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轉而想要嘗試去抓住一點別的了。
他的神色很淡,那不是視死如歸的壯烈表情,反而有點超脫生死之外的豁達。
這樣的成長環境,這樣的人,風啟怎麼會說這樣的?
風邑的心中迷惑了,但卻又同時起了些試探的心思。
他突然側目瞥了眼站的稍遠的褚潯陽,玩味道:“是麼?既然啟兒你有這個興致,那本王這個做叔叔的也不好駁你的面子,你要自請過來做本王的人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麼——”
他說著,眼中笑容就不覺的更深,進一步逼問道:“在太后和定國公主之間,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要換誰?”
風啟的神情,明顯透出幾分錯愣。
褚潯陽卻是皺了眉頭——
這個風邑,竟還打著挑撥離間,分化他們雙方的主意嗎?
“二殿下,明知道有人居心不良,你覺得還有必要再和他廢話嗎?”褚潯陽突然開口,“就算您替他殺光了我們,自損之後,也只能變作他砧板上的魚肉罷了,屆時不僅僅是太后娘娘,就是您也都照樣難逃一死。既然他要一網打盡,您有何必委曲求全,就直接動手好了,運氣好的話,沒準還真能把太后娘娘搶過來,最不濟——也只是遂了他的心意,橫豎最後都是要死的,誰先死,會有什麼區別嗎?”
她的話雖然不假,但是要拿太后的性命公然去冒險的事情,風啟也還是做不出來。
見他沉默,褚潯陽就不耐煩的撇撇嘴道:“男人大丈夫,有什麼需要拿不起放不下的?這個時候,自然是——”
她的語氣一頓,攏在袖子裡端在腰腹之前的右手突然一甩,亮出一條軟鞭,當機立斷的捲住了映紫的脖子。
誰也沒想到她懷著身孕的時候還會把這種東西隨身藏在腰帶裡,所有人都以為她手無寸鐵,映紫更是正在心緒不安的時候,雖然最後關頭試圖閃避,卻還是晚了一步,被褚潯陽的軟鞭死死的捲住了脖子,勒的淚花四濺。
同時,褚潯陽清澈如洗的聲音也傳到了耳朵裡,“有冤抱冤有仇報仇咯!”
她也不懼自己就在風邑身邊,因為料定了風邑不會為了映紫這麼一個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丫頭出手。
她手上突然發力,映紫就頭暈眼花,雙手使勁的掰著喉間軟鞭,試圖鬆開。
風邑雖然的確是沒打算管這閒事,但到底也是被驚動了,見他的目光被褚潯陽吸引,赤手空拳的風啟突然閃電出手,探掌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卡住了他的喉嚨。
“殿下!”風邑身邊侍衛驚呼不已。
風邑的喉頭一緊,感覺到對方卡在他面板上的穩健有力的手指,心裡卻是大為意外,緩緩收回視線,看向了風啟,不可思議道:“本王一直以為你是隻通文墨的,沒想到你居然深藏不露?”
風啟的內力並不渾厚,但是他出手的動作流暢,時機更是把握得當,手法利落乾脆,可見如果不是身體條件受限,他在這方面的造詣也絕對不淺。
“十二皇叔,我和你之間,沒有血海深仇,現在——請你讓他們放了皇祖母!”風啟說道。
受制於人,風邑更不會拿自己性命開玩笑,面有怒色的看了他兩眼,最後還是一咬牙,側目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那隨從憤憤不平的只能撤開架在太后脖子上的長劍,將她推到了風啟面前,但同時,卻有另外的一把劍架在了風啟的脖子上。
“都住手!”風啟面無表情的冷聲喝道。
周遭正在奮力廝殺的御林軍立刻止了聲勢。
風啟目不斜視的命令道:“這裡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了,馬上護送太后回宮!”
撤走其中一方人馬,這裡的場面就會更好控制一些。
“啟兒——”太后憂心忡忡的盯著他,卻是不放心就這樣離開。
場面正要僵持,通往內城方向的官道上突然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車馬聲,眾人緊張戒備,沒過一會兒,卻見一隊御林軍護衛著一輛帶有皇家標誌的馬車趕到。
“皇兄!”從車上下來的繁昌公主看到這個場面,幾乎嚇的魂飛魄散,連忙就提著裙子衝了過去。
鐵方趕緊拽了他一把,沉聲勸道:“二殿下暫時無礙,四公主就不要再過去讓殿下分心了。”
“可是——看是他們挾持了皇兄,我——”繁昌公主的眼眶通紅,急的語無倫次,卻苦於掙脫不開鐵方的鉗制。
“繁昌,我沒事!”風啟淡淡的開口說道。
他正在和風邑較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