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的驚叫起來,“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我是因為不忍看殿下無辜被牽連才不惜大義滅親也要透露此事給您知道的,您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麼可以這樣的誤會我?”
榮懷萱說著,就有點兒委屈的想哭。
“大義滅親?本王看到的可是你滿腹的私信算計,都在為了爭奪鎮國公府的爵位而不遺餘力!”風啟冷冷說道:“你們榮家的內鬥,是你們自己的事,話說完了你就馬上滾下車,本王沒工夫奉陪!”
榮懷萱是被這一個“滾”字戳中痛處,羞窘憤恨之餘,眼淚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風啟已經冷淡的移開了視線,不耐煩道:“繁昌,我累了,你今天就不要跟著過去了,先回宮去吧!”
繁昌公主神色略顯複雜的看他一眼,順從道:“好!”
鐵方在外面早就等的不耐煩了,上前開了車門。
繁昌公主先下了車,回頭,榮懷萱還呆若木雞的在靠近車門的地方坐著,心有不甘的盯著裡面已經重新閉目養神的風啟。
這裡是在宮門口,今天雖然沒有人奉命進宮,但只就把守宮門的侍衛就不在少數,這樣的僵持,於雙方的名聲都非常不利。
繁昌公主心中不快,就走上前去,親自握了榮懷萱的一隻手腕道:“榮三小姐不是來找本宮玩的嗎?那我便不去皇兄那裡了,我們回宮吧!”
她說著,就強行用力,半拖半拽的將榮懷萱往下拉。
榮懷萱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和風啟套近乎的機會,眼見著功敗垂成,哪肯放棄?倉促的回頭道:“二殿下,方才我說的話,你就當真是不肯信我?為什麼?”
風啟的做法,她著實難以理解。
“鐵方,回府!”風啟冷冷說道。
鐵方二話不說的關了車門,吩咐車伕駕車上路。
“殿下——”榮懷萱不死心的還要去攔,繁昌公主卻是惱羞成怒,穩穩地扣住她的手腕,寒聲道:“榮懷萱,你別給臉不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想借機親近我皇兄?你還不配!”
這是第一次,榮懷萱領教到她的尖酸刻薄,最隱秘的心思被人當面揭穿,她頓時面紅耳赤,怒不可遏道:“你——你說什麼?”
“我說叫你離我皇兄遠一點,要做我皇嫂?你還不夠資格!”繁昌公主道,索性就把話說的更直白一些。
這個地方,離著宮門口還有一點段的距離,那裡的侍衛雖然能夠看到兩人拉扯,但具體說了什麼,卻是聽不清的。
繁昌公主突然就一反常態,神情鄙夷又高傲的斜睨她,繼續道:“為了攀龍附鳳,甚至不惜出賣自家人來做墊腳石,本宮今天也算是長了見識了,我皇兄他是不屑於和你一般見識,不過本宮倒是好奇,你說如果我把方才你說的那些話轉告給榮世子或是榮大公子,那會怎麼樣?”
榮懷萱的嘴巴張的老大,幾乎是用見鬼一樣的表情看著眼前囂張跋扈的繁昌公主,就像是從來就不認識她一樣。
繁昌公主卻是冷笑一聲,對自己的婢女吩咐道:“反正都已經出來了,吩咐備車,聽說定國公主有孕,本宮正好過去拜訪她!”
“是!公主!”她的婢女也是頭次見到這樣尖酸刻薄的自家主子,囁嚅著應了,就要去辦。
榮懷萱心驚肉跳,衝過去,一把拽住繁昌公主的手臂,滿面猙獰道:“你到底什意思?羞辱我還不算,你還想去我們家挑撥離間嗎?”
“是又怎麼樣?”繁昌公主針鋒相對的一挑眉,拉著她的手腕將她遠遠地甩開道:“說到底也是我還給你的,年前那次,你對我做的事,不會是忘了吧?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正好咱們去當著定國公主的面把舊賬都算算清楚!”
她說著,就又轉身要走。
榮懷萱的面色慘白,卻知道,這件事不能鬧大,繁昌公主就是再怎麼不受寵,那也是皇家公主,她絕對逃不了好處。
“你站住!”她氣急敗壞的奔過去,拽住了繁昌公主,兩個人就拉扯著糾纏在了一起。
遠處的岔路口,延陵君一直事不關己的冷眼旁觀。
桔紅卻是心中差異,“這繁昌公主今天是怎麼了?就算她對三小姐記恨,這麼久都忍了,今天為什麼會突然就不依不饒了起來?”
為什麼?故意的唄!
延陵君但笑不語,忽而移開視線追著風啟馬車離開的方向瞧了眼。
“啊——血!”就在這時,遠處糾纏在一起的繁昌公主和榮懷萱兩人那裡突然有宮婢大聲尖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