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打不得罵不得,還得要好好的供著。這會子老四和良妃保不準也打著一樣的主意。我們和榮家的關係不比他們,這事情不得不早作打算,萬不能叫他們捷足先登了。”
現在要考慮的不是和榮家的關係,而是和褚潯陽還有榮烈私人之前的關係。
風連晟心知肚明,沉吟著喝了口茶,這才開口道:“母后——有沒有考慮過父皇那裡的想法?”
“這事兒你還指望著你父皇出面幫你嗎?”陳皇后脫口道,煩躁的捏了捏眉心,同時腦中卻是靈光一閃,目光也清明瞭幾分,驟然抬頭朝風連晟看去。
“母后,就算西越國主送了褚潯陽二十萬的兵權做嫁妝,但褚潯陽不過就是個女子罷了,說白了,大抵也就是做做樣子。現在咱們兩國之間的關係已經逐步緩和,並沒有衝突,她手裡就是握著兵符又怎樣?不過就是個空架子罷了。可是換個角度來說,不管她握著的這部分兵權有沒有實際的作用,她手裡有兵權這都是不爭的事實,這件事——”風連晟道,說著一頓,神色也越發凝重了起來,一字一頓的緩慢道:“可是犯了父皇的忌諱了!”
崇明帝身為一國之君,就是對自己朝中把持兵權的武將都頗為忌憚,防範的跟什麼似的。
更別提褚潯陽這麼一個指定和他們不是一條心的外來者。
陳皇后本來是聽說褚琪楓給了褚潯陽兵權做陪嫁,心裡又妒又恨,只後悔當初怎麼就阻了風連晟求娶的事,只想著有了西越的支援就能在大位之爭面前如虎添翼,卻是全來不及思考別的。
此刻被風連晟一提,她才後怕的心裡砰砰直跳。
風連晟見她失神,就又繼續說道:“不瞞母后的話,昨夜得了這個訊息,兒臣也是一夜未睡,可是思前想後,此事還是不宜輕舉妄動的。兒臣和褚潯陽還有榮烈之間的關係早就鬧僵了,就算現在我肯於和他們握手言和,恐怕也很難冰釋前嫌了。不過現在褚潯陽手裡拿了兵權,父皇對她必定是容不得的,這個時候,誰要和他們走的近了,恐怕都要引得父皇猜疑。說白了,若是能得西越一國的支援,固然是件好事,可是歸根結底,這裡卻是南華,所有事情的最終決定權還都握在父皇的手裡。若是隻為了拉攏一個褚潯陽或是榮烈而引發父皇的猜忌,這才是得不償失吧!”
陳皇后聽他這麼一說,混沌了一夜的思維也就跟著慢慢清晰了起來。
“對!最終這皇位要由誰來坐,還是得要皇上說了算的!”陳皇后喃喃道,神情這才好了幾分,但是轉念一想,緊跟著又皺了眉頭,“話雖這樣說,但那褚潯陽和榮家也是不得不防的,凡事都要做好兩手準備,萬一那兩人真的站隊到了老四的陣營裡去,將來真要有個衝突什麼的,對我們而言,也是不小的麻煩!”
“也是!”風連晟也跟著擰眉沉思起來,但似乎是不得要領,過了半晌,又道:“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是為時過早,老四能有多大的能耐,榮烈的性情我雖不太清楚,但榮顯揚的心機卻非比尋常,就算是他,應該也不會叫自己的兒子兒媳胡亂攪和吧?”
榮顯揚因為陽羨公主的死和崇明帝母子之間一直都有隔閡,這一點根本就本能稱為秘密。
以前陳皇后只覺得那人很難相處,儘量的進而遠之。
但是現在,她卻不得不擔心——
這人別是自覺有了個強硬的親家做後盾,便要主動跳出來攪和這池子水了吧?
“本宮聽說褚潯陽的那個丫頭的性子十分的桀驁不馴——”陳皇后擔憂說道。
“那個丫頭,的確是有些狂妄自大的!”風連晟附和著嘆了口氣,“不過這裡到底也是南華而非是西越,她嫁過來之後還能不收斂?總之這件事,兒臣是覺得我們還是先以不變應萬變的好,如若榮烈他們真和老四湊在一起了,到時候再想辦辦法解決就容易的多了。”
風連晟說著,就意有所指的深深看了她一眼。
褚潯陽手裡的兵權,是把雙刃劍,只許是她別惹到崇明帝的眼皮子底下,否則——
哪個做皇帝的也容不得她。
陳皇后這麼想著,心裡才隱隱覺得平衡了許多。
定了定神,她重新看向了風連晟道:“對了,前些日子本宮宣左丞相夫人過來提了那件事,她家的嫡次女今年也有十六了,算是老大不小了,你們的事情也要早早的定下來本宮才能放心,你也是時候收收心了!”
“是!一切都聽母后的安排!”風連晟道,微微一笑,臉上表情和氣,倒是看不出半點的不情願。
“嗯!等和西越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