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忤逆她,只能憂心忡忡的垂下了頭。
“琪炎!”裡面的屋子裡,褚易民直闖進去,本來是劈頭想要跟褚琪炎詢問一些事情的,但是看到褚琪炎紅的極不正常和乾裂的嘴唇,倒是始料未及的愣在當場。
失神了片刻,聽到李林的腳步聲,褚易民才猛地一個激靈,回頭,語氣不善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琪炎他——是真的感染了風寒?”
“是!”李林道,態度恭順,“世子感染風寒,高燒不退,已經昏迷了一整天了。”
如果不是有人有意為之,褚易民絕對不會知道這邊的訊息,並且趕過來的。
李林心急如麻,卻知道褚易民的脾氣,也不敢貿然開口詢問,只能拐了個彎,試探道:“王爺怎麼會急著趕來了?世子病了,怕您擔心,原來是說暫時不要將訊息告訴給您知道的。”
說話間他一直密切注意著褚易民的表情變化。
褚易民聞言,目光突然閃躲了一瞬,最後卻是直接岔開了話題,不答反問道:“琪炎他到底怎麼樣了?我聽說昨夜褚琪楓在城外被刺,這是他做的吧?”
李林本來還以為是有人故意放了訊息引褚易民過來的,但是看他的表情——
卻極有可能是他在褚琪炎身邊安排了人監視,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得到訊息趕來了。
即便是這樣,李林也不敢掉以輕心,思忖著沒有馬上回話。
褚易民的面色陰沉,怒然一拍桌子,叱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做了就是做了,你這奴才,也要替他一起瞞著本王嗎?”
他的神情惱怒,氣的卻是褚琪炎的功敗垂成,而不是對方瞞著他,擅做主張對褚琪楓下的手。
眼下褚琪炎昏迷不醒,李林的心裡本來就七上八下的沒有主心骨,一直在擔心隨後褚琪楓會有什麼動作。
心中略一權衡,他咬牙看向了褚易民,態度懇切道:“請王爺恕罪,昨夜的事,世子沒有提前和您打招呼,並非有意瞞著您,而是因為事關重大,不想讓王爺也跟著擔心,只想等著成事之後再和王爺說的。”
這些事,褚易民已經知道了一個大概,是以也不見多少震驚,只是憂慮之餘,臉色看上去就越發顯得陰沉。
“所以嗯?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定了定神,褚易民若有所思的就勢緩緩坐回了椅子上。
“因為陛下回朝,世子說越是拖到後面,局勢就越發難以掌控,所以才不得已的出此下策。”李林說道,回頭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褚琪炎,遺憾的嘆了口氣,“陛下膝下子嗣單薄,這是他的硬傷,一旦太子有個好歹,我們就可以藉機發難了。縱使陛下他正值壯年,但是要培養出一個頭合適的皇室繼承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世子原來的打算是要趁著北疆戰事未平的契機發難,此時朝中人人都有隱憂,要動搖人心,還是有跡可循的,屆時我們再要行事,也就事半功倍了。”
褚易安膝下就只有褚琪楓這麼一個兒子,這對一個皇帝而言,甚至可以說是不像話的。
褚琪炎這一次雖說是兵行險招,但也算是對症下藥。
試想一旦褚琪楓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意外,江山龍椅後繼無人,勢必受到各方面不同程度的攻擊,再有褚琪炎在背後推波助瀾,事情就更要惡化,最後的結果到底會是怎樣,還真就說不準了。
褚易民起初還覺得褚琪炎的這一舉動太過沖動了,這會兒聽了李林的解釋,就只剩下功敗垂成的遺憾。
他的手掌用力的按在桌子上,神色在瞬間就變了幾變。
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重新抬頭看向了床上的褚琪炎,淡聲道:“琪炎怎麼會這樣?”
“世子他——”李林道,看著褚琪炎的這個狀況,卻是真的憂心忡忡,頓了一下,才咬牙說道:“世子他其實是在昨夜的行動中不慎受傷了,可能是受了身上傷口的影響,再加上趕路著涼了,所以才發起了高熱。”
褚易民看著床上沉沉昏睡的兒子,神色這才逐漸轉變為憂慮。
他的這個兒子,運籌帷幄,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雖然眼前還沒什麼事,可是看著褚琪炎這個樣子,他的心裡還是難免慌亂,隱隱的就覺得心裡不甚安定。
“沒叫大夫過來看嗎?大夫怎麼說?”褚易民道,起身走到褚琪炎的床前,俯視下去。
“世子不讓聲張,只叫寺裡的和尚給煎了退燒藥。”李林道,不管怎麼說,褚易民的出現都不是褚琪炎計劃中的。
心裡想了想,他就咬牙對褚易民道:“王爺,昨夜的那件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