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噁心,早晚用膳之前提前吃一點兒,等明天我再給你抓副藥,調理一下,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嗯!”褚潯陽心不在焉的應了,然後不滿的低頭盯著肚子嘟囔,“真是麻煩,來的真不是時候!”
“……”延陵君無奈,“哪有你這樣做人母親的?它會聽到的!”
“確實不是時候嘛!難道說兩句也不行?”褚潯陽就是不高興,瞪了他一眼。
延陵君是被她給哭怕了,趕緊摸摸她的頭,插科打諢的笑道:“行!你不高興,怎麼說都行,就算把它得罪狠了也沒關係,橫豎你這一輩子要指望的是我,又不是它!”
“說的好像我還圖著它什麼似的!”褚潯陽就不高興了,抬手掐了一下他的臉頰道:“我沒跟你開玩笑,你正經點兒行麼?”
“我哪裡不正經了?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大的正經事了嗎?”延陵君拉開她的手,他和褚潯陽的心情到底還是有差別的,眼下這孩子來的的確不是最好的時機,但就是這樣也抵消不了他對這孩子期待的心情。
這是他和褚潯陽的孩子,是他心愛的女子為他所孕育的第一個孩子。
那種感覺,新奇又神奇,幾乎是叫人忍不住的就想要看看它的長相。
這樣想著,延陵君就是滿心愉悅,手掌撫在她尚且看出任何跡象腹部,笑問道:“芯寶,你猜——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你現在說這個——不覺得太早了嗎?”褚潯陽卻覺得這樣的談話很沒有意義,直接就口無遮攔的脫口道:“而且如果你想他是個男孩兒,到時候生出來的卻是個女孩兒,看了不喜歡,還能掐死嗎?”
延陵君被她一盆一盆的冷水澆下來,臉上已經有些難看。
然則褚潯陽還不自覺,自己又兀自想了想,倒是很認真的揣摩道:“這麼折騰人的,八成是個混小子吧?”
“……”
這一下子延陵君是真的徹底斷了要和她交流這事兒的心思了,最後只嚴詞警告道:“再過幾個月,這話就千萬不能說了,孩子真的會聽到的!”
他一直勵志,要做個稱職的父親,不讓自己和褚潯陽將來的孩子覺得有任何的缺憾,但是這一天事到臨頭方知世事艱難——
攤上這麼個不靠譜的娘,這回延陵君倒是和褚潯陽一樣的想法了,這孩子來的著實太早太不是時候了,用想的就都彷彿已經能夠看到他和那孩子以後的人生要有多艱難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喝蜂蜜有用還是延陵君推宮過血起了功效,後來用飯的時候褚潯陽居然沒再噁心,只是胃口仍然不怎麼好,只吃了大半碗粥和一點清淡的小菜。
她吃的不多,延陵君也沒什麼心思再吃,匆匆扒拉了兩口就讓撤了。
榮顯揚還沒回來,並且離著天亮還早,兩人就又上床睡了,褚潯陽睡的不是很安穩,所以次日天才亮,兩人也就早早的起了,慢吞吞的洗漱,看丫鬟們打掃屋子,早膳擺上桌子,褚潯陽也沒什麼異樣,不想才吃了兩口就犯了老毛病,直接又吐了個昏天黑地。
延陵君無奈,只能叫人趕緊把桌子撤了,又寫了張方子叫人去煎藥,褚潯陽裹了被子滿面愁容的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等青蘿把藥煎好了端進來,結果才聞見藥味,才剛緩過氣兒來的褚潯陽就又吐了,驚天動地的又折騰了好半天,著實沒什麼東西可吐了,最後就只剩下乾嘔。
女子孕期的醫典延陵君是看了不少,但是逼緊沒有實戰經驗,藥更不能隨便開。
褚潯陽長這麼大也是頭次被自己折騰的完全控制不住,生平裡頭一次覺得無助又彷徨,實在惱了,就抱著延陵君哭。
院子裡鬧的人仰馬翻,雖說孕吐是死不了人的,但是看她這麼折騰,延陵君也是心疼的不得了,最後實在不得已,就只能叫人遞帖子請了太醫。
這樣一來,也就不需要誰再去偷偷摸摸的打探訊息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定國公主有孕的訊息就吹遍京城,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榮顯揚是直接下朝之後才自宮裡匆匆回府,得了訊息,也沒等延陵君去找他,直接就親自登門找了過來。
彼時太醫正在給褚潯陽診脈。
“父親!”延陵君見到他來,還是頗有幾分意外的。
“潯陽她怎麼樣了?”榮顯揚略一頷首,面有憂色的往床榻的方向看了眼。
“就是一直吐,什麼東西也吃不進去,一兩次的是沒關係,就怕她一直這樣。”延陵君道。
褚潯陽從來都叫人省心,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