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一點的清?以風啟這樣的身體狀況,他怎麼能夠吃的消?崇明帝能等,他可不能。
“就沒有什麼速效的法子嗎?”鐵方道,急切的一把抓住董太醫的胳膊。
他的手勁太大,董太醫立刻就疼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籌莫展道:“若說是要速效的法子,那就只能是以毒攻毒了,但是這樣的法子實在是風險太大,尤其還是殿下這樣的身體狀況,恐怕會適得其反——”
鐵方六神無主,他是聽慣了風啟的命令列事,今天對方突然失去了意識,就像是突然沒了主心骨一樣。
“李維!”風連晟抿唇沉思片刻,突然沉聲開口。
“殿下,有什麼吩咐?”李維躬身上前一步。
“你馬上帶著本宮的帖子去鎮宮國公府,請榮烈進宮!”風連晟道。
是了,還有榮烈!據說他的醫術遠在太醫院任何一個太醫之上。
“還是我去吧!”鐵方的心裡突然亮堂了幾分,卻是一刻也不能等的,叫了外面的兩個侍衛進來,囑咐道:“這裡你們看仔細了,在我回來之前,不能讓殿下有任何的閃失!”
“是!”風啟身邊的人,都是訓練有素。
鐵方自己要去,風連晟也沒攔著,只在他走後,就也轉身出來。
走到昌慶宮的院子外面,剛要遇到聞訊趕來的繁昌公主,她應該是過來的路上摔了跤,裙裾上兩大片明顯的汙跡,手掌也被蹭破了皮。
“太子——哥哥!”繁昌公主本來是一路狂奔,沒想到會在這裡撞見風連晟自覺事態,雖然心焦,卻也不得不停下來,心虛的垂眸請安。
“進去吧!”風連晟並無心和她計較,只就冷著聲音道。
“謝謝太子哥哥!”繁昌公主喜出望外,提了裙子就直接衝進了門去。
風啟的侍衛自然不會阻止她靠近,只就就把她讓進了屋子裡。
風連晟站在院子外面,看著這一步,眼中神色卻如是被寒霜包裹,越發顯得晦暗陰沉。
“殿下,這件事也實在是蹊蹺的很,陛下的御下手段極嚴,且不出他身邊伺候的,就是平時能在他的寢宮和御書房出入的人也都絕對信得過,如果說是那些人裡還有包藏禍心的,就實在是——”李維所思又想,越發覺得此事棘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陛下下毒?”
“你覺得這下毒之人的目的是什麼?”風連晟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卻是不答反問。
“啊?”李維一時反應不及,思索了一下才道:“難道對方的目的不是為了陛下,而是衝著二殿下的?這樣說來,是寧平公主——”
才剛出現了寧平公主構陷風啟的事情,如果說是一計不成,馬上又有人補刀,這也說的過去。
風連晟聞言,仍是不能苟同的冷笑了一聲,道:“這件事可以先拋開不提,就像是你方才所言,如果有人能把手腳都不動聲色的做到了父皇的御書房——那些人,豈不是成了精了?”
他說著,也沒等李維接茬,緊跟著就是話鋒一轉,繼續道:“而且既然有人能摸到了那裡,不管他是想要老二的命還是父皇的,既然動手,何不直接加大毒藥的劑量,永絕後患?”
崇明帝一死,宮裡絕對是要天翻地覆的。
的確,這樣的機會,傻瓜才會放棄不用。
李維百思不解,只定定的望著風連晟。
風連晟也不說話,唇角就自始至終的帶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盯著他。
李維被他這樣的目光盯的,更是心裡發麻,急中生智,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錯開他身邊去看那昌慶宮裡面,“您是說是二殿下他——”
“當時一起進入內殿的,就只有他和父皇兩個人!”風連晟道。
他對崇明帝還是有信心的,每一個做皇帝的人都多疑,尤其崇明帝又是不間斷防範了風邑二十多年,他的身邊,絕對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紕漏。
既然肯定是在風啟和崇明帝單獨接觸的時候兩人中了毒,事情就要好解釋的多了。
“可是為什麼?他既然不為了要陛下的命,又何必用這樣的苦肉計?”李維是怎麼都想不明白的,“難道他是早有圖謀,今日進宮赴宴就是衝著陛下來的?否則他怎麼會隨身帶著有這樣功效的毒藥?”
“這個麼——”風連晟突然就笑了,那一個表情十分詭異,只看的李維頭皮發麻,片刻之後,他才緩緩的又吐出幾個字來,“就要問榮烈了!”
“榮大公子?”李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