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轉身又回了池塘邊。
那裡史浩還帶著人在試圖尋找寧平公主的屍體。
“殿下,已經有半個時辰了,一直沒有找到人,應該是沉到池底了,現在這黑燈瞎火的,實在是不方便,想要打撈上來,可能要等到天亮了。”史浩道。
“不行!”風啟卻是一口回絕,冷著臉看著那湖面上懸浮的碎冰塊,“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務必儘快給我把人找到。去點火把,再加派人手,水裡太冷,下水之前給他們綁上繩索!”
就算他用了障眼法,暫時騙過了那些命婦的眼睛,但是這件事,絕對隱瞞不了多久的,就算別人不說——
只要風連晟大婚的儀式一完,他也必須第一時間稟報,否則——
就更要被人說成是居心叵測了。
史浩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怠慢,趕緊就又調派了人手過來幫忙。
淺綠去前面和繁昌公主問了事情的經過,就匆匆過來傳信,道:“二殿下,四公主說當時三公主找到她,一口咬定是四公主知道了她受人指使,慫恿太后娘娘出宮刺殺的事情,當時她好像是完全亂了方寸,直接就動起手來,想要威脅四公主替她保守秘密。不過奴婢特體跟四公主確認過了,她說可以保證,絕對沒有推過三公主,自始至終都只是想要擺脫她的糾纏而已。”
當初寧平公主在四王府做的事,好像就連風連晟都沒有注意她,唯一有察覺的就是延陵君夫妻和風啟了。
很顯然,寧平公主會氣急敗壞的找上繁昌公主,絕不可能是繁昌公主藉此挑釁。
所以嗯?是有人意圖滅她的口,所以透露了假訊息給她,讓她去和繁昌衝突,然後趁亂找機會弄死了她?
事到如今,好像就只有這一個理由可以解釋了,可是寧平公主的屍身一直沒有打撈上來,風啟的心裡卻總有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這件事,可能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這樣簡單的吧。
他皺了眉頭,神情嚴肅的不住思索。
淺綠左右觀望,也不禁奇怪,“怎麼三公主的屍首還沒有打撈上來嗎?”
“嗯!”風啟心不在焉的應了聲,隨後回過神來,就道:“你趕緊走吧!”
“是!奴婢還要趕著過去給我家公主回稟此事,先行告退!”淺綠頷首,屈膝一福,只是轉身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沉吟著回頭道:“對了殿下,方才奴婢離開這裡之後,這裡——可是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嗯?”風啟是何等敏銳的一個人,立刻就有所頓悟,挑眉道:“怎麼這樣問?”
“奴婢方才回來這裡的路上,在御花園裡偶遇惠嬪娘娘正急匆匆的從這個方向往前面大婚現場那裡趕,奴婢刻意避開她了,可是瞧著她的神色卻是十分慌亂,好像心事重重的。”淺綠道。
按理說,她回來的這個時間惠嬪應該早就到了前面去觀禮了,淺綠會在御花園裡遇到她,那就只能說明她是送走了那些命婦之後又中途折返了。
她是撞見了什麼事,才會起了異色?
風啟的心思微微活絡著一頓,臉上表情頓時就多了幾分凝重。
“二殿下?”淺綠見狀,就試著喚了他一聲。
“哦。這裡沒什麼事了,你走吧!”風啟定了定神,道。
淺綠雖然心裡生疑,但風啟既然不說,她也沒辦法勉強,遂就點頭,“那奴婢告退!”
目送了她離開,鐵方就滿面憂色的走過來道:“殿下,惠嬪娘娘那裡會不會是剛才——”
這園子裡唯一能算作意外的,就是寧平公主那個婢女逃脫的事。
但如果只是為了這件事,還不值得把惠嬪嚇壞,那麼將整個時間連貫起來,唯一能叫她誤解產生恐懼的——
應該就是意外發生之時,風啟扶住褚潯陽的那一把了。
風啟承認他當時是有些急切了,並且和褚潯陽肢體接觸的時間有點長,如果惠嬪剛好從遠處看到,進而產生了誤解——
這也就不奇怪了!
“殿下,現在要怎麼辦?要不要——”鐵方也是著急。
他們主僕之間心照不宣風啟對褚潯陽的心思那是一回事,可褚潯陽畢竟是有夫之婦,真要叫什麼人誤解傳出閒話去,那就糟了。
“別清絕妄動!”風啟沒等他說完就抬手打斷他的話,“除非惠嬪是被人收買,否則只要沒人給她提供契機,她不會隨便亂說話,今晚這裡才剛出了事,不能再起風波了,先等等看吧!”
他是不會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