證,就由著你們紅口白牙的編排了是吧?”羅二夫人氣勢洶洶,完全不等她說完就冷厲的出口打斷。
霍夫人本就不是個刁鑽的個性,在口舌上這便落了下風,被他噎的胸口生疼,一咬牙乾脆不與她辯了,只就轉向羅皇后道:“皇后娘娘,我的女兒是什麼秉性我的知道的,若說她是失手意外是有可能,但絕對不會是蓄意傷人。娘娘,傾兒她是個姑娘家,這點輕重她還是知道的,再有之前羅二夫人說我們霍家懷恨徇私,這就更是無從說起了,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羅二老爺的事儘管讓三司去查好了!”
霍夫人也是激憤,言辭犀利半分也不相讓。
羅皇后冷冷的看著三人,冷哼了一聲方才說道:“爽兒那孩子的性子本宮是知道的,最是個本分不過的孩子,就算是有衝突誤會,霍家的丫頭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娘娘——”霍夫人一驚,連忙就要開口。
因為手裡暫時也沒有明確的證據,羅皇后氣歸氣,終也是不能做的太過,抬手製止她的話,轉而看向一語不發的羅大夫人道:“爽兒是你和羅煒的兒子,你們怎麼說?”
“娘——”羅二夫人忙要接話,卻被羅皇后以一記凌厲的眼波制止道:“本宮問你大嫂,不用你來替她回話!”
羅家二房因為羅毅的事和霍家算是有私怨的,但是這段時間以來羅國公羅煒卻是保持公正,所以要追究的話也一定要逼著大夫人說出來才算。
羅皇后也是打定了注意要對霍家下手,羅大夫人心知肚明。
“娘娘,爽兒沒了,妾身和國公爺都是心痛不已,現在國公爺又病下了——”羅大夫人說著,就哽咽著落了淚,她又恐是人前失儀,連忙捏了帕子去擦,然後才道:“事情昨兒個國公爺已經交代給衙門去查了,說是爽兒不能枉死,一定要衙門給一個水落石出。”
“大嫂——”羅二夫人的眼睛一瞪,忍不住尖聲開口。
羅煒分明是一定打定了主意要和霍家槓上了,這大夫人居然當著羅皇后的面撒謊?
羅大夫人卻沒等她說完已經出言打斷,“國公爺的意思,他和霍將軍同朝為官,都吃的是朝廷俸祿,爽兒的事他雖是痛心,但縱使我們是皇親也不會給皇上和娘娘為難,此事就交給官府去查,一定要一個水落石出才行。”
羅皇后從來就不看好他們這一房,也不在乎把她得罪的再狠一些。
羅爽的事處處透著蹊蹺,誰都不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事。
羅皇后被她的軟釘子頂的胸口一悶,臉色也越發的難看。
“娘娘喝口茶吧!”梁嬤嬤趕忙遞了茶,又給她撫著胸口順氣。
羅大夫人都當面說了是不想羅皇后為難,羅皇后再要揪著不放那就是她個人小氣記仇,而不是被孃家人逼著插手此事了。
羅二夫人張了張嘴,也被堵在這個當口,不敢再隨便挑撥。
褚潯陽在旁聽了許久,這時候眼見著場面僵持才款步上前,過去接了梁嬤嬤的差事替羅皇后撫了撫胸口,一邊笑道:“這幾日皇祖母的身子可是好些了?前些天遠山從楚州回來的時候帶了些極品的金絲血燕,我給您拿來了,這會兒已經交代給小廚房燉著了,一會兒祖母嚐嚐?”
羅皇后雖然對她不喜,不過這會兒正是騎虎難下的時候,有現成的臺階在這裡,自然也就順勢下了。
“嗯!”緩和了面色,羅皇后冷談的應了聲,然後神色不愉的瞥了羅大夫人三人一眼道:“誰家的子女都是心頭肉,既然是交給衙門去審了,你們兩家也都等著訊息就是,還跑到本宮跟前來咋呼什麼?”
今天這分明就是她主動傳召了兩家人進宮來的,這會兒卻是推的乾淨。
“皇——”羅二夫人下意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