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發生什麼事——本宮也都會認你,叫你一聲皇叔的。”
褚易民一時還沒能完全會意,只覺得她這話說的甚為詭異,不由的一陣警覺,脫口叱道:“什麼九族?什麼入罪?大白天的,你在這裡鬼話連篇的說些什麼?潯陽,本宮姑且念及你的晚輩,不同你一般見識,你馬上帶著這些人離開,少在我的門前胡鬧。”
“正是念及皇叔你的長輩,本宮也才刻意給您留了餘地下來。”褚潯陽道,眯了眯眼睛,看向上方南河王府的牌匾,“不過皇叔你也不要倚老賣老了,今天這事兒可不是我刻意要針對你的,而是理法所在,不可容情。皇叔你最近不常出門,可能還不知道,平國公府叛亂謀逆,闔府上下已經入獄,等候問罪了。”
褚易民始料未及,眼睛一瞪,驚訝過度,眼珠子都幾乎要從眼眶裡蹦出來。
“你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褚易民心頭巨震,回過神來就怒不可遏的大聲斥責,“不要信口雌黃的說這些鬼話,你馬上走,否則就別怪本王對你這小輩的不客氣。”
說話間他便是一招手。
因為王府被圍,他闔府上下都如臨大敵,所有的家丁護院全都嚴陣以待,得令就手持兵器紛紛湧出大門,嚴防死守,做出對壘姿勢。
“皇叔這是要做什麼?”褚潯陽也不在乎,只就輕曼的涼涼一笑。
“平國公府世子大逆不道,擄劫二公主,又意圖下下殺手以汙我家公主,京兆府的杜大捕頭親眼所見。鄭氏一族,忤逆犯上,罪無可恕,已經由京兆府出面拿人治罪了。王府作為鄭家的姻親,本就應該連坐,現在我家公主只叫人圍了王府,以待真相大白,這就給足了王爺的體面。”青蘿上前一步,面無表情的看著褚易民道:“王爺,眼下這個時候,我家公主也是好心提醒您,稍安勿躁,擔心禍從口出。”
“本王不聽你們的這些廢話,總之馬上把人從我王府周邊扯開。”褚易民怒道,因為憤怒,一張臉早就漲成了豬肝色。
褚潯陽看著他那殺氣騰騰的模樣,低頭又抬頭,眼中笑容也逐漸褪去,變的冰涼一片,“皇叔,本宮本來也只是照規矩辦事,沒想著要把你南河王府怎樣。鄭家人圖謀不軌,你南河王府處在它九族之內,現在要將你們一干二等限制住,等著真相大白,這有什麼問題嗎?現在您卻這般頤指氣使的阻撓,這到底只是拿你長輩的身份在欺壓本宮年少,還是根本就是做賊心虛,另有所圖?”
“你放肆!”褚易民怒不可遏的大聲叱道,忍無可忍的就要揮手下令。
千鈞一髮之際,卻忽而聽那巷子外頭,褚琪炎冷靜自持的聲音道:“全都不許放肆!”
話到人到,說話間他已經帶了幾個隨從從那巷子外面策馬奔了過來。
褚潯陽的目光自他面上一掃而過,心中雖然好奇他是去了哪裡,卻也隻字未提。
“這件事你別管,本王由不得這個丫頭不知天高地厚的在這裡放肆。”褚易民被一個晚輩當眾擠兌,完全的無地自容,立刻斥道。
褚琪炎的面色冷淡,並無一絲一毫的波動,只看了他一眼,就對劍拔弩張擠在巷子裡的侍衛道:“你們都聾了嗎?聽不到本世子的話?全都給我退回府裡去!”
“琪炎!”褚易民也知道這件事其實是不該和褚潯陽硬碰硬的,畢竟鄭家的情況不明,不好下賭注,可他活了大半輩子了,被一個晚輩的黃毛丫頭當街奚落,自覺顏面無光,卻是輕易咽不下這口氣的。
按理說他才是南河王府的當家人,可褚琪炎冰冷的一道眼風橫過,在場眾人就是一陣膽寒,遲疑著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竟就真是順從的往門內退去。
褚易民的臉色已然是黑如鍋底灰,咬牙咬的腮幫子抖動不止。
褚琪炎策馬過來,面容平靜的和褚潯陽對視,道:“平國公府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雖說此事有些無稽,但既然是潯陽你和京兆府的人親眼所見,我也不予置喙,只是麼——自我母妃過世後,我們南河王府和平國公府之間的關係有目共睹,我也不怕你追究什麼。在此案了結之前,我南河王府上下一定等著你的結果。你既然帶了人來,那就儘管留下來監視好了,總有雨過天晴的那一天,是不是?”
最後幾個字,他的語氣突然莫名加深。
褚潯陽垂眸把玩著手裡馬鞭,片刻之後再抬頭的時候,卻是直接錯過他去,看向後面臺階上站著的褚易民道:“皇叔意下如何?這裡你才是南河王府的一家之主,我還是要聽了您的親口保證才算的,免得回頭等我走後您老人家再心存不滿,若是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