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到御書房來見朕!”沉默片刻,崇明帝就擺擺手,站起來往外走。
彼時外面寧平公主和惠嬪等人都已經等候多時了。
兩人再出去的時候,風連晟居然也神情散淡的垂首站在那裡,心不在焉的想事情。
“這個時候,你怎麼也過來了?”崇明帝皺眉。
“哦!而陳見過父皇!”風連晟回過神來,趕緊行禮,然後四下掃視一眼寧平公主等人道:“這裡的事情不知道父皇已經有定論了嗎?兒臣才從那邊的園子裡過來,又順便帶過來幾個人。聽說當時就只是誤會一場,定國公主崴了腳,老二就順手扶了一把。好像——”
他說著,就微笑著看了旁邊使勁低垂腦袋的惠嬪一眼,然後繼續道:“兒臣又帶了幾個人來,都是當時那園子門口值夜的守衛,據說當時定國公主的確是在那個園子裡滯留的時間不短,並且和二哥站在一起說了不少的話,不僅是湊巧找回去的惠嬪看見了,他們也都看到了。是一個丫頭突然跑出來衝撞,所以才有點誤會的!”
“不是的——”寧平公主是沒想到風連晟也會公然幫著風啟,立刻就要大聲辯駁,
“寧平,那時候天色已經晚了,就算你看花了眼,父皇也不會追究你什麼,都這個時辰了,還要繼續鬧嗎?”風連晟道,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
現在已經出現了一邊倒的架勢,寧平公主也知道不吃眼前虧。
“行了,都散了吧,今天朕累了!”崇明帝坐在案後,疲憊的擺擺手。
寧平公主下意識的又看了風啟一眼。
她很好奇方才在裡面崇明帝都說了什麼,奈何風啟的神情之間全無破綻,半點端倪而言不露。
“兒臣告退!”風連晟領了個頭,幾個人也就只能跟著退了。
“皇兄——”出了門,繁昌公主立刻回頭,急切的想要和風啟說點什麼。
“很晚了,我今天要趕著出宮,你先回去吧,有話明天說!”風啟道,不容拒絕的舉步就走。
繁昌公主的寢宮和他出宮走的不是一條路,但他卻和寧平公主順路。
寧平公主只覺得頭皮發麻,使勁加快了步子,但卻怎麼都擺脫不了後面的人。
“寧平!”行到半路,風啟突然出聲叫住了她。
寧平公主一愣,硬著頭皮回頭,腳底生根了一樣。
“寧平,你可能不知道——”風啟突然沉吟著開口,走上前去。
他的語氣很淡,卻有一種鮮明的冷意透出來。
寧平公主心裡下意識的一抖,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死死地抓住領口,滿眼防備的看著她。
風啟抬手。
他的手指修長,只是因為長期受到病痛的折磨,身體消瘦,指骨的關節也分外明顯一些,但是不管怎麼看,這雙手都堪稱完美。
“你——你要做什麼?”寧平公主聲音顫抖道。
下一刻,她卻是喉頭一緊,已經被風啟一手掐住。
他手上的力道倒是不大,但是手指冰涼,彷彿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一樣,叫人遍體生寒你。
寧平公主一下子就渾身虛軟,連掙扎都不會了。
風啟近距離的看著她,臉上表情仍舊沒有任何變化的開口道:“我不是不殺人!”
他不是不會殺人,也不是不想殺人,只是目前為止的大多數時候都不屑於動手罷了。
是因為他對太后和繁昌的態度,而讓這些人產生了什麼錯覺嗎?
風啟突然冷笑了一下,這一個笑容十分的突兀,和他平時那張從來沒有過多表示修飾的臉——
居然顯得格格不入。
就好像他的臉,就只是被罩上了一張面具,現在這極端殘酷又冷漠的一面才是他本來的性格。
“你——”寧平公主想要尖叫,想要呼救,可是被他通身上下浮動的殺氣震懾,嗓子裡就像是塞了棉花一樣,發出的聲音虛弱又顫抖,“就算是我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是你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這裡是皇宮,我——我是父皇親封的公主,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只要你殺了我,父皇他——他一定會追究的,到時候你也絕對難逃一死!”
在宮裡公然殺人?這是連風連晟這個一國儲君都不敢隨便嘗試的,何況——
她還是公主。
“那都是後話了!”風啟卻是完全的無動於衷,他冷漠的往旁邊別開眼睛,手下用力往後一送。
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寧平公主已經跌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