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殿下,你和二殿下至少還是親兄弟吧?就算咱們之間有點小過節,那也無傷大雅,在這件事上,你卻上躥下跳,這樣的咄咄逼人,最後——也不見得能得什麼好處吧!”褚潯陽道。
之前風梁為了不叫自己說出來的話外洩,刻意往前傾了身子,褚潯陽也迴避,直接迎上他的視線,冷諷的露出一個笑容。
風梁的眉頭皺起,片刻之後就又朗笑著站直了身子道:“本王無所謂啊,橫豎我是奉旨前來,公事公辦而已!”
他說著,就又看向了對面風啟的馬車,揚聲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無論如何,也斷沒有叫父皇一直等著咱們的道理,既然大家的意見都達成一致了,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浪費時間了。”
侍衛牽馬過來。
這個時候,褚潯陽也別無選擇,遲疑著剛要上馬車,前面鎮國公府所在的巷子裡突然傳來清楚的開門聲,隨後燈火通明,一大票人急吼吼的奔走而出。
下午那會兒,延陵君剛走,褚潯陽就下令從城外駐紮的自己的送親衛隊裡調派了三百精英進城,就護衛在鎮國公府和她的院子周圍。
本來這些人一直按兵不動,就是因為褚潯陽沒給出明確的命令,這會兒宣城公主都被特意請了出來,他們也再不能坐視不理,全部一股腦兒的奔了過來。
風梁瞬間緊張起來,一招手,對身後御林軍打了個手勢。
御林軍劍拔弩張,嚴陣以待。
宣城公主沉著一張臉,被王嬤嬤攙扶著走了過來,眉眼凌厲的四下裡略一打量,最後就定格在風梁身後手臂正在滴血的阮天身上,“方才有人進府去報,說有人在我鎮國公府的地方上喊打喊殺,本宮還不相信——梁兒,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這裡可不是任你胡來的地方!”
宣城公主的輩分在那裡擺著,風梁也不能不給她面子。
“姑奶奶,您可能是誤會了!”風梁掩嘴咳嗽一聲,尷尬的扯出一個笑容,“三更半夜,驚動了您老人家,都是我這做小輩的不是,我便就在這裡給您賠罪了,不過我這真不是沒事兒胡鬧,實不相瞞,是父皇有急事要傳召老二和定國公主入宮,方才我也是話沒說明白,一言不合,就起了些衝突,真沒什麼大事兒,我們這便就要離開了!”
他說著,就清了清嗓音,做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來,對褚潯陽道:“定國公主,時候也不早了,請您移駕上車吧!”
褚潯陽面無表情的看他一眼。
宣城公主已經一步上前,將她攔下來道:“這大晚上的,皇上會有什麼急事,一定要這個時候召見潯陽?”
說著,她就皺眉打量了褚潯陽一眼,目光落在她護著腹部的受傷頓了頓,道:“你怎麼了?看著臉色不好!”
“沒什麼,方才生了點兒氣,好像是動了胎氣了!”褚潯陽道。
這個時候,她的心裡其實還在猶豫。
風啟是為她而來,就算只是投桃報李,她似乎也不能將對方棄之不顧。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非同小可,榮顯揚的情況不明,延陵君又不在身邊,她又實在沒有資本去管別人的閒事的。
宣城公主的態度卻很堅決,幾乎根本就沒什麼猶豫的嚴厲斥責道:“自己懷著身孕也不知道嗎?這是你隨便亂跑的時候?萬一要有個什麼閃失,你要本宮如何對君玉交代?”
她的態度十分強硬,直接就上前一步,對風梁道:“潯陽她一介女子,想必皇上尋她也不會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你進宮去回了他,就是潯陽的身子不舒服,本宮做主,將她留在府上休息了,有事——都等明天再說吧!”
說完,就是目色一厲,對愣在那裡的幾個丫頭命令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扶你們主子進去?”
宣城公主的城府很深,褚潯陽也想不到她為什麼會突然站出來袒護自己,心裡不由的就多了幾分戒備。
風梁眼見著功敗垂成,連忙還要爭取,“可是——”
“你就照本宮方才的原話回了皇上就是,有什麼事,明兒一早,本宮自會進宮,親自給他交代清楚!”宣城公主道,說完轉身就走。
褚潯陽猶豫了一下,才要跟著舉步,不曾想那馬車裡,風啟的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褚潯陽,本王今夜特意走這一趟,就是為了請你過去父皇面前做個證,本來你不願意,本王也不是非要強人所難,但既然是現在事情都已經鬧開了——”他說,這番話聽起來還帶了幾分不客氣的嘲諷,“當日事發之時,你就在當場,便當是本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