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想事情,一不小心就走錯了院子。”
她的眼中盈盈有淚,放佛是不勝委屈的模樣,神色怯懦的看了眼院子裡的褚琪炎,又低頭扯了扯滿是汙跡的衣物,哽咽道:“都是婢妾不好,一時唐突,走錯了院子衝撞到了世子。”
說著,她就屈膝跪了下去,衝著褚琪炎的方向磕了個頭道:“世子,婢妾已經知錯了,並不是有意打擾,還請世子看在王爺的情面上,網開一面,就饒了婢妾這一次吧!”
褚琪炎的為人,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
他平素雖然大多數時候不屑於對女人出手,但若是真要惹到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也是絕對不會容情的。
點翠這也算是唱作俱佳了。
褚琪炎冷嗤了一聲,並未曾附和,也不曾解釋過什麼。
眼見著褚易民臉上烏雲就要散開,羅思禹那裡肯於善罷甘休,直接話鋒一轉,又再笑道:“這麼說來,世子您也未免太大意了,就算這是在相國寺內,這大晚上的又怎能門戶大開,院子外頭連個守門的巡邏的侍衛都沒嗎?居然就叫這位姨娘輕易走錯了院子?”
她的話到一半,就神情尷尬的住了嘴,一雙靈動的眸子閃了閃,有些尷尬的瞧了眼此時院外劍拔弩張防範著她的那些侍衛。
方才羅思禹過來的時候,褚易民在隔壁的院子裡分明也聽到了侍衛阻撓她的聲音。
這就說明,褚琪炎的院外一直都是有人把守的。
所以呢?
點翠是得他的允許之後才進去的?
同是一家人,本來如果點翠是真的有什麼事需要稟報他而求見褚琪炎,這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如果是光明正大的話,她又何必說謊?
如果說之前褚易民的想法還傾向於是羅思禹挑撥離間,那麼現在——
與他便是真的懷疑上了褚琪炎和點翠之間會有貓膩。
羅思禹看在眼裡,只從容的彎了彎嘴角。
事情急轉直下,放佛一觸即發。
在這個最需要解釋和澄清的時候,褚琪炎卻是一語不發,只就目光陰冷的死死的盯著羅思禹。
這個女人,果然是居心不良的。
她是褚潯陽的人?是受了褚潯陽的指使過來找茬的?
聯絡到他晚膳上面出現的問題,褚琪炎的心裡所有事情的輪廓終於慢慢清晰的呈現出來。
先是策動點翠為前程而起了異心,讓那女人瞄上了他,然後今夜在他的飲食裡做手腳,想要趁他人在病中,心理防線薄弱的時候——大概她們是期望著他在夢中會囈語說出些隱藏的心事給某些特定的人聽吧?畢竟——
如果他發了夢魘,可是沒人有膽子敢往他臉上潑冷茶。
屆時褚易民到場,或許點翠也在其中,聽了他的“肺腑之言”極有可能是要起風波的。
而點翠這裡,設局之人所期望羅思禹能夠闖破的戲碼,應該也不只是剛剛羅思禹看到的那個樣子吧?
他們的願意,應該是真的想要慫恿那女人投懷送抱,與他之間做出些什麼來的,畢竟——
眼見為實。
如果是能叫褚易民親眼撞破這一切,現在羅思禹也就用不著說這麼多話來引誘他起疑了。
褚其炎的目光極冷,也極為沉穩。
羅思禹一直都在暗暗觀測他的表情,只看他這樣的反應就知道,他的心裡應該是離著所有的真相不遠了,震驚之餘,不免又多提了幾分警覺之心。
褚琪炎不急,卻不代表點翠也能頂得住。
“王爺息怒,您要相信婢妾啊,婢妾和世子是清白的,方才我過來的時候,這門口的確是沒遇到守衛的,正好趕上兩隊守衛交接,所以才出了岔子的。”眼見著褚易民是要爆發,點翠的眼淚就掉的更加洶湧,對著褚易民腳下連連磕頭道:“都是婢妾不好,方才世子也是以為婢妾偷進了他的院子是有什麼圖謀的,所以才留下婢妾來盤問,並且還為此動了怒氣了。”
她越說越急,想著羅思禹這個女人故意使壞,就忍無可忍的霍的扭頭朝對方看去,惡狠狠道:“羅大小姐,我和你無冤無仇,今天也不過就是初次見面罷了,你卻血口噴人,咄咄相逼,用這樣莫須有的罪名汙我清白,又意圖損傷世子的名聲?這般歹毒的心計之下,你到底意欲何為?”
羅思禹卻是不怕她的,呃沒微蹙,不悅道:“我說的都是自己眼睛看到的,哪有半分捏造,又何來汙衊一說?何況也正如你方才所言,你我不過初見罷了,我為什麼要和你過不去?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