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字,“華家那個二丫頭也是個有心思的,哀家就是不待見他們,既然他們願意折騰,那就由著他們折騰好了,巴巴的跑到哀家的跟前來演戲?”
但凡上位者,都有種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優越感,尤其是太后這樣人。
冷氏會在送了一個女兒去東宮之後又死命的要將另一個女兒推給四王府,這就說明他華家內部出現了分化,這個時候華思悅還自作聰明的跑到她的跟前來?
華思悅的想法是沒錯,太后是不願意看到兩個孫子掐起來的,但她那樣的人,更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給誰當了墊腳石。
現在太后的心裡是真的惱了她了,索性就袖手旁觀了。
緩了口氣,太后才稍稍冷靜了下來,問道:“昨兒個老四府裡的事——”
她這話問的隱晦,趙嬤嬤卻馬上就明白過來,忙道:“雖然沒人露出馬腳,但這世上哪有那麼巧的事!”
毫無疑問,絕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如果這事兒是風乾做的也還罷了,但如果是華家自導自演的話——
那一家子,就實在是太過膽大妄為了。
*
褚潯陽和四王妃還有冷氏一行一道兒從萬壽宮出來,她有意為之,走的很慢,一直和幾人走在一起。
延陵君看在眼裡,就說有事情要準備,先行一步回府了。
一行人在御花園裡慢慢的走,四王妃和冷氏邊走邊“和和氣氣”的商量著兩家的婚事,冷氏自始至終就當華思悅是不存在的一樣,根本沒有理會她。
華思悅的臉色極為不好,一聲不響的跟在後面,一個不下心,險些就被腳下的十字路絆倒。
“小姐當心!”她的丫鬟趕忙一把扶住她。
冷氏明明聽到了動靜,卻只拿眼角的餘光回頭看了眼,然後就視而不見的和四王妃繼續往前行去。
華思悅的腳崴了一下,心裡就更覺得委屈,被丫鬟扶著站在小徑旁邊,看著那一隊人穿紅著綠逐漸走遠,指甲掐在掌心裡,幾乎要掐出血來,就在這時,卻突然聽到有人語氣冰涼的嘲諷,“華三小姐和四王府結親的事,已經是勢在必行了,你與其在這裡自怨自艾,實在不如是趕緊趕回府裡去把你那位三妹妹掐死才能永絕後患啊!”
這話實在是說的太直白露骨,華思悅渾身的寒毛幾乎一下子都豎了起來,倉促抬頭,一身盛裝的褚潯陽已經趾高氣昂的站在了面前。
“定國公主——”華思悅小聲說道。
“你別叫我!”不想褚潯陽卻是惡語相向,直接就截斷她的話,“本宮的脾氣不好,也沒你那繼母那麼好的耐性,明知道你居心叵測,還要繞著花花腸子和你打太極,你聰明的話,離我遠點兒最好,否則掐死了你,本宮嫌會髒了手,保不準真就一刀捅死了,乾淨利索。”
她這話說的,已經是叫人聽了就毛骨悚然。
華思悅和她的丫鬟都像是見了鬼一樣——
這可是在宮裡,這女人是個瘋子嗎?居然就毫不避諱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華思悅也不傻,她和褚潯陽素無交集,對方的敵意表達的都這樣明顯了,她立刻就知道,一定是為了昨天的事情。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她也還是不得不認——
她的做的事情,是被對方洞悉了始末了。
她驚覺的後退一步,使勁咬著嘴唇,卻是一聲沒吭。
褚潯陽卻是心平氣和的看著她,唇角帶著笑容,眼神卻是冰冷而諷刺的,“你不是喜歡借刀殺人嗎?這種事情,本宮雖然嫌它麻煩,效果也不能立竿見影,但也不介意奉陪一二。聽說你家那位繼母冷氏很是有些手段,那你便好好享受吧。”
“你——”華思悅聽著她的話,腦子裡如是一道有一道的驚雷不斷的炸開,終於忍不住的脫口道:“是你告訴她——”
昨夜冷氏和華思媛剛回府的時候還一切如常,怪不得才剛一個晚上,突然就換了副嘴臉,一大早就又哭又求的去請華城答應了華思媛進四王府的事。
“事實而已!”褚潯陽道,直接打斷她的話,也不掩飾,她說著,就突然神情有些嚮往的又再輕笑了一聲,“本宮聽說華丞相在你的婚事上傾注了大量的心血,但是一心不可二用,等你家三小姐進了四王府,那才是真的有意思呢。不過呢,你倒也大可以放開手腳和她再鬥一鬥試試看,華思媛有華夫人給她撐腰,二小姐你身後再不濟還有一個華公子凡事為你打算,真要算起來,只是旗鼓相當而已,也不是全無勝算的。如果你贏了,到時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