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就更是成了心虛。
打鐵要趁熱,蘇霖如何能夠善罷甘休?他的視線越過兩人,仍是死死的盯著褚潯陽,突然一抬手從懷裡掏出一大東西砰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他拍桌的動靜太大,已經有人重新聚攏過來,那被他仍在桌上的——
赫然,正是一打厚厚的銀票。
“這些銀票是從齊大的行禮當中搜出來的,我現在懷疑,是有人重金收買,借了他的手來惡意傷人。”蘇霖道,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此言一出,滿場譁然!
褚琪炎的面色陰沉,眼中已浮現明顯的惱意——
這個蘇霖,居然都不知道適可而止?
這份心思一動,他便已經恍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扭頭朝褚靈韻的方向看去,果然就見褚靈韻正以一副看好戲般的表情冷冷的看著這邊。
察覺他眼中怒意,褚靈韻的目光閃爍,便有幾分心虛,不過也只是瞬間就由刻意的高昂了頭顱,對此視而不見——
要逮到一次可以公然針對褚潯陽的機會並不容易,她如何能夠無功而返?
這一局,可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
這邊蘇霖和褚潯陽針鋒相對,因為蘇霖的話已經撂下了,褚琪炎自知他若再摻和就只能被拖下水,暗惱之餘便只能冷眼旁觀。
看著蘇霖氣勢洶洶的模樣,褚月妍的眼珠子一轉,似是明白了什麼,擠過去將那銀票搶在手裡數了數,高聲道,“這裡有足足一萬兩!那人不過就是個馬伕,哪裡來的這些銀錢在手?分明就是被人收買了!”
蘇霖沒有回應,只是看著褚潯陽道,“潯陽郡主以為呢?”
褚潯陽莞爾,撿起那打銀票在手裡顛了顛,贊同道,“的確是好大的手筆!”
蘇霖見她有意敷衍,就更是定了勢在必得的決心,步步緊逼的追問道:“那麼以郡主所見,這些銀票他會是從何而來?”
“從何而來?”褚潯陽聞言,突然就笑了,“這人是你們蘇家的家奴,這些銀票又是蘇世子你拿出來的,這話要問也該是問你啊!蘇世子,你倒是說說看,這銀票究竟是從何而來?”
蘇霖雖然不明所以,但心中已經明顯起了戒備,冷笑道:“這些年間皖兒她入京總共也不過五次,其間接觸的人寥寥可數,與之有過節的就更是無從說起。正是因為如此,蘇某才更是百思不得解,到底是何人會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竟會對她一個柔弱女子下如此毒手。潯陽郡主你久居京城,手中掌握的人脈關係應當甚廣,卻不知道印象裡可有類似形近的人,會這般心胸狹窄出手傷人的?”
蘇皖久居南方,這幾年偶爾隨父兄進京幾次,她的為人雖然有些驕縱,但畢竟也只是個女兒家,實在是談不上會和什麼人結仇。
蘇霖此言一出,眾人再看向褚潯陽時候的眼光就微妙的變了——
上回鬧市驚馬的動靜鬧的不小,一度更是被傳的沸沸揚揚,一則說是蘇皖莽撞無禮,更多的卻是在說褚潯陽輕狂,不過一點小小的誤會,竟是不依不饒的連京兆府衙門都驚動了,這不是結仇又是什麼?
蘇霖意有所指,雖然沒有點名道姓,目的卻已然達到。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幽暗的冷光,緊跟著就更是變本加厲的一聲嘆息道:“說來也是不湊巧的很,如果延陵大人當時沒有和郡主你一起在場的話,如能留了這齊大的一口氣在,事情應該也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怪就只能怪她褚潯陽出手太狠,當時他們若能活捉了齊大,他也就百口莫辯了。
至於現在——
是非黑白,可就全數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褚潯陽如何不懂他心中所想,垂眸輕笑一聲道:“這樣一來,蘇世子的意思便是說這件事並非只是你蘇家的內務?需要重新擬定處理方案了?”
兩個人,四目相對,彼此之間都寸步不讓。
褚琪暉的心頭一凜,面色就在一瞬間演變的極為難看——
他一則不想褚潯陽牽扯在內,從明面上破壞了和蘇家的關係,二來也同樣不想蘇家兄妹被褚潯陽給掀了老底,可是眼前的這兩個人卻是死了心一般的在硬碰硬,反叫他進退兩難,難以取捨。
蘇霖其實是沒準備就此事給褚潯陽定罪的,因為他的話已經放出來了,有在場眾人的猜疑和認定,也足夠褚潯陽的名聲一落千丈,自此再無翻身的可能。
自知再糾纏下去必定適得其反,蘇霖剛想見好就收,褚潯陽已經語氣冷厲的開口道:“事情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