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的不輕,焦急道:“太醫,我家公主不好嗎?她——可是她中的毒——”
“不是!”劉太醫道,一張臉上卻是表情凝重,起身朝風連晟做了一揖道:“太子殿下,微臣有話要說,可否將閒雜人等都屏退?”
本來在外面的花廳裡風連晟就已經先清了一邊場,這裡能跟過來的人不多。
不過劉太醫既然這樣說了,那就必定是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嗯!”風連晟點頭,也沒名言吩咐,只就目光淡淡一掃。
胡大夫,映紫,紅英,還有宣城公主身邊的兩個婆子都自覺的退了出去。
“說吧,繁昌怎麼樣了?”風連晟問道:“不是說中毒不深嗎?難道——”
“殿下莫要擔心,公主中毒的確不深,不會有性命之憂。”劉太醫忙道,說話間又有些難以切齒,跪在那裡並不抬頭,頓了一下,才略有尷尬道:“微臣剛給公主把脈的時候察覺她的脈象浮躁,情況也十分怪異,似是——似是不甚沾染了迷情之物。”
風連晟聞言也是難免當場愣住,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什麼?”紅素不可思議的低呼一聲,回頭看去,這才注意到繁昌公主的狀況的確是十分怪異,面色發紅,渾身都被汗溼了。
再想到她昏迷之前那種明顯是有些變了味兒的呻吟聲,紅素忍不住的就是麵皮一緊,窘迫不已。
而宣城公主在聽了這話之後也是忍不住的變了臉色,沉聲喝問道:“你沒診錯?怎麼會——”
“微臣當是不會診錯的。”劉太醫道,心中卻是甚為慶幸,“好在是公主被封了昏睡穴,這便叫她先睡著吧,微臣這就開一貼方子替她化解,只是事關公主聲譽——”
“知道了!”宣城公主沉聲道,目光忽而飄過去,看了眼坐在窗下的延陵君。
延陵君不避不讓的回望過來,面上笑容不該,那目光之中卻是別具深意。
兩個人,四目相對,卻只不過一瞬間就彼此錯開。
“這又是怎麼回事?”彼時風連晟已經回過神來,不痛不癢的問道。
說是質問,倒是嘲諷的意味頗多。
繁昌公主被人下了藥?榮懷萱又攛掇著延陵君過來給她看診?
這件事不用查,一切就都已經一目瞭然了。
如果繁昌公主和延陵君共處一室又當眾失儀,那麼繁昌公主他娶定了不說,這樣的信我舉止卻要惹了皇帝不快。
再者——
褚潯陽那裡也勢必要一起得罪了。
不得不說,這法子雖然拙劣,但如果真要成事了,卻是立竿見影,不失為一個一箭雙鵰的好辦法,同時讓延陵君被南華皇帝還有褚潯陽都一起得罪了,兩邊不是人。
風連晟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角,卻是直接看向了宣城公主,道:“這事情好像是越發的嚴重了。”
宣城公主抿著唇角,只就冷聲說道:“既然事情鬧到了這一步了,你想怎麼問就怎麼問吧,本宮絕不姑息。”
“那砒霜是從哪裡來的,姑且不論。”風連晟道,神情語氣之中都帶著顯而易見的冰冷,突然就有了興師問罪的意思,“可是方才給繁昌飲用的湯藥卻是徹頭徹尾出自你們鎮國公府,從開方子的大夫,到煎藥的婢子,就是這些藥——應該也不是趕著去外頭的藥房抓來的吧?”
榮懷萱攥著手裡的帕子,大氣不敢出,背心開始隱隱的往外冒汗。
宣城公主沉著一張臉,一語不發的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繁昌公主。
其實是從繁昌公主中毒的訊息傳回來她就心裡有數,只當時已經事發,她便只能順水推舟的當做不知情。
原以為榮懷萱的目的就只是為了挑起繁昌公主和西越褚潯陽之間的矛盾,而且畢竟繁昌公主出事的時候是在她自己的馬車上,又沒人拿住手腕,這事情就是他們鎮國公府的人做的手腳,所以她從一開始才採取了以不變應萬變的策略在冷眼旁觀。
卻是怎麼也不曾想到,榮懷萱的心思可要比她想象中的深沉多了,一計不夠,緊跟著又出了個更損的陰招。
這會兒——
終是惹火燒身了。
“去把方才經手過繁昌湯藥的奴才全都給我按下,逐一考問,本宮這就要一個水落石出。”宣城公主冷聲吩咐,面上表情依舊鎮定如斯。
“是!公主!”王嬤嬤大聲應諾,屈膝一福就快步走了出去。
宣城公主這才又對風連晟道:“我們府上出了手腳不乾淨的奴才叫繁昌受了委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