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鄭文康卻被她堵的啞口無言,被人指指點點的議論著,臉色就青一陣白一陣,變化的十分難看。
褚潯陽也不管她,只對青蘿使了個眼色。
青蘿會意,也不去尋什麼刑具,直接彎身下去抓了翠喜的頭髮,直接就將她一張面孔拉扯的扭曲,然後隨手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匕首壓在她的腮邊,逼問道:“我們殿下貴人事忙,沒工夫在這裡和你打啞謎,要麼你就聰明一點,把知道的都說了,要麼——我就一刀一刀劃花你的臉!”
容貌之於女子而言,哪一個也會看的大過天。
翠喜驚的手腳冰涼,眼淚不住的流,一時去看鄭文康,一時又去偷瞄霍傾兒。
褚琪炎冷眼旁觀,卻是事不關己,一直沒有插手的打算。
霍傾兒心裡隱隱著急,正猶豫著要不要出言化解,鄭文康那裡卻是先沉不住氣了,走過去,對褚琪炎道:“琪炎,今日之事本就是因你而起,不管是我嫣兒還是霍小姐,她們哪一個出了事情你都要跟著受牽累,這樣鬧開了,對誰都沒有好處,你好歹是說句話啊!”
褚琪炎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不置可否。
正文康的心裡大為急躁。
就在這時候,內城方向又是一陣躁動聲傳來,循聲望去,卻是被大批御林軍擁簇,錦衣玉帶的皇朝太子映照在萬丈朝陽之下策馬而來。
褚琪楓高居馬上,面部線條冷硬,一身明黃錦袍裹著日趨挺拔的身軀,那儀容之間貴氣天成,引得人群裡無數少女都偷偷的紅了臉龐。
天潢貴胄,當朝太子!
真真可謂是今朝天下第一人的氣韻風度。
見他突然趕了來,就是褚潯陽也都十分意外。
“哥哥?”她呢喃了一聲,隨手把茶碗塞給淺綠,就起身迎了一步過去,道:“你怎麼過來了?”
這個時間,褚琪楓應該是在宮裡主持早朝的。
“朝中無事,我就過來看看,你怎麼還在這裡?”褚琪楓道,語氣平平,大庭廣眾之下也並未對褚潯陽加以顏色,哪怕是看著她時候的眼神也沒有比看別人的時候更柔和幾分下來。
他們兄妹之間,本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少年,即便平日裡待人再如何的禮貌疏離,可是私底下他對褚潯陽卻是不同的。
褚潯陽倒是不覺怎樣,而褚琪炎卻是頭次注意到他的這點變化,心裡突然沒來由的一驚——
因為他的心裡十分清楚,即使是轉換了身份地位,褚琪楓和褚潯陽之間的關係也只會更親厚。
就是以往的褚易安,在面對這個女兒的時候也從不在人前刻意遮掩自己的慈父情懷。
但是褚琪楓——
他卻是做的太過刻意了。
現在他已然是佔據了一個萬人之上的位置,即使他們不是親兄妹,但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光明長大的給予自己這個所謂妹妹萬千寵愛。
看著他此時刻意冷化下來的眼神,褚琪炎的心中突然掠過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他這副冷淡的神情是為了刻意掩飾點什麼的。
“這裡遇到點兒麻煩,暫時脫不開身。”趁著眾人分神的空當,褚潯陽已經言簡意賅的解釋道:“鄭大小姐被人當街擄劫了,現在鄭世子一口咬定了此事乃是霍小姐所為,而南河王世子又覺得我在這裡不合時宜,為了公允起見,我正想要問個明白呢!”
褚琪楓高居馬上,面目清冷,並沒有下馬的打算,只淡淡的四下裡掃視了一圈。
百姓們紛紛跪地參拜,他也不叫起。
鄭文康已然是有些頂不住了,趕忙躬身施了一禮道:“不敢勞煩殿下親問,此事之間當是有什麼誤會的,是微臣一時情急才說了過激的話,鬧了笑話,實在罪該萬死。”
他說著,便就又回頭對霍傾兒道:“霍小姐,方才是我情急之下語氣不當,你別介意,咱們當街這麼站著也不是個事兒,還是不勞兩位殿下費心,自己進去把誤會澄清就是了。”
現在褚琪楓說出來的話就相當於皇帝聖旨,一旦叫他開了金口,那就當真是完全不給這些人反駁的機會了。
因為拿不準他的態度,鄭文康哪裡敢叫他也攪和進來?
霍傾兒抿著唇角,微微垂眸看著自己的鞋尖,半晌沒有吭聲。
方才褚琪楓從遠處過來的時候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陽光下那少年的面目依稀還是記憶中模樣,只是通身的氣派卻是截然不同了。
現如今,他已經是高高在上的神祗,而她——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