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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話可說。”文淵閣大學士時任史部尚書的李光地斂著眉肅然答道。

“該說點什麼的時候卻沒人出頭,好吧,朕來為你們出這個頭。”玄燁拿過手邊的奶子杯,喝了一大口,似心情愉悅。

“高士奇,你來擬朕口諭作為批覆,朕許諾賜他準葛爾白銀三千兩,並加上 ‘如準葛爾部屬願歸於我大清,即可抬籍入旗,從優撫養,斷不致失所。’”

“喳—”

*

“皇上陛下對那賊人如此慷慨,是錢多了麼,白花花的銀子唉,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憋了一下午的話,終於逮到這位晚歸的男人,即刻就要問個明白。

難道他不準備打準葛爾了,我不信,他要是不準備動漠西蒙古那最近私下裡見那麼多將軍幹嘛。滿八旗、綠營統領,直隸總督……還有西北的幾位進京敘職的將軍,這還都是直接遞的牌子進來,沒走正規通告程式也不記檔,他在防備什麼?

一時……我小有所悟。

“唉……小末子公公息怒,聽為夫細細道來……”上上下下瞅著我還未換的宮人服飾,拉長了聲,他戲謔道。

今日……他果真好心情?

“不用道了,我突然想明白了。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做賠本的買賣。”不是我奉承,這人從小看到大,連句多餘的廢話都不會說的人怎麼可能做看似不明智的事情。

安順在屏風外頭侍侯他退下衣冠,換上燻的軟香香的杏色貼身中衣,並輕輕拉上了一道道帷幔,悄悄地退了出去。

“呵……我倒是想聽聽你明白什麼了?”他回宮前沐浴了?他獨有的味道里夾雜著一絲浴膏的蘭馨。

“那三千兩不過是幌子吧,他拿了你的錢也許不久的將來賠償的是命。”笑著靠在他胸前,深吸了口那屬於他的味道。

“以後沐浴完不許再辮髮。”他輕拉我束髮的絲繩,微溼的髮辮立刻散開,如瀑般的黑髮如絲緞垂覆,立即就鋪滿他的胸前。

他耙著我那還未乾得全透的長髮,認真地看著那如絲緞般的一縷縷髮絲緩緩滑過他的指縫。燭影的搖曳中,那修長的手指仿若鍍上一圈跳躍著的光影,驀地,我內心深處升起一股暖意。

“咳!偉大的皇帝陛下馬上就要討伐漠西,不過卻不想這麼快就讓天下皆知。”輕咳一聲掩飾突然而來的悸動。

也許……是不讓朝廷的某些人知道,他已經在提妨誰了嗎?

“哦?小笨蛋變聰明瞭。”他的氣息縈繞在我耳畔。

“那個……我還知道,這次你會再披戰袍……御駕親征。”啊……他的手,他的手,讓我語不成聲。

“果然還是娘子最瞭解為夫。”我的小末子公公的那套偽裝這麼快就被他卸下,毫無尊嚴的被那人丟棄到地上。

“那是……我是你肚子你的蛔蟲嘛,知夫莫若妻,呵呵。”某人非常的大言不慚。

“蛔蟲?”

“那個……就是我進入到你身子裡面去,就是非常瞭解你的意思,嘿嘿。”

“茉兒。”他的眼神澄亮,倒映著簾外蠟燭的光芒,忽閃忽閃。

“恩?”

“該我瞭解你了。”見他嘴角微彎,隨即迷失在那滿是款款溫情的眼裡,不經意間漏看掉一抹稍縱即逝的捉狹。

“恩。”懵懂著應諾著他的話。

“啊!”瞬間被充滿的感覺讓我驚撥出聲,原來他說的是這樣的“瞭解”。

這個壞人!

燭影搖紅,一室溫香,繾綣醉人的芬香在御爐的紫煙中緩緩流淌……很快,激情高溫中迸出的璀璨光華頓時蓋過了巍峨宮簷外那漫天的星光。

*

康熙三十四年乙亥。

十一月 康熙皇帝大閱於南苑,定大閱鳴角擊鼓聲金之制。

壬戌,準備了足夠十萬大軍人馬飲用八十日的第一批米食水草,用駝馬負之,令侍郎陳汝器、左都御史于成龍分督管轄。

丙寅,皇帝大赦並停今年秋決。

戊子,命安北將軍伯費揚古為撫遠大將軍。

直至現在……待皇帝的一道道詔令如風捲雲湧般下達,朝廷才知道,天下才知道,葛爾丹的種種試探舉動已是惹毛了皇帝,玩火自焚。

因為皇帝陛決定第二次……御駕親征。

*

康熙三十五年,丙子

正月,皇帝下詔親征噶爾丹。

新下了一場小雪,讓空氣乾淨得如吸純氧一般。

三日前,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