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他大概傷到了這個少年的心,他沒想到愛德華會對這種事情很認真。
但這不妨礙他感到歉意,他聽說過,有一類青年人,就像是愛德華這樣,不喜歡在學校和同學們相處的人,總是會有著自己獨特的,不被人理解的想法。
這類少年的心,通常都是敏感而脆弱的。
“哦,對不起。”於是慈郎坦然的向他道歉:“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說,這聽起來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我知道。”愛德華沮喪的別過頭,悶悶不樂道:“大概等你知道更多的事情的時候,會覺得更加匪夷所思。”也許,你並不是一個,會接受吸血鬼的存在的人類。
慈郎直接將愛德華的都半句話理解成他實際上還‘幻想’了更多的事情,抿了抿嘴,困難的開口說道:“我很抱歉傷害了你,愛德華。”
愛德華仍舊沒說話,眼睛望著外面出神,看上去有些難過。
慈郎將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軟聲道:“好吧,如果你能說服我的話,我想我願意去接受你的思想。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到那些的,好麼?”
那個時候,慈郎只是用最不留痕跡的語言,希望可以讓愛德華感覺不那麼的……你知道,他看上去心情變得很糟糕。這讓慈郎多少趕到了內疚。
“不,不用了。”愛德華這個時候卻搖了搖頭,好像平復了一樣的看著慈郎,“我只是能看見而已,但我沒有任何證據能給你看。”面對朋友,他不太喜歡撒謊,只能掩飾或者避開這個話題。
慈郎為難的看著他,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算是勉強接受了他的說法。
但愛德華自嘲的笑了笑,他金色的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層迷霧一樣的朦朧,看著慈郎的時候,流露出了令人難以理解的情緒。
然後,慈郎聽見,他用低啞的,令人難以理解的聲音說:“你很誠實,凱恩,你不像別的人那樣虛偽。我曾經嘗試過,和一些人說這些的時候,他們總是會為了各種目的討好著說他們相信,但實際上,他們就像在看我的笑話一樣。”
慈郎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於是只能選擇傾聽。
“只有我的家人們能理解我,但很遺憾,他們都互相為伴,我不能常常要求他們陪著我一起胡思亂想,也不能要求他們理解我的內心。”愛德華的情緒變得有些惆悵,還很悲傷。顯現出的,是慈郎理解不了的感情在圍繞著他的這位朋友,甚至他說的這些話,讓慈郎的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因為他不懂……實在不懂。但他卻不可抑制的,因為愛德華接下來的話而心跳不已,讓他覺得非常高興。
“凱恩,你絕對不會想到,你是除開家族交好的那些盟友之外,我的第一個朋友。”屬於人類的,來自於正常生活的朋友。
“我非常珍惜我們的友情,並且希望,我們的友誼能一直持續下去。”
“當然,這是一定的!”慈郎保證道。
但愛德華卻只是搖了搖頭,若有所憂的說:“和我當朋友,大概是你這輩子,遇見的最困難的事情了。”
……
從卡倫家做客回來,慈郎舒服的躺在了自己的大床上,幸福的發出了感嘆。
這次,大概能休閒一段時間了,闖進了六十四強賽,下次的三十二強要在寒假才開始呢!
睜開一隻眼睛瞄了瞄床頭的日曆,“——嗚啊——!”慈郎‘騰’的從床上蹦起來,又趴在日曆前面仔細看了看,“完了,還有兩天就期末考試了啊!”
因此,慈郎很遺憾的沒有過成他休閒的小日子。因為他必須翻開乾淨整齊無標註的課本,仔仔細細的看著各科的重點,點燈熬夜的苦讀。
但是第二天,他仍舊不負眾望的在課上睡過去了,安吉拉甚至恨鐵不成鋼的捏住他的臉把他拽起來,但慈郎也只是迷迷糊糊的抬眼皮看了一眼,之後蹭了蹭被壓得發麻的一側臉蛋,轉過腦袋,換過一邊接著睡。
晚上放學回家的時候,邁克他們無奈的把他連人帶車(那輛阿羅送的腳踏車)一塊託運回去,從他的衣服裡掏出門鑰匙,把他扔在床上,留下字條,又給蓋好了被,鎖上了門,才無奈的離開。
安吉拉臨走的時候,還細心的為他調好了鬧鐘。
而慈郎,他開開心心的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鬧鈴響起的那一刻,他睜開眼睛,覺得神清氣爽,渾身充滿了活力!
所以,他無比清醒的意識到,再過一個小時,就要期末考試了!
“我的上帝呀~”他哀號著換了衣服,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