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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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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全公公我來到這西苑中海西頭的萬善殿。這裡原為明代的崇智殿,篤信佛教的順治爺在世的時候常常在這裡靜修,特書“普度慈航”掛在殿門,殿內供奉佛像,宛然一個莊嚴的宮內寺院。

只是沒想到全公公口中那個以蘇麻喇的名義在宮內出家的會是她——靜妃。靜太妃,順治爺的遜後。

不知道是不是提前全公公來做了安排,還是她現在真的心靜如水,一心修行,看到我這個陌生人的到來絲毫不意外,只是指著身邊的蘭兒:“把她帶走吧,錯投我門近十年,既然舊主來了,今日原璧奉還。”

不待我們再多說一句話,她徑自眼觀鼻,鼻觀心地念起經來,細聽……還是那般若波羅密多心經。

翠兒把身著“海清”的居士打扮還懵懂著的蘭兒,拉到側殿,開始嘰嘰咕咕地咬起耳朵……

靜太妃面色安詳,穿著出家人的“五衣”,卻是帶髮修行,十年未見,發已半白,有著“蒹葭蒼蒼,白露為霜”的意味。她許是真的看破了這世俗的紅塵……

我曬笑……對一個坐過金鸞殿寶座的她,到幽居御花園幾十年的她,還有什麼看不透呢……看不透的是自己而已。

不知道該對她說什麼,太多太多話想說,臨走卻只是一句:“謝謝。”輕飄飄的一句感激如煙般,生怕打擾她的功課。

“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槃……”

好莊嚴的偈語,清晰又有節奏的唸經聲不斷傳來。不過,我的心卻沒有因此而平靜,因為這句經文象卡了帶似的已經重複多遍唸誦……原來,她聽懂了我的感激。

*

回過神來,仔細聽著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已經二十七、八都嬤嬤樣的老丫頭在拌嘴。

“宛儀身上的衣服怎麼還是十年前的,翠兒你們是怎麼侍侯的。”

呵……還是猶如以前,嘴快心直的蘭兒的氣焰一向蓋過跟她比顯得嫻靜許多的翠兒,想必靜妃也是受不了她的性子,巴巴地望著有人接她走吧……哈哈。

“我現在還是秀女呢,剛過了初選,再說我認翠兒才兩天,哪能這麼快就做好新衣裳,以前的不也好好的,我念舊,呵……”

瞅著翠兒平白一頓數落,委屈地向我看來,趕緊幫她辯解,她這些年侍侯那刁鑽黏人的喜兒也辛苦得緊。

“秀女?”蘭兒朝我打量幾圈:“唉……要不是我一眼就認出這說話腔調,神態氣質,跟以前完全一樣,是我們的主子回來了,要不怎麼也不能相信,為什麼我們都老了,就宛儀卻越活越年輕了呢?”

“還不是我告訴你的,這下討好賣乖都變成自個兒的了,馬後炮。”翠兒忿然,接著道:“不過,為什麼要宛儀選秀,難不成皇上想通了,這次要讓宛儀做皇后?”

皇后……我真沒想過,也沒想當,論家世、容貌、德工,都輪不上我這個“見不得光的”的人,我甚至連個妃嬪也不是呢……早就知道自己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心還是隱隱作疼,燁兒這次對我會是什麼安排?我期待……

“做皇后有什麼好的,鈕祜祿貴妃好不容易爭來個皇后做,不過半年,不也……”蘭兒看看我見我臉色不太自然,囁嚅著:“不管這話是不是大逆不道,十年前在您去後,我和翠兒都私下說起,皇上命硬……如果……如果宛儀當初沒有答應皇后換……”

我一把過去捂住她的嘴巴,天……這個可是能在這個地方隨便說得的。

我心裡也隱隱感覺也許連燁兒自己都是有點信自己命克親人的,比如……不用比如了他身邊已經有太多的例子,也許也只有命大福氣更大的老祖宗能與之硬碰而不傷毫髮。

至於我,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不是也不能公開麼,嬌小乖巧的喜兒、和那個只見過一面的嬰兒……女兒還能偷偷地認我這個母親,可是兒子……重新回到這個時代我儘量控制自己不去想他,壓抑已久的情感如今有了引子被慢慢拉扯出來卻是一顆赤裸裸的母親的心,愧疚的心……

燁兒,我們這樣的安排對兒子當真最好麼?

“不說這個了,都是以前的晦氣!老惹宛儀傷心,現在不是否極泰來,有您在,一切都將重新好起來。”心細的翠兒見我神傷,插開了話題,“前兒個,毓慶宮的太監小柱子說太子做了一篇文章,叫什麼我也記不住,不過太子太傅內閣大學士王掞極力在皇上面前讚揚,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