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下滑到她腰際,有些惡意的用力箍緊,換來褚潯陽紅著臉“哎喲”一聲痛呼,他便俯首下去,用下巴去蹭她的脖子。
褚潯陽被他的胡茬刺的笑著閃躲。
嬉鬧了一會兒,延陵君就把臉埋在她胸前喘息,這才語氣頑劣的開口道:“就算再過個幾十年,應該也所有人願意看我的吧?”
沒辦法,誰叫他那張臉的底子好呢?
“不準!”褚潯陽聽了這話,卻是冷不丁的突然爆發,幹錯利落的翻了個身,將延陵君甩在了床板上,拿出了戰場上和敵人搏命的精神,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胸脯一挺,惡狠狠道:“你要給誰看?我就把她眼珠子挖出來!”
這模樣,是像極了一隻護食的小獸。
延陵君被她摔的不輕,仰躺在床上,卻是一副愉悅享受的神情,過了半晌,突然沉吟著吐氣道:“好像——是長大了點兒嘛!”目光恰是直勾勾的盯著某處。
褚潯陽聽的雲裡霧裡,一時反應不及,只順著他的視線,目光一寸一寸的下移。
哪怕是隔著衣服,觸到他那飽含深意的目光,褚潯陽也只覺是砰地一聲,整個人,連頭髮都幾乎一起燒著了——
這個流氓!
兩個人在屋子裡折騰的驚天動地,也好在是青蘿機警,提前就沒敢在這院子裡留人,否則她家公主後半輩子就真的不用再出門見人。
*
次日一早,拓跋雲姬就帶著飛鷹族長親自來洈水城求見。
不過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雙方例行公事的見面,就著漠北歸降一事簡單的達成共識——
拓跋雲姬在阿木爾的一力支援下得到王軍歸順,再有漠北百姓的擁護,在漠北受到重創的情況下,由她來繼任漠北的王位已經是最優選擇了。
因為女王的繼位大典還沒正式舉行,而褚潯陽也不想親力親為的計算那些將來用以約束漠北人的細節,是以很多事情都是留待漠北使臣進京去和褚琪楓面議的,所以這一場所謂會面,不過就是例行公事罷了。
事後,褚潯陽親自將拓跋雲姬送出洈水城衙門的大門。
“我的繼位大典定在五天之後,既然公主你要急著班師回朝,那我就不強人所難了。”拓跋雲姬道,看著褚潯陽。
前後不過幾天的時間,她卻已經變了許多,較之於往常那個謹慎卻略顯溫和綿軟的漠北公主,而更添了幾分沉穩內斂的氣質在身上。
所謂的成長——
還是一目瞭然的。
“我說過,不會插手限制你們漠北的任何內務,雖然你漠北一族已經歸順朝廷,但是你們的規矩,我不會要求你們強行打破。你們草原上的王位更替,和歷任漠北王的繼任人選,朝廷都不會干預你們,如果我要出現在你的繼位大典上,反而是壞了你們族人的規矩,想必你也會難做的!”褚潯陽道,只露出一個公事公辦的禮貌笑容。
拓跋雲姬回她一個微笑,嘴唇動了動,似是有話要說,但最終卻是什麼也沒說,轉身爬上馬背,帶著護衛自己的王軍轉身離去。
延陵君靠在門邊的石獅上,挑了下眉毛道:“她剛才想問什麼?”
褚潯陽看他一眼,卻只露出一個略顯神秘的笑容,轉身錯過他身邊走了進去。
延陵君看著她背影走進門內,搖頭一笑,也跟著走了進去。
他凡事心知肚明,卻不代表其他人也都和他一樣生了一雙慧眼。
淺綠皺著眉頭,狐疑的左右兩邊看了眼,忍不住道:“雲姬公主方才到底想說什麼?”
之前她和映紫幾個都跟著延陵君出去辦事了,要論褚潯陽身邊的事——
這話,自是問的青蘿的。
青蘿若有所思的盯著拓跋雲姬一行漸行漸遠的背影,道:“那天晚上,為了震懾漠北人,公主放了一把火,然後又在距離王廷五里之外的地方,命人掀了一層地皮,把火源掐斷了。”
她的一把火,其實不是完全沒有化解的辦法的,漠北人卻還是受了她的威脅。
青蘿笑了笑,緊跟著就話鋒一轉,回首拍下了淺綠的肩膀道:“他漠北人總不能直接把整個草原的地皮都掀翻過來一遍吧?”
說是這麼說,但事情的真相卻是延陵君所說的那樣——
用威嚇的手段暫時壓服他們並非長遠之計,必須得潛移默化,讓他們從思想上臣服歸順,而這——
將是一個相當長遠的過程。
*
褚潯陽回了後院,剛好遇到從書房出來的朱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