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母子兩個,就是不知道安分!”陳皇后咬牙切齒道。
她自己一直沒有孩子,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風連晟的身上,之前是一個得寵的風煦,現在又是異想天開的良妃母子,叫她如何能夠不恨!
“娘娘現在體弱,千萬別再動氣了!”古嬤嬤趕忙勸道。
陳皇后冷著臉沉默了一陣,突然想起了什麼,就道:“那老四和華家結親的事——”
古嬤嬤聞言,立刻就閃躲著避開了視線,完全不敢去看她的臉,只小聲道:“皇上什麼也沒說,怕是賴不掉了,而且榮大公子帶過來的太后口諭,說是近日就要挑選吉日辦了!”
“皇上這到底是怎麼想的?”陳皇后突然暴怒起來,一把將手邊茶碗掃在地上,面目猙獰的罵道:“太后也是,她是老糊塗了嗎?這個節骨眼上,明知道良妃那兩母子不安好心,還就順著他們的意思去辦了。連晟的婚期定在九月,這樣一來,豈不是凡事都要被他們搶佔先機了嗎?”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四王妃親自求到了太后跟前。”古嬤嬤小聲道,看到陳皇后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她,心裡一抖,連忙改口道:“對了娘娘,方才您睡著的時候,侯府來人了,送了一封信!”
“父親的信?”陳皇后的精神一震,“快拿來我看!”
“是!”古嬤嬤答應著,趕緊把小心收在袖子裡的書信取出來遞給她,又轉身去端了盆水過來。
那信上所言,不過就是些瑣事,把信紙鋪在水裡,卻見下面角落的地方若隱若現的透出兩行小字來。
古嬤嬤看得臉色驟然一白,驚慌道:“娘娘,侯爺這樣做,實在是太冒險了,誰都知道,那定國公主是老虎鬚,捋不得的。萬一她有什麼閃失,皇上追究下來,恐怕就要得不償失了。”
永定侯居然提議行刺褚潯陽,並且人手都派過來了。
陳皇后的神色也在一瞬間轉為凝重,目光陰冷的看著浮在宣紙上的一行小字逐漸溶掉,臉上神色卻是陰晴不定的慢慢道:“父親說風乾和華家的事是他們兩個促成,你覺得這說法可信嗎?”
“這——”古嬤嬤支支吾吾了一陣,卻不知該要如何作答。
永定侯說是華思悅的訊息,告訴他促成四王府和華家親事的人就是延陵君夫婦。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兩個人是已經被良妃和老四給拉攏了嗎?”陳皇后思忖著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真的不懼撕破臉皮了。
“那些刺客的身上全都打的良妃和風乾的記號,他們能成事,就是報了一箭之仇,就算失敗——瓦解的也是良妃和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看,我們也都是不吃虧的!”陳皇后道:“華思悅是個聰明的,若不是確有其事,她是不會攛掇著父親去動褚潯陽的,這件事,本宮倒是覺得她既然說出來了,那就起碼有八成是把握就是事實了。”
她是找不到褚潯陽二人倒戈去了良妃陣營的理由,但總這麼一直的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這個時候做點手腳,怎麼看都不吃虧的。
“可是——”古嬤嬤卻還是不放心的。
最近這段時間,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越發的沉不住氣了,這樣屢屢生事,就算還沒有引火燒身,但卻難免皇上那裡就一直會矇在鼓裡,一旦叫皇上心裡膈應了,那就完了!
但是這些話,她卻終也不敢直接和陳皇后說的。
那信紙上的字跡自動被誰化開,毀屍滅跡了,主僕兩個相對沉默了一陣,想著褚潯陽那二人的行程,古嬤嬤聽著外頭的雨聲就只覺得暴躁不安,正在尋思著找藉口出去透透氣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個宮女的拍門聲。
古嬤嬤冷著臉走過去開了門,“什麼事?”
“沒——”那宮女被她嚇了一跳,慌忙別開眼去,然後才小聲稟報道:“方才有個小太監偷偷摸摸的過來,說是讓奴婢轉告皇后娘娘,二殿下去皇上那裡請命提前回京,已經和鎮國公府的車隊一起出發了!”
“小太監?哪兒來的小太監?”古嬤嬤心裡狐疑,脫口道。
還說是要告訴皇后娘娘?哪兒會有這樣不知輕重的奴才?
“面生的很,奴婢以前也沒見過,方才要去廚房給娘娘取參湯的時候在花園裡遇到的,他說了這句話就飛快的跑了,還說是一定要告訴皇后娘娘知道!”那宮女也是使勁的皺著眉頭。
古嬤嬤還在思索不解的時候,陳皇后已經聽了動靜,起身走了過來,“什麼小太監?你們在說什麼?”
“奴婢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