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這一切都是我能左右的,我又何至於落到這樣的地步?你覺得是我丟了你的臉?可是我呢?”
她說著,突然就又再度扭頭朝褚琪炎看過,眼底神色在一瞬間就轉為憤恨,和著臉上的淚水和血水,越發顯得猙獰可怖。
“如果不是你一直以來的袖手旁觀,我又何至於落到今日這般下場?”褚靈韻道,聲聲泣血,帶著淒厲的之控股,“褚琪炎,你自己捫心自問,這段時間發生的這些事,到底有幾件是你盡了全力的,如果你肯幫我,我又怎會一次次被那死丫頭算計到這般田地?”
“我勸過你的!”褚琪炎道,他的聲音壓抑,卻是沙啞的嘶吼出來,“為什麼不聽我的話,我說了多少次了,讓你不要輕舉妄動,你——”
“是啊,是我一意孤行。”褚靈韻打斷他的話,“我就是不甘心,褚潯陽算個什麼東西?她憑什麼要跟我爭?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拱手於人的道理,她要跟延陵君去雙宿雙棲,我就是不叫她如願!”
褚琪炎氣的臉色漲紅,一直瀕臨於再度失控的邊緣,怒聲道:“你還是冥頑不靈!”
“橫豎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還怕什麼?”褚靈韻言辭犀利的反駁,眼中有一團瘋狂沸騰的情緒在燃燒。
她看著褚琪炎,突然就不可遏止的吃吃笑了出來,“有本事你就繼續顧全你的大局好,你也別來管我!”
“你——”褚琪炎突然抬手一指。
褚靈韻卻是脖子一梗直直的迎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目光挑釁,“你若真要嫌我丟人現眼,何不乾脆直接殺了我?橫豎在父王和母妃的眼裡我現在也不過一個廢人,少了我他們反而只會覺得乾淨。”
如今的褚靈韻,對南河王府而言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利用價值,反而的牽累他們名聲的負累。
褚靈韻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近乎是自暴自棄。
褚琪炎看著她此時完全掩飾不住的狼狽,終也只是無力的垂下手去。
“算了!”最後,他嘆一口氣,再次別過頭去,“張家的麻煩我會盡快替你處理乾淨,以後——就當是沒有這回事吧!”
褚靈韻聞言,眼底忽而閃過一抹幽光,不過卻是飛快的掩飾。
褚琪炎轉身要走。
褚靈韻卻是驟然抬頭看著他的背影冷冷道:“就這麼樣的掩飾太平,你覺得有用嗎?”
褚琪炎皺眉,壓著脾氣道:“那你還想怎樣?”
“你知道!”褚靈韻只是看著他,不避不讓。
褚琪炎的手緩緩收到身後,捏緊了手指,只是面色陰沉的冷冷看著她。
褚靈韻卻是分毫也不為他的威勢所懾,“都到了今天這一步了,你覺得要我就這樣嚥下這口氣可能嗎?你不想受我的連累不是嗎?要麼就直接殺了我一了百了,要麼——”
褚靈韻說著一頓,再開口的時候便是目光凜凜帶了濃厚的殺意。
褚琪炎忍無可忍的冷嗤一聲,諷刺道:“你還是不死心?延陵君但凡是對你有一丁點兒的好感,你也不會是今天這樣的處境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要冥頑不靈嗎?”
“我不管!”褚靈韻怒然打斷她的話,“即使我得不到,她也別想稱心如意!”
姐弟兩個,陣風相對,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褚靈韻的固執,褚琪炎一直都知道。
可是——
“我走了!”對視半晌,褚琪炎也只是甩袖離開。
李林等在門口,見到他的面色不善,趕忙快步跟上。
“張家的事,解決掉!”褚琪炎道,一字一頓,“三天之後我要他們徹底消失!”
褚靈韻會忍了張雲翼,一則是有所顧忌,二來——
更是要逼他動手的。
自己的這個姐姐,真要拗起來,真的是唯有叫她一死方能一了百了的。
“是!”李林只就謹慎的應了,再就沒了二話。
屋子裡,褚靈韻的面色陰沉目送他的背影出了院子,唇角牽起的笑容就越發的陰冷森涼了起來。
紫維走上前去,低聲的喚道:“郡主!”
褚靈韻抬頭,目光不經意的一瞥,剛好瞧見遠處銅鏡裡自己猙獰而恐怖的一張臉,看著突然就放肆的大笑了一聲出來。
她如今的這個鬼樣子,當真是不如死了,可是就這麼死了——
她不甘心!
憑什麼褚潯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卻還要生生的將她打入塵埃裡。
本來她才應該是最為金尊玉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