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的人嚴防死守,最近對他們鄭家可謂虎視眈眈,這兩天鄭老夫人都把鄭嫣關在家裡,不叫她露面,唯恐她撞到褚琪楓或是羅家人的手裡。
鄭老夫人聞言,便是嚇了一跳,連忙道:“怎麼?難道是羅家他們?”
如果是羅家公然上門綁人,那他羅家人就實在是欺人太甚了,鄭老夫人說著就氣憤的漲紅了臉。
“不——不是!”管家支支吾吾道,一邊說著,一邊卻像是有所顧慮,不住偷偷拿眼角的餘光去瞄褚琪炎。
鄭老夫人心裡著急,唯恐鄭嫣會出事,也沒注意到他的神色,只就催促道:“到底怎麼回事?她人呢?”
“這——”管家滿面難色,也知道這事情耽誤不得,只能一咬牙,硬著頭皮道:“一大早大小姐身邊的丫頭說大小姐不舒服,不叫送早膳過去了,世子不放心,就遣了大夫去看,那丫頭又推三阻四的不給大夫進門,大家這才覺出不對勁來,闖進去才發現大小姐她人已經不知所蹤了。”
還有丫頭幫著遮掩,這肯定就是鄭嫣自己的意思了。
鄭老夫人的頭腦一陣發暈,身子也搖搖欲墜。
“老夫人先別急!”胡媽媽趕忙扶她坐下,遞茶給她喝了一口,一面對管家道:“大小姐去了哪裡,她身邊的丫頭也不知道?人找回來了沒有?”
“說是——說是去了福來居了!”那管家說道:“世子已經帶人去找了,小的是擔心會出事,所以就趕緊過來請老夫人先回去了。”
說話的時候他的視線卻是時不時的就往褚琪炎這邊瞟。
褚琪炎雖然不動聲色,但他的觀察力何等敏銳,自是很容易就察覺到了其中異樣。
眼見著外面的天色也逐漸亮堂了起來,褚易民終是不耐煩再應付鄭家的雞毛蒜皮,整理著袍子往外走,道:“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還這樣不知檢點的到處亂跑,老夫人你還是先去把人找回來了再說別的吧!”
說罷,又對褚琪炎道:“還不走?誤了早朝又少不了是一檔子的是非官司。”
鄭老夫人是被鄭嫣的不知輕重氣著了,她這邊捨棄了一張老臉低聲下氣的來求人,那死丫頭卻是全不領情,這個時候還不消停。
被褚易民擠兌了一番,鄭老夫人也沒心思與他置氣,只由胡媽媽給扶著起身,道:“走吧,先回去瞧瞧!”
她主僕一行急匆匆的往外走。
褚琪炎漠然的在旁看了好一會兒,此時卻走上前去,扶住了鄭老夫人一邊的胳膊,笑道:“眼下多事之秋,還是親自走一趟福來居去看看吧!”
方才那管家的話就不盡不詳,鄭老夫人自是能夠感知一二,聞言心裡不由就急了,推脫道:“康兒已經去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把那丫頭帶回去了,早朝要緊,你就別耽擱了!”
褚琪炎卻完全不和她理論,只對褚易民道:“父王進宮去替兒子告個假吧,今兒個我就不去了!”
褚琪炎是個無利不早起的個性,尤其不願意管閒事,就算是作為他們同盟的鄭家人也是一樣,否則方才他也就不會不留情面的當眾拒絕鄭老夫人的請求了。
褚易民心中略有所感,也就順水推舟的點頭,“嗯!”
言罷,就帶著隨從先行大步離開。
“哎——”鄭老夫人心裡不安生,還想說什麼,褚琪炎已經放開了她的手,冷聲吩咐道:“你們先送外祖母回國公府吧!”
話音未落,也當先大步的往院子外頭走去。
鄭老夫人盯著他的背影,焦急的想要跺腳,卻苦於無計可施,只得重新扭頭看向了管家道:“那丫頭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老夫人——”管家滿面難色,一片欷歔的表情,“世子已經逼問出來了,也不知這大小姐從哪裡聽說了南河王府一直推諉不肯答應聯姻的事,還說是因為霍小姐在前面橫插了一腳,才讓南河王府方面被動沒法動作,所以——所以——”
鄭老夫人的臉色越來越沉。
管家說著聲音也就越加微弱,“大小姐好像是約了霍小姐在福來居見面的。”
鄭嫣約了霍傾兒去福來居?
鄭老夫人聽了這話,只覺得一口惡氣頂在胸口,漲疼的厲害,嘶聲怒道:“她去見霍家那個丫頭做什麼?”
“這個——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管家道,急急地擦了把汗。
“老夫人您先別動怒,大小姐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閨秀,想來她就只是心裡不服氣,想找那霍小姐鬧一鬧的,不會出事的,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