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被他一撩撥,也是覺得這一個混合了酒香味道的吻格外的熨帖醉人,淺淺的開始回應他。
這一個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
不過就算這裡人跡罕至,這到底也是在街上,最後雖是意猶未盡,延陵君也還是強行拉回了理智,只還是緊緊的擁著她,壓抑的喘息。
“既然得了你父親的手諭,那麼日後褚琪楓在朝中的行事也就都言正名順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邊朝中的事情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大定了。”延陵君道,說話間還戀戀不捨的在她唇上腮邊啄吻。
“嗯!”褚潯陽漫不經心的答應著。
“等到這邊的事情了結,你也就不用再為你父親和兄長的事情掛心了。”延陵君又道。
其實就算是隻憑著褚琪楓自己,他真要下了狠心去鬥,要鬥倒一個褚琪炎並不在話下。
只是褚潯陽如今這心態,延陵君卻很明白——
只要這裡的事情一日沒有塵埃落定,她就不可能放心的離開褚易安和褚琪楓身邊。
大約還是因為她方才所說的那個夢裡留下了太多的遺憾,才叫她今時今日這般的患得患失。
重新回味起她的話,不可避免的就勾起了延陵君的好奇心。
褚潯陽所言的這件事的這件事的確很玄妙,如果真是歷史還有另外一條軌跡的話——
那麼那個時候,他們是否也有緣相逢過?
“那——在你的夢裡,可也有我?”延陵君心下好奇,就忍不住的問出了口。
他張嘴去含她的唇瓣,語氣含笑,含糊不清的問。
褚潯陽任由他吻了自己,待到他戀戀不捨將退不退的蹭著她唇瓣的時候才笑著答了一句,“有!”
延陵君正在和她廝磨著的動作忽而一滯,稍稍往後移開一點,抬眸對上她笑意柔軟的眉眼,眼神探尋。
關於前世種種,褚潯陽是真的介懷過,不過現在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曾經的那些過往,她也的確是不曾放在心上了的。
只不過這會兒趕上一時興起,她便起了逗他的心思,抿了抿唇角道:“鎮國公世子被人暗算身死,褚靈韻的馬車行過蘆葦蕩,救下了一個所謂的落難書生,兩人情投意合,締結良緣,之後郡馬入仕,青雲直上。”
延陵君的整個身體都逐漸變得僵硬,一張臉上的顏色更是變得鐵青。
這一刻他忽而就記起曾經褚潯陽的確是問過他“如果當初是褚靈韻救了他,他會怎樣”的話。
雖然當初他的回答都是發自肺腑,但是這一刻,卻像是被人當面打了一巴掌一樣,侷促又緊張。
“芯寶——”呼吸都停滯了許久,最後延陵君才是語氣僵硬又忐忑的開口。
這件事,因為不是他親身經歷,所以他解釋不了,也無從解釋。
何況——
如果事情真的是按照褚潯陽陳述中那樣發展的話,借勢南河王府崛起,這就是他會做的事。
這一刻,延陵君就只覺得莫名的心虛。
“嗯?”褚潯陽倒是面色如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延陵君猶豫再三,還是開口說道:“你相信我,我對你的用心都是真的,我承認有些事情面前我可能會不擇手段,但是關乎到你,就絕對沒有這樣的可能。”
這一刻,他是既後悔又慶幸,後悔的是自己不該好奇心重,去打探那些觸控不到的事情,而慶幸的則是好在自己問了,否則的話如果讓這件事在褚潯陽的心裡留一個疙瘩下來,反而可能留下隱患。
褚潯陽看著他眼中認真又迫切的神情,但笑不語。
後面還有一些話,她決定隱瞞了下來,比如——
當初負責監斬東宮一門的就是他!
其實那件事,從頭到尾的算來就都是出自褚琪炎手策劃的一場陰謀,延陵君既然志在別處,肯定就不會摻和到這樣棘手的事情裡去。
他去監斬,是職責所在。
而且那個時候他們素無交集,想來他肯為她開啟方便之門,讓她手刃了褚琪暉就已經是個天大的人情,難道還能指責對方的見死不救不成?
那樣株連九族的禍事,怎麼救?
所以既然前塵已過,有些事也就不必說出來,惹他介懷了。
延陵君等了許久不得她的回話,心裡突然就隱隱有了幾分焦躁,正待要說什麼的時候,褚潯陽卻是突然抬手借住了一串兒從空中急降而下的雨珠道:“下雨了!”
延陵君的思緒被他打斷,抬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