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面道:“不用管他們,他們沒有惡意的!”
如果對方真是衝著褚潯陽或者他來的,那麼早就應該趁虛而入的動手了,而不會一直等到被他發現。
而且——
雖然看不清真容,此刻褚琪楓的心裡卻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想法,幾乎已經可以肯定對方的身份了,如果他所料不錯——
那山腰上的,應該就是前幾天在南華的帝都之外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南華二皇子風啟了。
蔣六也隱隱覺得對方並無惡意,一面一揮手,帶人跟著褚琪楓往外走,一面還是多有不解的忍不住問道:“主子,您認得他們嗎?”
褚琪楓不語,又往前走了兩步,卻是不答反問,“之前要你再去徹查南華風啟的底細,也沒有新的發現嗎?”
“哦!沒什麼特別的,探子傳回來的訊息和之前我們知道的沒有多少出入。”蔣六脫口就回,“就說是這位二皇子一直秉承中庸之道,處事十分之低調,並且因為他很早就離京去了封地,所以很早就淡出了南華朝廷的政治核心地位,就是在封地那邊也是循規蹈矩,默默無聞,開始有人注意到他,就是在年前他為了繁昌公主的事情突然回京之後。”
蔣六飛快的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補充,“對了,據說他對自己唯一的那個嫡親妹妹是愛護有加的。”
褚琪楓一直一聲不響的聽著。
蔣六卻有點忐忑的拿眼角的餘光去偷偷打量他的神色,見到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的情緒,這才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前幾天南華方面鬧出來的他和公主殿下傳言也是來的十分突兀,屬下也十分的不解,但是綜合分析他前面做的一些事,卻是不難發現——那件事,宣城公主雖然有刻意渲染誇大的嫌疑,但也的確是不難尋到一些蛛絲馬跡,表明這位二殿下對公主的事情分外掛心!”
如果不是機緣巧合的一見鍾情,那麼風啟對褚潯陽的這種好感來的就太過突兀和莫名其妙了。
因為從風啟和褚潯陽各自的生存軌跡上來看,在褚潯陽下嫁延陵君並且到了南華之前,他們兩人之間根本就不可能有過任何的交集。
褚潯陽的身上,的確是有種叫人抗拒不了的獨特的吸引力,叫人一經沉淪,再就欲罷不能,現在——
好像真的就只能是用“一見鍾情”這四個字來解釋風啟對褚潯陽這種過於尋常的關注了。
只是麼——
細想起來,褚琪楓的心裡,卻總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
事關褚潯陽,還是男女私情的事情,褚琪楓的心裡突然莫名煩躁,不悅的皺了下眉頭。
蔣六一直到把話說完,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什麼,不由的屏住呼吸,扭頭又朝半山腰上站著的那幾個人影看去,難以置通道:“主子您難道是說那裡的人是——”
那是風啟嗎?
那人不是躲到南華京城近郊的行宮裡躲清閒了嗎?居然——
又秘密趕到了這裡?
這樣看來,宣城公主說他是對褚潯陽有意的事情還真的不是空穴來風了。
蔣六這樣說著,已經能夠鮮明的感受到褚琪楓周身逐漸冷凝的氣場,乾脆就閉緊嘴巴,再就一個字也不敢多言。
為了不要引起褚潯陽的注意,他們主僕一行可以落後了好遠的一段距離,但是夜色蒼茫,也是很快的就被這谷地里長出來的深草掩埋了蹤跡。
而那一側的半山腰上,風啟卻像是一尊石塑一樣,漠然的站著,一動不動。
他先是目送了褚潯陽,隨後又看著褚琪楓一行離開。
身邊史浩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抵不住好奇心作祟,硬著頭皮道:“殿下,方才下面躲在暗處的那幾個人是西越國主吧?眼下西越朝中局勢也才剛穩定下來不久,太上皇又去了北疆督戰,他居然這就輕易離京?”
先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千里奔襲潛到了南華的帝都附近,現在又一聲不響的跟褚潯陽到這裡,而最叫人理解不了的是——
眾所周知,他會出現,一定就是為著褚潯陽的,但他卻就只是這樣默無聲息的一路尾隨,甚至都不在褚潯陽的跟前露面,他這又到底是圖的什麼?
風啟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下面的山谷,並不言語。
這裡的這個位置,是設伏襲擊的絕佳選擇,褚琪楓走這一趟,的確是冒了奇險的,但凡是有人提前察覺了他的行蹤,埋伏下來,要在這裡取他的性命,他絕對是九死一生。
楚州這裡,前面他也分明是來過的,所以不可能不知道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