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冷聲道:“琪炎你來的正好,霍家這個賤人設計叫人擄走了嫣兒,此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褚琪炎只拿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眼,但是視線卻一直膠著在褚潯陽的面上,似乎這件事就一定要等她親口給出一個解釋才算。
褚潯陽自是不屑,索性就和他對峙下去。
眼見著場面僵持不下,霍傾兒這才一咬牙,也是面色不善對鄭文康道:“獅子座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要對鄭嫣不利,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你怎麼就不先問問清楚方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敢說此事和你無關?”鄭文康道,眼睛充血,惡狠狠的瞪著她。
“我怎麼不敢?”霍傾兒道,也是不卑不亢的陣風星對,“你說那些人是我找來的?我還要懷疑是鄭嫣找了那些人來,想要害我的呢,之前那幾個人闖進去的時候還傷了我的丫頭,我的丫頭現在都生死未卜,若不是潯陽公主剛好在隔壁,讓她的婢女拽著我從視窗跳出來——”
霍傾兒說著一頓,眼神也跟著銳利三分,冷冷的盯著鄭文康,一字一頓道:“我還要懷疑這會兒真正該被人擄劫去壞了名聲的那人會是我呢!”
“你胡說八道!”鄭文康脫口辯駁。
褚琪炎的目光移過來,一抬手打斷他的話。
鄭文康自是沒膽量忤逆他,只就愛憤憤的閉了嘴。
褚琪炎的侍衛匆匆進了兩個到福來居里面,不多時就各自提著個丫頭出來。
一個是素錦,另一個則是鄭嫣身邊的翠喜。
素錦是被人劈暈了,彼時都不省人事。
而翠喜,則是神情畏縮,目光閃躲著的使勁縮著脖子不敢正眼看人。
“霍小姐的丫頭被打暈了,這個丫頭是躲在廚房裡的。”不等褚琪炎問,那侍衛已經言簡意賅的回,說著就將兩人往地上一扔。
“世子救我,世子救我!”翠喜嚇的嚎啕大哭了起來,她是不敢往褚琪炎跟前去湊的,只爬過去,扯住鄭文康的袍角,聲淚俱下的哀求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去廚房給大小姐取點心的,世子救我!”
這裡圍觀的百姓都有目共睹,霍傾兒的確是在事發之前被褚潯陽帶著從那視窗跳出來的。
鄭文康沒能拿住她切實的把柄,再又想到鄭嫣這兩天的狀況,忽而便就有些底氣不足,死咬著牙關卻又不肯在大庭廣眾之下服軟。
褚琪炎卻還是誰都不管,目光從這些人面上隨意的掃過一圈之後——
最終他還是再度望定了褚潯陽,道:“你怎麼說?其他人的話我全都不聽,只看你怎麼說了?”
就算是鄭嫣自食惡果,但是那麼巧褚潯陽又摻和進去了?
說是巧合嗎?他是斷然也不會相信的。
“有什麼好說的?你們要上公堂還是要打官司,全都隨意就好。”褚潯陽道,肯定是不屑於同他解釋。
正在說話間,內城方向又一騎快馬行來。
卻是淺綠急匆匆的折返。
這裡道路被封鎖,淺綠不得已,就只能提前下馬,手裡拎著個包袱一路小跑過來,道:“郡主,你要的衣裳奴婢給您取來了,城門也開了吧?我們現在就啟程嗎?”
“走吧!”褚潯陽道,只淡淡的掃了她提在手裡的包袱一眼。
她轉身要走。
鄭文康見狀卻是急了,連忙上前一步,走到褚琪炎身後,憂心忡忡道:“今天的這件事裡頭有蹊蹺,一定要當面查問清楚的,否則嫣兒那裡——”
鄭嫣這麼被人擄劫,名節必定受損,如果再惹上是什麼官司,那就當真是不要活了。
眼見著他們在這裡糾纏不休,青蘿終於忍無可忍的轉身,兩步走到翠喜面前,一腳將她踹翻在地,踩著她的胸口,踩的翠喜嗷嗷直叫,她卻又抬手一指昏迷在側的素錦,對縮在旁邊的店小二道:“去端盆水來,把她也破醒,要知道是鄭家的陰謀還是霍家的詭計,也犯不著讓兩位小姐去公堂上被人查問,直接當眾審了這兩個丫頭自然可見分曉。”
這兩個丫頭各自都是自家主子的心腹,不管是霍傾兒還是鄭嫣,要買人幫兇,肯定是不能完全瞞著身邊的人的。
翠喜聽了這話,立刻就抖了一抖,心虛的使勁伏低了身子。
若說之前鄭文康還就只是懷疑,那麼此刻卻是已經可以確定——
鄭嫣真是不知死活的想要害人,現在卻不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當眾審問這兩個丫頭,他是一定不能答應的,但是這裡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