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事兒,我倒是比各位更多賺了幾分面子了!”延陵君笑道,一樣神情熱絡的回。
說話間他的全部精力似是都放在對面的船上,實則卻是已經飛快的和褚潯陽交代了一個叫她心安的眼神,自己率先一步也已經跨上對面那船的甲板,毫無違和感的和鄭文康等人熱絡的攀談了起來。
這邊霍傾兒卻是急了,見到沒有外人了忙是一把拉了褚潯陽的袖子小聲的飛快解釋道:“我和寧兒方才在這船頭賞景,看見姚公子在那船上攬著個歌姬還是妓子的進了那船艙裡頭去了。”
褚潯陽的心裡咯噔一下——
所以,這就是一出捉姦在床了麼?
褚月寧和姚錦軒的婚事年前才剛剛敲定,現在婚期也有了,雖然說男人尋花問柳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在大婚前夕被未婚妻撞了個正著也是大大的不體面。
褚潯陽的眼底閃過一絲寒芒,目光銳利如刀已經飛快的從對面那些人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定格在了鄭文康身上,冷冷一笑。
霍傾兒這裡還是手足無措的暗暗著急道:“可怎麼辦啊?寧兒臉皮薄,一會兒可別是受不住,要是——”
如果當眾鬧起來,那這干係可就大了。
“沒事,先過去看看再說!”褚潯陽道,匆匆遞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也跟著過了對面。
彼時那邊穿上眾人已經將前後左右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一無所獲是必然,便有人適時的站出來,道:“這就怪了,甲板上都找遍了,沒見著人呢,不會真的是——”
“胡說什麼呢,要真是失足落水了也總該有個動靜出來。”鄭文康怒聲斥道,聊作焦急的四下觀望了兩圈次才看向船艙的方向道,“不會是喝多了躲到船艙裡去了吧?”
“那也不至於聽了咱們喚他都不吭聲吧?”旁邊有人推波助瀾的附和。
一群人面面相覷,各自都露出憂心忡忡的表情來。
褚潯陽和霍傾兒最後一個從後面過來,當機立斷就已經開口道,“既然是不確定,那便進去找找就是,姚公子若真是喝醉了酒,在這船上的確是不安全的。”
話音未落她的人已經撇開這一眾人等不管,直奔了船艙。
包括褚月寧在內的所有人都俱是一愣——
旁人遇到這種事肯定是忙著推脫遮掩的,這潯陽郡主卻偏偏反其道而馳,反而跑到最前面去了!
鄭文康等人雖然不解,不過這個時候卻是樂見其成的,當即就一招手道,“走走走,咱們也跟過去看看!”
一行人下了船艙。
那船艙不是很大,總共不過四個房間,靠著一側的迴廊走過去,一目瞭然。
褚潯陽的行動很快,毫不拖泥帶水,一路殺過去——
鄭文康等人的大眾心理是沒錯,可她的心裡卻自有另一重計較,語氣欲蓋彌彰的遮掩,還不如抓緊時間採取行動,將此事的影響力壓到最低的程度之內。
雖然是月中,但是在這大晚上的視覺範圍也是有限,褚月寧和霍傾兒既然能看清楚對面船上那人是姚錦軒,那就說明事發也只在前面一小會兒的功夫之內。
姚錦軒要真想做點什麼也要有時間,這個時候找到人還的來得及的。
褚潯陽雷厲風行,來的很快,連踹了三道房門無果,然後就聽到前面的屋子裡傳來女子咯咯的嬌笑聲道,“方才的那句對的有欠公正,公子可要願賭服輸,要自甘領罰的!”
“雪柳喚春山——水色,碧池——碧池搖落九州星——”男人的聲音醉意朦朧,時斷時續。
“公子您醉了!”女子笑的越發歡暢了起來,也知道兩人是在做什麼,間或還夾雜了傢俱移位時候的碰撞聲,和衣物摩擦在一起的簌簌聲。
後面跟過來的褚月寧聽到這調笑聲,整張臉上就更如是罩了一層寒冰,眼睛裡頭通紅一片。
“咳——”鄭文康尷尬的咳嗽一聲,連忙抬手將後面的人攔下,道,“都找過了,沒人沒人,這船艙裡就這麼大一點地方,咱們還是到上頭去繼續找吧!”
這樣的動靜,只要來的不是聾子,誰聽不出來?
褚潯陽的目光一厲,冷冷的掃了他一眼,仍是面色平靜的冷聲命令道:“把門踹開!”
“是!”青蘿應聲的同時已經飛起一腳。
砰的一聲門板落地。
“啊——”略顯狹窄的船艙內立時傳出女子的一聲尖叫,隨後便有人尖著嗓子質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這樣的不懂規矩,隨便就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