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再三,最後鄭鐸還是沒敢輕易拿主意,“現在說什麼都為時過早,橫豎本來我們鄭家也就只求安穩,並不貪圖什麼從龍之功,目前還是繼續觀望著,兩邊不得罪也就是了。”
鄭老夫人想了想,拿不出行之有效的辦法來也只能點頭,“嗯,這事兒我知道了,康兒那裡回頭你去囑咐他一聲,被讓他再莽撞生事了。”
“是!”鄭鐸點頭,“母親要沒別的吩咐那兒子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鄭老夫人點頭,目送她離開就喚了胡媽媽進來,吩咐道:“康兒媳婦怎麼樣了?”
胡媽媽心中遲疑了一下,不解道:“目前還好,就是鬧騰的緊,老夫人您這是——”
“找個大夫給她瞧瞧吧!”鄭老夫人道,臉上神色還是一片嫌惡,“她願意去鬧就儘管讓她鬧去,你只管叫人吊著她的命,一時半會兒的別叫她有了閃失就是!”
這老夫人的態度變化太快,胡媽媽一時都有些反應不及,不過想來也是潯陽郡主的功勞,是以她也一個字都沒多說的應聲去辦。
*
望江樓。
羅予琯從那樓裡出來,急匆匆的上了自馬車,卻還是忍不住的將窗簾掀開一角往後面看去。
雖然褚潯陽已經進去那樓裡去了,她心裡卻還是忐忑不安,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認出了她來。
她身邊的小丫頭見她一副惶惶不安的樣子就倒了杯茶水遞過去,討好的小聲道:“小姐喝杯茶潤潤喉吧!”
羅予琯正在心神不寧的時候,心不在焉的接過那茶水,本來是要喝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心裡煩惱,反手就將茶水潑到了那丫鬟一臉,罵道:“你這不長眼的賤婢,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招搖了,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那茶水雖然不燙,但是被茶葉糊了一臉那丫鬟也是嚇壞了,連忙跪下去告罪道:“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不長眼,小姐您就饒了奴婢這一回吧,我再不敢了!”
羅予琯心煩意亂,也沒多少心思和他計較,目光陰鷙的瞪了她半天,最後還是覺得心裡不安就冷聲道:“一會兒過了這條街我去前面的巷子裡,你去路邊等著把蘇世子請過去,我有話要和他說!”
她雖然遮了面紗,可萬一要是被褚潯陽給認出來了該怎麼辦?
這段時間羅國公府上下都在張羅的給羅毅辦喪事,因為羅毅的遺體還沒有及時的運送回京,所以這段時間她也一直沒在進宮,在家裡扮著孝順女兒,隔三差五的也能尋了機會出來和蘇霖見面。
蘇霖府上人多眼雜,雖然他是一家之主,但是常來常往的也難免會出紕漏,城裡人多的地方自然也不好隨便露面,所以兩人才選瞭望江樓這裡,不曾想今天出門居然會和褚潯陽撞見。
羅予琯心亂如麻,到了前面的路口就讓人把那丫鬟放下,命車伕駕車進了前面的巷子就又把那車伕打發到別處等著。
因為府裡要辦喪事,她是從後門溜出來的,為了保險起見自然不會用家裡的馬車和車伕,而是讓貼身丫鬟去租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這樣就連車伕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誰。
那丫鬟香草在探頭探腦的在路邊也沒等多少時候就見蘇霖帶著幾個侍衛打馬從後面過來。
“蘇世子!”香草一喜,連忙快跑兩步迎上去。
蘇霖收住馬韁,略同幾分意外的四下看了看,“你怎麼在這兒?”
香草也知道羅予琯做的這事兒見不得人,是以也是很小心的四下掃了眼,確定附近沒人才壓低了聲音道:“我家小姐在前面的巷子裡瞪著,說是有兩句話要和世子說。”
蘇霖皺眉。
雖說兩人這段時間如膠似漆打的火熱,但也才剛剛見過面,羅予琯會冒險停在這裡等他肯定不會只為了*,他腦中靈光一閃大約也猜到了三分真相,於是就下馬進了前面不遠處一條略微隱蔽的巷子。
“世子!”羅予琯也是等的心裡焦躁,見他過來就連忙提了裙子迎上去,看到跟著蘇霖過來的侍衛卻是欲言又止的閉了嘴。
蘇霖揮揮手,“你們先去巷子外頭等著。”
“是!”幾個侍衛應聲,轉身退到了巷子外面。
“世子!”羅予琯這才上前一步,焦急的握了蘇霖的手道:“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半天了。”
蘇霖笑著抬手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城裡我已經命人在看房子了,差不多已經挑到合適的宅子了,過幾天就能整理好,到時候再見面就不用這麼匆忙了。”
羅毅這一死羅予琯就要守孝三年,所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