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遙,一念之差,於是——
滿盤皆輸!
並且——
再也沒有翻轉的可能。
是懲罰嗎?是報應嗎?
曾經……曾經……曾經他明明以為還來得及的啊,可是——
風啟垂下眼睛,看著自己指骨分明的雙手,自嘲的無聲苦笑——
運籌帷幄?
這盤操縱命運的棋,從一開始,他就給自己定錯了位,他以為自己註定了天生的贏家,會是這盤棋上無往不利的控盤者,卻原來——
自己亦是不過被上蒼玩弄於鼓掌之間,最微不足道的一顆子罷了。
褚潯陽……褚潯陽……
一步之遙,失之交臂!
“繁昌,我今天真的很累了,你先回宮去吧!”沉默了許久之後,風啟突然就洩了氣一樣,拖著沉重的步子,緩慢的朝屋子裡走去。
說到底,他也還是沒有打算適可而止。
“如果可以,那你也早就放手了才對,一定是放不下,你才會這樣,其實這段時間你一直滯留在京城不肯返回封地,甚至不惜捲入大位之爭還有十二皇叔的事故里面,全都是因為她。”繁昌公主看著他的背影,就只是覺得心疼,風啟不肯妥協,她卻沒有那麼強硬的一顆心,心裡飛快是思索了一陣,她就一咬牙,提著裙子追上去,看著風啟的眼睛,堅定無比的說道:“皇兄,你不該這樣委屈自己,既然始終是放不下,那麼我幫你,你哪方面都不比榮烈差,既然是你想要的——”
一直以來她都是有私心的,平心而論,她甚至是不想兄長的身邊會有任何一個其他的女人。
可是——
最不忍心去看的,還是他萬念俱灰時候的傷心。
風啟也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妹妹,並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純良和軟弱的。
繁昌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其實他一點也不奇怪。
“我已經註定是得不到了。”他抬手,很輕的拍了對方的肩膀兩下,然後錯開她身邊,繼續往前走,“我敗給了時間,也輸給了她的心,就算我有一千一萬個放不下,擺在我面前的——也不過一場虛空罷了。錯過的,就是錯過了,任憑我再如何的努力,也都不能再挽回了。”
“皇兄——”繁昌公主衝著他的背影大嚷一聲。
“繁昌!”風啟沒有再回頭,冰涼冷酷的聲音卻打斷了她的話,“我最後再警告你一遍,我的事,你不要管,我的脾氣你知道,別逼著我和你翻臉。”
繁昌公主知道他的脾氣,雖然他說要“殺她滅口”的話不能當真,但如果她真要一意孤行的話,他就一定不會再認自己這個妹妹了。
繁昌公主咬著嘴唇,一直站在院子裡不肯走。
鐵方不得已,只能從院外走進來,勸道:“四公主還是先回去吧,殿下的脾氣您是知道的,凡事他自有分寸和主張,不會出差錯的!”
但凡是人,哪有永遠不出差錯的,只是——
風啟這樣強勢的性格,但凡是他自己認定了的事,就萬般不由人罷了。
“我知道了!”繁昌公主道,無奈的苦笑出聲,“我先走了!”
說完就拿帕子擦淨臉上淚痕和花了的脂粉,轉身出了院子。
鐵方一直看著她離開,這才轉身進了屋子。
風啟坐在靠近牆邊的一張椅子上,正單手撐著額頭閉目養神,他臉上表情是鮮見的煩躁,聽到鐵方的腳步聲,就抬頭看過來道:“繁昌走了?”
“是!”鐵方回道,當機立斷的跪了下去,愧疚道:“殿下,當初是屬下疏忽了,我實在沒想到——”
那天他才剛收到漠北王妃的回信,就直接按照慣例送去了風啟書房的桌子上,可是在那裡等他的時候,後院卻突然傳來訊息,說風啟突然發病還吐了血,一時情急,他就直接奔了後院,怎麼都不曾想,繁昌公主會剛好在那個時候過去,還看到了那封信。
“事情都已經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風啟道,擺擺手站起來,“繁昌那裡你不用管她,她是知道分寸的,我為什麼會這樣做的理由你很清楚,整個時候,是i一定不能叫連晟出京的,否則就給別人提供了可乘之機,明白嗎?”
------題外話------
嗯,前面我說的埋的最深的一條暗線就是這個了,漠北王族進京賀壽,是在整個故事的最開始那裡,我記得剛開始追文的時候,有妹子問過,為什麼上輩子沒出現過賀壽的事,歷史變了,不合理,當時不好解釋,現在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