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眼睛不由瞪得老大。
“唉!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華思悅道,終於是心一橫,飛快的解釋,“我本來就是想找個人幫忙整治冷氏那母女兩個一頓,她明明知道當初因為大姐的婚事,皇后娘娘不待見咱們家,還要慫恿父親將我許給太子殿下,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華益青聽的目瞪口呆,很是愣了一會兒才怒聲道:“這些閒話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這不是閒話,其中利害,我被矇在鼓裡,大哥你難道也一點都不知情嗎?”華思悅怒然打斷他的話,語氣中透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明知道是虎口,她怎麼不叫華思媛去?是她存心不良在先,我這也只是禮尚往來罷了!”
“你——”華益青是被她氣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太子正妃,只要太子地位穩固,那就是將來的一國皇后。
雖然他也知道陳皇后那人狹隘,肯定會惦記著私仇,但是這潑天的富貴當前,就是賭也的賭一把的。
卻是不曾想,華思悅會為了這個瘋魔闖禍。
“大哥,我知道你默許此事是為了我好,也是為了我的將來打算,我們兄妹沒有親生母親庇護,這些年的日子都過得謹小慎微,其實就算你提前和我說了——就是爭我也會去爭這個太子妃之位的,但我就是見不得別人把我當墊腳石來用!”華思悅道,眼中毫不掩飾的都是怨毒的情緒。
華益青看著眼前判若兩人的妹妹,想說什麼,終究也是沒能說出口,最後只道:“就算你心裡有怨氣,要出氣也不該是借四王妃的手。太子和四殿下是死對頭,你這樣把華思悅推進了四王府,便是等同於要將父親用在你身上的用心再分一半給她。明知道冷氏那女人有手段,你還這樣做?萬一叫她從中作梗,慫恿了父親把籌碼都壓在了華思媛的身上,就算你入了東宮,做成了太子妃,也會成為家族的一枚棄子了。”
這些道理,華思悅自己心裡也全都明白。
可是現在,她也是無計可施了。
“我哪裡想到會是這樣?”華思悅道,焦急的恨跺了下腳,咬著嘴唇道:“我哪裡不知道這裡頭的利害關係,怎麼會冒險把華思媛往四王府裡頭推?我——我本來想要設計的人是榮烈!誰都知道定國公主的身份特殊,我本來是想要借她的手結果了那兩母女的,可誰曾想中途會出了岔子,被四殿下給撞破了。”
“什麼?”華益青聞言,更是蹭的一下跳了起來,他腦中飛快的過了一些事情,隨後就瞭然,“早上出門的時候是你在華思媛的鞋子和馬車上都做了手腳?”
耽誤華思媛的行程,造成了和榮家車隊的偶遇。
有了這一次的因緣際會,隨後在四王府,她再叫人冒充了四王府的婢女,打著褚潯陽的旗號去前面請延陵君過去偏廂,屆時出了事,褚潯陽就會聯想到之前的偶遇,然後就把一切歸罪於華思媛不知廉恥的投懷送抱。
這個局做起來其實很簡單,也根本就不需要費多少的心思。
本來以為萬無一失的——
“如果我的計劃能夠順利達成,那兩個賤人不死也得被定國公主剝一層皮!”華思悅不無遺憾的恨聲道。
華益青卻是聽得汗毛倒豎,幹吞了好幾口唾沫道:“你把事情的經過再仔細的跟我說一遍,我總覺得這裡有問題!”
誠然這個時候華思悅還沒有多想,只當是一個偶然才出的出差錯,就漫不經心的將自己設計的整個事件事無鉅細的一一陳述了一遍。
最後見到華益青的神情凝重,她也不由的緊張起來道:“大哥,你怎麼了?這事兒我籌謀了許久,雖然棋差一招,但是父親也不會發現是我做的,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阻止,一定不能讓華思媛入四皇子府。”
“你覺得四皇子過去偏廂那裡只是巧合?”華益青看她一眼,眼神陰鬱又透著焦慮。
“怎麼?”華思悅卻是不解。
“你不是說叫人冒充四王府的婢女去請的榮烈嗎?那榮烈為什麼沒去?那個丫鬟呢?”華益青道。
華思悅愣了一下,迷迷糊糊的脫口道:“是華思媛身邊的人,事後我已經確認過了,她是照我的吩咐給榮烈傳了話,並且說榮烈也答應了,就要過去,後來——後來應該是被什麼事給耽擱了,所以才陰錯陽差的讓四殿下給碰上了吧!”
因為那個丫頭完好無損,過去給她報信的時候還沾沾自喜,所以華思悅根本就沒有多想。
“如果真是巧合那倒還好了。”華益青道,雖然一時半刻的也找不出明顯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