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你和右相他們,昨夜寧平那丫頭闖了禍,惹得父皇大動干戈,本宮也不得不留在宮中幫忙處理,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嗎?”
“寧平?她能做什麼?”風梁對這話卻是不信的。
“咱們自家的家務事,回頭等父皇的氣消了,你自己去問就是!”風連晟道,然後就不再管他,看向後面的程中恆等人,“丞相大人,不是本宮不分主次,而是這一次宮裡發生的事情比較特殊,引發了父皇的雷霆之怒,這個時候本宮若是帶你們過去面聖,只會是變本加厲,所以各位還是先請回吧!”
所謂的腳臭不可外揚,皇帝也是人,如果是兒女方面出了什麼醜事,自然是希望捂住,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可是因為風連晟前面刻意遮掩的太過明顯,這會兒反而沒人信了。
風梁的眼珠子轉了轉,當即就提著袍子大步往後宮的方向闖,“如果是寧平把父皇氣病了,那我就更要過去給父皇請安探望了,皇祖母的事情之後,父皇就一直心情不好,這樣的事情,是可大可小的。”
他走的很快。
令文昌礙著身份,不能主動出手去攔。
風連晟的臉色一沉,連忙快步追上去,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冷聲警告道:“老五,你就是再胡鬧,也要有個限度,這裡是宮裡,可不是隨便你為所欲為的地方。”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風梁竄步不讓,言辭犀利的馬上頂回來,“這裡是皇宮,三哥你雖是太子,但咱們可同是父皇的兒子,父皇抱恙在身,你憑什麼獨霸宮中,都不給我探望的?”
這話聽起來,像是兄弟之間的爭風吃醋。
但是風梁說著,卻是突然冷諷的勾了下唇角,略作不經意的往風連晟面前一傾身,低聲道:“該不是你把父皇怎麼著了,還怕事情暴露,所以才一力攔下我們的吧?”
風連晟的面色一冷,不由的勃然變色。
風梁已經趁他失神的空當推了他一把,橫衝直撞的往後宮的方向奔去。
“老五!”風連晟怒喝一聲,又再追上去。
兩人爭執了兩句,風梁就再次甩開風連晟的手,仍舊是不依不饒的往裡闖。
程中恆等人在後面看著,面面相覷——
風連晟的這個作為,怎麼看都像是做賊心虛。
“丞相大人——”陳鶴年勉強壓下心裡不安的情緒,轉頭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這個時候,令文昌也追著風連晟那兄弟兩個走遠了。
程中恆也是越想心裡越不踏實,斟酌片刻便就一咬牙道:“我們也跟過去看看吧!”
“好!”那個朝臣不怕皇位上的事情出現變動?幾個人幾乎是一拍即合,互相壯著膽,急匆匆的也追了過去。
風梁一路橫衝直闖,走的很快。
風連晟不能和他當眾拉扯的太難看,但是臉色卻一直不好,一直冷著臉追他到了崇明帝寢宮的外頭,方才冷聲喝道:“給本宮把他攔下來!”
崇明帝寢宮外面的侍衛都不知道這兄弟倆是怎麼一回事,但風連晟是太子,他的話沒人敢於違背,幾乎是出於下意識的反應,侍衛們已經把長槍一橫,擋住了風梁的去路。
“五殿下留步!”
風梁的去路被攔,幾乎惱羞成怒,他自恃身份,不想和這些侍衛糾纏,只就氣勢洶洶的扭頭對風連晟道:“老三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別忘了你現在就只是太子,這就把手伸到父皇的寢宮裡來發號施令了?你是什麼用心,已經昭然若揭,識相的你就馬上讓我進去,否則真要鬧起來,你以為你能討的了好?”
“我說過,父皇他身體不適正在休息!”風連晟道:“這裡不是你胡鬧的地方,一會兒惹惱了父皇,沒人給你求情,你馬上給我走!”
就這麼一來一去的功夫,程中恆等人也已經氣喘吁吁的跟了來。
“兩位殿下,有話好好說,這是做什麼?”陳鶴年趕緊上前打圓場。
風梁自認為是抓住了風連晟的小辮子,哪裡肯於善罷甘休,乾脆也不管什麼體面規矩,順勢推開門口的一個侍衛,直接奪路闖了進去。
崇明帝的寢宮,平時哪怕是晚上,院子裡也會有值夜的內侍候著,但是今天——
除了門口的侍衛,裡面的院子裡卻是空蕩蕩的。
這——
實在是抬不尋常了。
程中恆等人也都是暗暗心驚,互相交換了一下神色,也都趁亂跟了進去。
風連晟卻是站在原地沒動,這時候一直混在侍衛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