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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血案

只就含笑垂眸去抿了口茶。

褚潯陽懶得看他賣關子,將那盒子開啟了看了,裡面用紅布包裹卻是一大一小一對碧玉簪。

玉質溫潤卻不十分純粹,是極品的血玉。

大的一支是雕刻成一朵半開的花蕾,乍一眼看去褚潯陽以為是玉蘭,但細看之下才發現是朵茉莉。

一縷殷紅血絲自發簪底部攀巖而上,在翠色通透的玉質上美豔的有些觸目驚心,花瓣上也是絲絲縷縷不規則的渲染,最後自花蕊上凝聚一抹紅,濃烈綻放到了極致。

這髮簪的雕工一眼看去十分簡單,但是仔細辨別之後卻能發現那茉莉的花萼上又隱約浮現一些肉眼難以辨識的微末圖騰,至於到底刻了什麼褚潯陽就實在難以確認了。

那小的一支應該也是和這支簪子取自同一塊璞玉打磨雕刻,只是雕刻的比這一支更簡練一些,直接就是一朵未開的花苞,只同樣,那花萼上也凸凹不平另有玄機。

這兩樣東西,切不出這樣絕佳的血玉萬金難求,只是上面看似平凡無奇的雕飾實則也是出自頂級匠人的手筆,最起碼在褚潯陽所知的範圍內就連內務府專司此職的首飾工匠也雕不出這樣精細的東西來。

褚潯陽探手摸了摸那玉色上明豔的近乎還在盈盈流動的血色,面上略有幾分迷離的困惑道:“平白無故的,送我這個做什麼?”

她倒是實在,延陵君遞了給她她便認定對方是要送給她的。

延陵君忍不住笑了笑,卻是不答反問,“喜歡嗎?”

“嗯!”褚潯陽點頭,手指在那簪子上反覆的流連。

“那就收著吧!”延陵君道,有喝了口茶才突然轉移了話題開口,“你的生辰是三月十二,及笄禮是要辦在那一日還是改在女兒節?”

十五年前的三月十二就是喜悅大軍攻破潯陽徹底踏平大榮王朝最後一面帝國旗幟的日子,所以褚潯陽的生辰眾人皆知不是什麼秘密。

只是這個日子如今對褚潯陽而言卻不是那麼叫人愉悅也就是了。

褚潯陽的眼底閃過一抹黯色,不過掩飾的很快,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恢復如初的笑道:“十二那天宮裡會有慶典,就不辦在那一天,我已經和父親商量好了,就在三月三,到時候和四妹妹一起辦了,也可以省下一道麻煩!”

她說著就又略帶調侃的取了一支簪子在手裡觀摩道:“怎的?這是你給我的及笄禮麼?”

“算是吧!”延陵君笑笑,抖了抖袍子下榻,繞到她身後坐下。

褚潯陽通常都不喜歡太過繁複的首飾,她自己的髮飾也都是玉質和銀質的居多,說起來這一對兒簪子的確甚是符合她的心意。

延陵君坐在她身後,以手指梳理捋順她披散下來的髮絲,唇角翹起帶一抹溫軟笑意,然後取了盒子裡較小的一支玉簪比劃著選了個位置給她插在髮間。

褚潯陽一直聚精會神的試著想要看看那花萼上到底刻了什麼圖騰,也沒回頭,由著他折騰去了,最後延陵君便將下巴抵在她肩頭,從後面環了她的腰不動了。

褚潯陽兀自觀察了半天無果就側目朝他看去,見他正眼睛一眨不眨含笑看著自己就有些不自在道:“怎麼不吭聲?我還以為你睡著了?”

“難得的見你一面,睡了多可惜?”延陵君笑道,就是啄了一下她的腮邊。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幹這種事就像是家常便飯一樣。

褚潯陽也懶得和他計較,手指抵著他的額頭將他從自己肩上推開,撇撇嘴道:“前兩天才見過——”

延陵君看她一眼,最終也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他是巴不得天天和她膩在一起的,可是上一次褚潯陽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個丫頭的性子說一不二,而且她又似乎明顯不願意多提那樣的話題為了不至於弄巧成拙他也只能適可而止了。

坐直了身子整理好衣物,延陵君又抬手摸了摸她腦後髮絲:“你午膳還沒用吧?我讓映紫去準備了,吃完了我送你回去。”

“嗯!”褚潯陽點頭,將那錦盒揣進袖子裡收好。

*

平國公府。

鄭鐸敢一下朝就被胡媽媽在大門口堵住了,說是老夫人有請。

家裡出了這麼一大攤子的煩心事,鄭鐸這幾天都一直有些鬱郁,脾氣都明顯暴躁了幾分,聽說鄭老夫人找他卻還是片刻也不敢耽擱的去了。

“母親,您找我?”鄭鐸走進門去,見到那暖閣裡就只有老夫人一個人坐在暖炕上唸經心裡不由的就又多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