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早就挑起這樣的矛盾衝突,也不符合他凡事周到的性子。”
或者可以換個角度考慮,這麼早就把褚琪楓和褚琪炎之間的惡鬥推向白熱化的狀態,那人的真正目的——
也有可能就只是要逼著西越朝中局勢儘快穩固下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人——
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風連晟兀自權衡思忖,眼中神色於無形中變了又變,他不再多言,李維也不好再質疑追問,不得要領之下,就撓心撓肺的不舒服。
風連晟卻沒管他,不多時也就拋開了此事,忽而冷了臉問道:“前兩個月,本宮離京之後,府裡是有什麼人進宮來了嗎?”
李維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想了一下才不解道:“其間有一次賢妃做壽,林側妃受邀進宮了一趟。”
他才說完,他才是腦中靈光一閃,有所頓悟道:“可是她對皇后娘娘說了些什麼?方才在鳳鳴宮——是不是需要屬下回府——”
“不必了。”風連晟面無表情的抬手打斷他的話,“什麼也不必說,也什麼都不用做,母后送進東宮的人,本宮怎麼都得看她的面子。”
這麼多年,風連晟對陳皇后的種種安排都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從無半分忤逆,在外人看來,儼然就是一副母慈子孝的好榜樣,只這一刻他言語之間深刻的嘲諷之意完全不加掩飾,只聽的李維默然不語的垂下頭去。
*
西越。
褚潯陽和蘇逸在楚州會和之後,又再繼續馬不停蹄的趕路,又用了四天的時間方才折返京都。
回來的路上,為了趕時間,有部分隨從被落在了後頭,貼身跟隨兩人的就只是青蘿這幾個丫頭。
進城之後,褚潯陽也沒耽擱,直接就回了東宮。
當時,時至下午,一般這個時間是不會有訪客的,褚潯陽一行拐進了巷子裡,抬頭第一眼卻見門前停了好些的馬車轎子。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客人?”青蘿和桔紅互相對望一眼,各自都是神情凝重。
褚潯陽也覺得怪異,眉頭隱約皺了一下,並未言語,直接策馬過去。
因為府中有貴客到訪,把守門房的下人就都守在了門口,見到她這一行人回來,都是喜出望外的迎下臺階,“見過公主殿下,恭迎殿下回府。”
“都免了吧!”褚潯陽隨手將馬鞭扔過去,大步進了門,冷著臉又斜睨了一眼門外的車馬道:“怎麼回事?是什麼人來了咱們府上?”
“回殿下,是朝中的幾位大員,過府前來求見太子殿下的。”一個小廝應道,畢恭畢敬的將她讓進門。
褚潯陽聽了這話,就更是奇怪,不由的止了步子,“這個時間,他們有事怎麼留在宮裡商量?跑到咱們府上來做什麼?”
褚易安被刺,現在這京城之地流言四起,幾乎一邊倒的傳聞,說是褚琪楓所為。
那些朝臣會受了蠱惑,或是信以為真,這都不是什麼怪事。
可是——
褚琪楓一向都在宮中理事的,總不至於是被這幾天的流言攻擊,直接躲在家裡避風頭了吧?
褚潯陽心裡有數,也不過隨口一問。
這時候正廳的方向,就見蔣六快步迎了出來,“殿下!”
“嗯!”褚潯陽點頭,也不多言,只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蔣六本來正在疲於應對那些朝臣,隱隱出了一額頭的細汗,這會兒總算是找到了主心骨,也不隱瞞,壓低了聲音道:“陛下遇刺的事情殿下應該已經知道了,太子殿下——前天早朝過後就已經秘密離京,趕赴北疆了。那些個朝臣大概是有所察覺,上午突然一起登門求見,屬下不好將他們怎樣,公主看看要如何處理吧!”
褚易安那裡情況不明,想來褚琪楓也是不能放心。
蘇逸聞言,不由暗暗提了口氣,神色複雜的看了褚潯陽一眼——
楚州地處南方,就算延陵君取捷徑,也絕對要比褚琪從京城出發多花費三兩日的時間。
想來褚琪楓也是一早就估算好了褚潯陽的行程,所以提前兩日離京。
前天早朝過後離開,那些朝臣當天肯定發現不了,而昨日他隨便給個藉口罷朝,估計也不會有人多想,今天連著罷朝兩日,等朝臣們反應過來找上門,剛好褚潯陽也回來了。
不得不說,他們兄妹二人倒是心意相通,默契非常的。
“嗯!”褚潯陽也不過多追問褚琪楓離京的細節,只一邊往前面正廳的方向走,一邊問道:“誰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