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笑容。
“剛才一直和良妃娘娘在花園裡散步,才過來。”繁昌公主道,語氣中卻透著顯而易見的疏離。
榮懷萱的臉色微微一變,卻又飛快的掩飾住。
上次的事情之後,她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找機會修復和繁昌公主之間的關係,但是沒想到這位看上去和氣又溫和的四公主居然一反常態,變得十分的小氣記仇,回回給她的都是軟釘子。
榮懷萱的心裡憋悶,她雖眼高手低,但骨子裡多少是遺傳了一些宣城公主的精明和眼光,知道一定不能和皇室裡的任何人真的鬧僵,所以哪怕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也還是強忍著擺了笑臉相迎。
“公主,上回的事我真的沒有惡意,我也沒有想到我大哥他——”榮懷萱試著開口,神情愧疚。
“不知者不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繁昌公主的眉頭皺了一下,不悅的打斷她的話,“榮小姐,今天是你大哥的大喜日子,你應該還是謹言慎行的好吧?”
之前崇明帝有意將她許給延陵君的事,雖然還沒來得及頒旨,但宮裡的女人們向來都耳聰目明,也很有幾個人只道。
只不過後來事情不了了之,崇明帝為了自己皇家的名聲,就下了禁口令,將這事兒給抹平了。
這件事,再要翻出來,就是叫大家都尷尬難堪。
榮懷萱的面色一僵——
她也不想舊事重提,可繁昌公主分明就是為了這事兒記恨上她了,如果不提,又怎麼說的清楚。
“是!我只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榮懷萱道,臉上笑容已經相當勉強,說著就要扯她的袖子,“前兩天我剛拿到個新的花樣子,繡了手絹想要送給你,這裡的儀式也快結束了,你去我那裡,我拿給你吧!”
“不了,天色很晚了,本宮馬上就要回宮去了。”繁昌公主道,直接不動聲色的避開她的手。
榮懷萱的臉上難免又是一陣尷尬。
她卻已經徑自轉身,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榮懷萱站在原地盯著她的背影,用力的攥著手裡帕子,臉色陰沉的十分難看。
她身邊的小丫頭也是覺得奇怪,不禁道:“這四公主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像是突然之間就改了性子了?這京城裡誰不知道,她是脾氣是最好的,人也是最和氣好相處的。那件事都過去那麼久了,而且——倒也也是沒有真的發生什麼,她怎麼這樣?”
榮懷萱聽了這話,臉色就更加難看了起來,聲音陳鬱道:“事關她的終身和名聲,那件事說小卻也不小的,要不是祖母要我謹言慎行,不要得罪宮裡的任何人,我會這麼低聲下氣的來找她嗎?”
本來以為繁昌公主這樣的性子,隨便說兩句好話哄哄就能時過境遷了,可是——
榮懷萱也越發是覺得這事情有點難辦,思忖了一下道:“難道是因為二殿下回了京城,她自覺有了倚仗所以腰板也跟著硬氣起來了嗎?”
“二殿下?”下丫頭撇撇嘴,卻是不以為然,“二殿下雖說人是回來了,可聽說這幾個月都一直在閉門養病,要不是太醫一直囑咐要他靜養身子,不能長途跋涉,這會兒就早該回封地去了。”
說到底不過一個過客罷了,繁昌公主還以為能靠得住他?
榮懷萱更是被繁昌公主這一次次的軟釘子氣的不輕,剛想要轉身進那廳裡,卻發現走在前面的繁昌公主腳下突然拐了個彎,進了旁邊的花園裡了。
榮懷萱心下狐疑,想了想就提了裙子快步跟了過去。
繁昌公主本來是要出門回宮的,可是走到半途,目光不經意的一瞥,卻意外發現那花園裡半掩映的涼亭裡似是站了一個自己無比熟悉的身影。
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腳下已經轉了個方向,快走了過去。
榮家的這座宅子,在京城裡是數一數二的大宅。
三重院子這裡平時過府的客人一般都少有涉足的,這座亭子的位子也不起眼,人跡罕至。
繁昌心裡困惑不解,待到撥開一片常青灌木看過去,果然就見二皇子風啟披著厚重的黑色皮毛大氅站在暗處。
那裡的光線很不分明,再加上他身上衣物的顏色也不顯,著實是很容易被人忽視。
“皇兄?”彼時風啟正對著某個方位微微的失神想事情,一直聽到繁昌公主開口喚他,方才如夢初醒。
“你怎麼會在這裡?”繁昌公主提著裙子走過去,試探著開口問道,說話間就循著他的視線往遠處人聲鼎沸的禮堂那裡看過去。
這亭子所佔的地勢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