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越發的陰冷晦暗,“你倒是也得有這個能耐!”
張雲翼面如死灰,嘴唇動了動,猶豫著還沒有想到合適的話來回擊,外面鄭氏已經滿面怒色的走了進來。
她的目光冷冷的從張雲翼面上掠過,越發顯得陰沉道,“你當我南河王府是什麼地方?就這樣在後院亂闖,是存心壞我府上的名聲嗎?”
張雲翼滿心的怒氣,卻被褚靈韻喝住,不得發作,只就含恨可盯著眼前的這雙母女不說話。
褚靈韻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扶了鄭氏的手道,“母妃先別動怒,張世子也是聽了外面的閒言碎語一時激憤,所以才來找女兒說話的,現在誤會已經澄清了,自是沒什麼事了。”
她說著,就是眸子一轉,滿是諷刺的看向張雲翼,“世子還要留下來喝茶嗎?”
張雲翼被她盯的如坐針氈,心裡雖然不甘也還是咬牙起身道,“是!不過就是誤會一場!”
這個女人是個瘋子,他自己既然已經落了套了,現在也唯有幫著她一起圓謊了,想想心裡就憋屈。
鄭氏對他沒有好臉,他以前會覺得侷促不安,如今卻是無所謂了,直接連招呼都不打的甩袖衝了出去。
出了院子,剛要迎著紫絮從外面進來。
紫絮看到他就本能的心虛畏懼,連忙往旁邊讓了路出來。
張雲翼不耐煩的撇了她一眼就就匆匆的走了,不想才剛出了南河王府的大門,他的隨從就滿臉急色的迎上來道:“世子不好了,外面的傳言被侯夫人知道了,夫人已經鬧著進宮去了,說是殺人償命,要安樂郡主給二少爺賠命。”
張雲翼一聽這話,頓時腿就軟了,好在是被那隨從扶了一把。
“世子,您快去看看吧,這事情要真鬧起來,可就完了!”那隨從道,急的就要哭出來。
張雲翼此時早就後悔不已——
他怎麼就色迷心竅去招惹了褚靈韻了?否則也不會因為理虧心虛去替她做了偽證,這會兒騎虎難下,如果按不下自己的母親,以褚靈韻的個性,是真會拉著他一起死的。
“走,進宮!”惶惶不安的幹吞了兩口唾沫,張雲翼道,說著就推開那隨從的手神色恍惚的朝馬車的方向走去。
褚靈韻那裡,鄭氏還是滿肚子的牢騷火氣,不過這會兒她卻是顧不得張雲翼的無禮,只就一把握了褚靈韻的手,滿面焦慮道,“韻兒,我剛得了訊息,外面沸沸揚揚傳的那些閒話都不是真的吧?”
她是真的關切,但是褚靈韻剛受了一頓質問奚落本就滿肚子的委屈,此刻聞言自是沒有好臉,當即就是面色一沉,甩開她的手道,“母妃你這說什麼話?難道里連你也信不過女兒的為人嗎?如果我會存了這樣的心思,那麼當初就根本不會答應嫁過去,現在又是為了什麼?就為了得這一個寡婦的名聲嗎?”
的確如此,褚靈韻此時的名聲不佳,早就成了笑柄。她若是名聲清白,以她皇家郡主的身份,夫婿死了,過個三五年再則一門差不多的婚事低嫁了也不無不可,可如今她的情況——
張雲簡一死,她就註定了是要守寡一輩子的。
這樣的傻事,女兒怎麼會做?
鄭氏聽了這話也才稍稍放心,坐下來安慰了褚靈韻一陣。
*
東宮。
張雲簡的死訊一大早就傳了出來,褚潯陽也都沒當回事,只就問了一句作罷。
下午的時候姚夫人又帶著姚錦軒登門道歉,褚易安只見了兩人一面就讓曾管家把人請到了大夫人那裡。
姚家老太爺的規矩極嚴,所以姚家的家風相對的也十分嚴苛。
姚錦軒醉得厲害,昏睡了一夜起來就被老爺子動了家法,事後又馬上備了厚禮讓兒媳帶著孫子過來賠罪。
褚易安的為人不苟言笑,姚夫人見他的時候直嚇了一身的冷汗,好在是褚易安也只是說了兩句並沒有過分苛責。
到了雅庭居,姚夫人喝了一杯茶才稍稍定了驚,面有愧色的對大夫人道,“妹妹,都是錦軒糊塗,昨兒個讓寧兒受了委屈,又險些丟了兩家的面子,我今天都沒臉來見你了!”
出了那樣的事,大夫人說是半點脾氣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不過一夜未眠之後這會兒怒氣反倒是差不多壓了下去。
“嫂嫂別說這樣的話,事情我都跟寧兒問過了,也不全是錦軒的錯。”大夫人道,她和哥嫂的關係一向都維持的不錯,嘆息一聲看向跪在面前的姚錦軒,嘆了口氣道,“錦軒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秉性我是信得過的,只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