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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四明山喜事(三)

意嘲諷,故意笑得前仰後合。

那女孩兒也不惱,只是目光一閃,分明要趁機甩開他們硬闖。

赤衣童子不料她心神動作竟如此之快,遲鈍的回過神來,匆忙便要上前阻攔。

那女孩兒卻不知為何硬生生按捺住了,倒讓赤衣童子閃了個空。不覺驚出一身冷汗。

女孩兒只當無事發生,依舊同他們商議,“是不是攀附,你們一問便知。何必在此處為難我?四明山辦喜事,本該主客盡歡。我無意節外生枝,給貴地添亂。也煩勞你們去通稟一下吧。”

她生得秀美可親,那雙眼睛也坦率靈動。看著跟個軟嫩俏皮的小姑娘似的。然而此刻收斂笑意,沉靜的直視著他的眼睛說話,身上卻自有一股鋒銳的威嚴。

那赤衣童子心中一懼,不覺竟端正了姿態。

白衣童子卻還未察覺到端倪,“怎麼,憑你也想給我們生事?”

赤衣童子抬手示意他安靜。

然而若是前倨後恭,倒像是承認了自己先前淺薄,他臉面上也掛不住。便抬手一指半空,道,“姑娘可見著空中寶船了?那寶船停泊處名喚迎仙台,今日師父帶著大師兄親自在迎仙台上迎賓。彼處盡是笑臉,保證無人阻攔。姑娘若當真是赴宴賓客,何不直登迎仙台?”

那女孩兒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向上一看,大約是瞧見了那寶船,竟流露出些氣惱的模樣。

語氣也不覺強硬起來,“我若不願走什麼迎仙台,非要自此處上山呢?”

赤衣童子立時便緊張起來,卻也不肯當著師弟的面露怯,硬著頭皮道,“那便不是我們為難你,是你非要為難我們了。”

他悄悄掐了個指訣,做好了先發制人的準備。

那女孩兒回頭看了他一眼,大約看明白他是絕對不會通融了,語氣竟又恢復如初,“好吧,我去迎仙台。”

說罷再無多餘言語舉動,扭頭便往回走。

赤衣童子又撲了個空,卻也長鬆了一口氣。

白衣童子嗤笑一聲,道,“牛皮吹破了天,不也還是乖乖退回去了。”

那女孩兒還未走遠,赤衣童子怕她受激回頭,忙提醒道,“住口。她若走迎仙台,便是貴客。莫要對客人無禮。”

“便她那身穿戴,能是什麼貴客?”

“莫要以貌取人,丟了師門涵養——這世間能人異士,莫非都將能耐擺在臉上?總有些深藏不露的。”

說話間那女孩兒已走出山門,伸手向袖袋裡一拽,便拽出朵蓬鬆綿軟的小白雲。說是雲頭,卻長得跟只綿羊似的,看著飛起來都費力的模樣。

那女孩兒伸手拍了拍雲面,而後翻上去,坐下。

那雲頭半晌沒動。

女孩兒伸手拍了拍雲頭的屁股。雲頭費力的向後噴了兩口雲絮,往前拱了一拱。

……而後又歇火了。

白衣童子:……

赤衣童子:……

那女孩兒風中凌亂。

片刻之後,她無奈的結了手印,就地開始打坐。

白衣童子瞅一眼赤衣童子,“能人異士?深藏不露?”

赤衣童子:……

“就你有嘴!”

藺輕塵在雲梯上饒有趣味的觀賞著底下爭端——中途還和丹青對視了一眼。

他知曉丹青必定也看到了她,卻並不當回事——能讓丹青跳腳也是樂趣一件。若丹青非要在別人的婚禮上跟他打一架,那就更有趣了。

只是這個好鬥又善斗的姑娘,每回見他都是一言不合就刀兵相向,分毫不肯退讓。對上兩個道行微末的小雜役,卻是這般好脾氣。想來是不會同他打了。

這不免讓他感到有些無聊。

他看完了熱鬧,恰底下白水宮掌觀玄圃真人也帶著一群人自內殿出來迎他。

他便重新換上他那副虛偽友善的面孔,降下雲頭,微笑著上前還禮。

玄圃真人是大戰前就已入道的老道士了,虛偽起來和他不相上下。兩人的手熱情的交握在一起,充分展現了一番雖是初次相見卻不遜於久別重逢的深厚交情。

倒是跟在玄圃真人身後做新郎打扮的年輕人修為不到家。寒暄過後,好奇的詢問,“適才引得尊者在雲上駐足的,不知是什麼有趣的物什?”

他非要問,那藺輕塵當然不會替他省事。

便向山下一指,笑道,“喏,不還在山門前坐著麼。”

新郎官便撥開山腰上的雲霧,向下一望,卻只瞧見一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