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比賽裡他們仍舊沒有在同一組,所以不能一拼高下了。
“他是華盛頓網球俱樂部的教練,如果你能繼續有出色的表現的話,他下次就該給你名片,並且暗示你加入他們了。”
慈郎費勁的把腦袋從桑塔拉灰的胳膊下弄出來,揉了揉痠痛的脖子問道:“聽上去好像是個很厲害的人,但你這麼瞭解,是不是也被他招收過?”
“是呀,非常榮幸,我現在就是那裡的會員!”對方扯了扯衣服領子,讓慈郎看見別在那裡的會長。一個以綠色為背景,以網球為圖案的很普通的會員會長,但看上去,桑塔拉灰很以他為榮。
慈郎點了點頭,然後收起了網球拍,穿好外套,和桑塔拉灰結伴離開了網球場。
在這次的比賽中,他們兩個都進入了四十六強。所以,只要足夠強,遲早是要交手的。
……
當天下午,慈郎就搭乘了公交車回到了福克斯。他驚異的發現,今天的福克斯,竟然是個大晴天!
這真是太難得了,作為他來到福克斯第一個碰上的晴天,慈郎突然不想這麼早回家了。
下車的地方距離他家還有些遠,本來是需要轉一班車的,但因為實在不想繼續坐在上面昏昏欲睡了,所以就打算步行回去。而現在,他正好有一個好主意!
——反正揹著網球包,不如就在附近找個地方練習一下好了。——他這樣想著,然後轉悠著走進了森林。
這片森林是福克斯常見的那一片,裡面充滿了鐵杉樹和雪松,高大濃密的著雲蔽日,也因此顯得陰涼。
慈郎走在許多雜草中間,深深的呼吸著這裡的空氣——那是一種,帶著青草香味的清新感,就好像把肺裡面的灰塵和骯髒的空氣都給洗滌了一遍的,讓他通體舒暢。
從樹葉間透進來的光線像一道道金色的箭,紮根在地面上,射出繁多的圓點,就像是人間的星星一般的閃爍。
慈郎從一個原點走到另一個原點,從一條光線穿越另一條光線,走的原來越深。他奇異的沒有害怕的感覺,只有著迷的新奇——他喜歡這片原生態的森林,愛上了這暴露在外的大自然。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寧靜的,一個人,走在這片森林裡,沒有帶著獵槍,沒有打獵的慾望的走在這片森林裡,這樣從未有過的安逸讓他在找到一片充滿陽光的空地的時候,忍不住放下了網球包,乾脆的倒在了地上伸懶腰。
啊~真舒服啊!他發出了感嘆的氣息,在柔軟的草地上打了個滾。這片草地格外茂密而茁壯,讓慈郎險些以為他躺在羊絨地毯上。
蹭了蹭衣服袖子,鼻尖都是溫暖的味道,他不可抑制的來了睏意,然後不出意料的快速進入了睡眠當中。
涼爽的清風掠過湖水,穿過樹林,在草叢的上方舞蹈,它們溫柔的像母親柔軟的手,撫摸著這片森林裡面的所有生物。
慈郎腦袋旁邊的草叢被這風颳得微微擺動,搖曳生姿,卻襯得在沉睡中的慈郎,安靜寧和,在陽光的恩賜下,那透著潤澤的面板和漂亮的容貌,讓他像是被識破身份的小王子一樣,露出了與平時不一樣的美麗。
突然,一個劇烈的躍動打破了這一副安寧的畫面,一直通體雪白的野兔用同炮彈一樣竄了過來,它越過了一顆較高的草,突的停在了慈郎的頭髮旁邊。
通紅的眼睛好奇的看著這個闖進它們領地的人類,然後張開嘴,對著在他耳朵旁的草啃了一口,零碎的用牙齒嚼著,時不時注意著慈郎的各種變化。
令它放心的是,慈郎睡得很沉,並沒有被他打擾,連睫毛都沒顫一顫。不過遺憾的是,它聽到了另外的腳步聲。
那是一隻膘肥體壯的野豬,它哼哼的叫著目露兇光的盯著那隻正在啃草的兔子,還有睡覺的慈郎。
兔子見事態不對,立馬扔下了草,蹦跳著跑了,而野豬卻像是出發了機關一樣的竄躍而出,目標是在睡覺的慈郎!
他噴熱的鼻息像火焰一樣的從長長的鼻子中席捲而出,幾乎觸碰到了慈郎的身體,但在下一刻,他就停止了活動!
他的心臟停止了,因為他的脖子上被注射了吸血鬼的毒液,這讓他瞬間死亡,甚至發不出痛苦的嚎叫!
“可真夠嗆,差一點,你就魂歸故里了,兄弟。”艾美特看著倒地不起的野豬,調侃的看著還在睡覺的慈郎說道。順便,他喝光了那野豬的血。
“味道比起棕熊的怎麼樣?”
“糟糕透了!”艾美特回答著埃斯梅的話,然後扔掉了已經幹扁的動物。